“唐麒,你开门!你到底把姜绒怎么样了!”那个追着姜绒不放的东临剑派小弟子在门外咆哮,恨不得直接闯进去,可是唐凌殊又在门口守着不让人进,这小弟子眼看着就要怒发冲冠了。
唐麒将昏睡过去的姜绒放在软塌上,这才走到门口,但也不肯开门,隔着门冷声道:“我们唐门疗伤的秘法不容旁人偷觑,各位请回,唐凌殊,帮我送客!”
唐凌殊对唐麒那发号施令的语气略有不满,但他赞同唐麒的说法——不能让外人过多窥探唐门的秘术。于是唐凌殊温和地朝那几位外人下逐客令:“几位还请回去,姜绒是我门中的后起之秀,我和唐麒都不会让他出事的。”
“这话说出来你们自己信吗,我可不信!”东临剑派的弟子不依不饶,继续和唐凌殊纠缠。
房间内,唐麒将事情推给唐凌殊后便无视了门外的争吵,把自己师弟的身子料理干净后,他当着众人的面把光着脚丫被裹在被子里的姜绒抱进了自己的房间。
那东临剑派的小弟子看到这一幕气得直跳脚,怒火中烧又语无伦次起来:“你!你!唐麒!”
唐麒回头看向那个东临剑派的弟子,“你若再吵嚷,我不介意提着你的头颅去跟你师父谈酬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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绒绒:师兄坏得很!!!
第 5 章
“绒儿,绒儿!”
姜绒睁开眼睛看见自家少年师兄正担忧地看着自己,“哥哥……”
姜绒伸出手要师兄抱抱,师兄满足了他,将他紧紧抱在怀里,“是谁带你来这里的,你为什么不告诉哥哥一声呢?”
姜绒挠挠头,想不起来了,但是记得有甜甜香香的糖糕在向他招手,“有糖糕……”
师兄转头瞪他,“以后不是我给的糖糕,你都不许吃!”
姜绒委屈,“哥哥你好凶!”
师兄闻言连忙安抚他,轻轻拍他的背,“不是不是,哥哥没有要凶你。”
姜绒勉强高兴了点,抱着师兄的脖子蹭来蹭去,小小声说:“那师兄你要给我买糖糕。”
“糖糕……”
“这么大人还吃糖糕,嗯?”
姜绒迷糊地睁开眼睛,脑袋下枕的还是刚刚那个说要买糖糕给他的男人的肩膀,只是好像尺寸不一样了,“哥哥?”
姜绒的一声呼唤,让被当成抱枕的唐麒僵了僵。
姜绒毫无所觉,脑子一团浆糊,似乎还分不清哪里是梦哪里是真,他又说:“哥哥,我好难受……”后背火辣辣的疼痛和浑身发冷的痛苦让他想哭,他呓语:“难受……”
唐麒搂紧姜绒的腰,轻轻拍抚姜绒的肩膀,“很快就能好了,不怕。”但是当唐麒摸到姜绒脸上的汗,他意识到姜绒身上的痛苦并没有因为一夜昏迷而减轻。
姜绒感觉到唐麒的抚摸,紧紧握住他的手,睁开通红的双眼可怜巴巴地望着他。
“师兄,呼呼……”
唐麒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里的那点动荡,“不能呼呼,再忍忍,想不想要吃糖糕?”
姜绒点头又摇头,如果可以呼呼,吃不吃糖糕好像也不是那么要紧,何况师兄刚刚还说自己已经长大了可以少吃点糖糕,不然就太丢人了。
长大了……
姜绒迷糊的脑子终于有点清醒了,想起来他一个人面对唐明和一群怪物,那群怪物不要命地朝他围过来,他当时还想如果闯不过去,他可能就要去见祖宗们了。
为什么现在又在师兄身边呢?
“师兄,我在哪里,唐明死了吗,那群怪物死了吗?”
唐麒把他抱起来,用厚厚的衣物盖住他的后心,姜绒自从五岁之后就一直是纤细瘦弱的身形,被衣物这么一裹更是显小,在唐麒怀里仿佛一个没长大的孩子,唐麒也拿出往日哄孩子的手法,轻轻拍哄,低声回答他的问题:“死了,他们都死了。”
说着,他朝门外吼了一声,门外等候的侍从立刻捧着物什鱼贯而入。
侍从们都是唐门各据点买来的奴役,身家性命都被各堂主捏着,俱是不敢生二心的。
侍从们将吃食放在床前的矮桌上,又将洗漱的热水放在一侧,等候唐麒的嘱咐。
唐麒挥挥手:“你们都出去吧。”
侍从们有些惊讶,但也不敢有什么话,既然器堂堂主不愿意把照顾草堂堂主的活计假手于人,他们乐得偷闲。
唐麒起身梳洗,离了唐麒姜绒自己一个人趴在床上,身上的痛苦更加严重了,“师兄,你回来……”
唐麒是姜绒的止疼良药,不管受了多重的伤,中了多深的毒,只要唐麒在他身边,他就能恢复得更快,疼得糊涂时要与唐麒亲吻也是因此,这种肌肤之亲总能减轻姜绒的病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