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宛看了看自己面前的大龄儿童,从怀中缓缓掏出一样东西。
伏黑惠双手抓着书包肩带,五条悟凑了上去,眼睛一动不动盯着新宛的手。
只见她从振袖的袖口中掏出来一张小纸条。
上面写着两个人的交易。
伏黑甚尔给了新宛十亿,而被交易的货物没有写,是空着的,但是伏黑甚尔给出了暗示。
见证人是孔时雨。
严格老说,这算不上什么有法律意义的文件。
但是咒术界有另一套东西。
比如束缚。
孔时雨在这张纸条上的签名是有咒力束缚的。
虽然新宛和伏黑甚尔并不受到所谓的约束。但是孔时雨留下的咒力不是假的。
所以,这个必然是真的。
新宛扬着下巴,像是偷腥成功的猫一样。
“怎么样,认不认?“
五条悟说伏黑甚尔把伏黑惠托付给他,新宛当然相信是真的,但是,临死前的事情,哪里是有证 据的?
不过也是口说无凭罢了!
新宛就能捏着这一点,去打五条悟,她的表情融化下来,笑开了花。 “怎么不说话了?不是反驳不了吧?”
五条悟泄了气,又很快打起精神:“怎么了?我就是现在说,他是我生的都不是没可能,做亲子
鉴定啊!”
新宛不甘示弱:“我还说他是我生的呢!做亲子鉴定啊!“
五条悟是不是亲生的新宛不知道,但是她知道,如果真的做亲子鉴定,是可以做出来的!
虽然十三岁的人生下来六岁的人有点滑稽,但是亲子鉴定的结果肯定没别的!
新宛和五条悟两个人喵言喵语,像是小学生吵架一样在这里争了半天,一旁的伏黑惠终于开口。
“说起来,你们两个都没有资格吧?“
新宛:“??”
五条悟:“??”
伏黑惠转身走去:“你们一个只是个未成年,一个貌似还杀了那个男人是吧,谁又有资格呢?”
五条悟、新宛:“…”
二人不得不偃旗息鼓,正视自己的问题。
伏黑惠的逻辑,很完美。
新宛和五条悟,大失败!
也就是这一个相望的同时,二楼的窗户开了,探出头来一个梳着黑色马尾辫的小女孩,朝着下面 挥了挥手。
这应该就是伏黑甚尔的继女——伏黑津美纪了。
虽然伏黑甚尔并没有起到继父的责任,但是也是名义上的孩子。
所以..…要不要把这个孩子当做搭头带回去呢?
她这么想着,面前的人已经吃着甜点开始叫叫嚷嚷。
刚刚伏黑惠把他们带上了楼,一人面前只放了一个杯子,没有其他东西。
这是一所十分简陋的房子,里面只有一些基本的家电,伏黑津美纪踩在凳子上,踮起脚尖开始热 水。
“呐,惠他们是谁?“
伏黑惠把书包放好,回答道:“是我爸爸的朋友。”
伏黑津美纪晃了晃头,表示不知道。
事实上,不管是伏黑惠还是伏黑津美纪,对于伏黑甚尔的印象已经相当模糊了。
只有一个大致的轮廓。
因为伏黑甚尔不是一个合格的爸爸,已经很久不见人影了。
就连津美纪的妈妈也是。
他们两个人相当于是以孤儿的身份生存着。
好几年没有见过的爸爸,伏黑惠几乎都要忘记自己这个父亲了。
如果不是今天这两个人突然出现,伏黑惠都想不到伏黑甚尔。
除了在学校开家长会的时候。
没有人关心的孩子总是早熟。
虽然伏黑津美纪和伏黑惠不是一个家的小孩,也不是年龄大的孩子,但是他们出其的成熟,能够 洞察很多不应该知道的事情。
伏黑津美纪小声道:“是不是他们要带你走了?“
这句话令伏黑惠感到了无端的恐惧。
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但是没有说出口。
那两个人,都不是什么好人。
一个杀了伏黑甚尔,另一个手里还拿着刀剑,和伏黑甚尔做了一些法律不允许的买卖。
年幼的伏黑惠叹了口气,只能道:“我不会抛下你的。”
伏黑津美纪背对着他,一言不发的在烧热水。
伏黑惠:“……”
他回到客厅,那两个人正在面对面坐着,坐在了老旧沙发的两侧。
二人的表情各不相同,但是都像是坐在了一间格外高雅的房子,举止投足之间都是世家大族的气 度,和这里格格不入。
但是二人之间由一张木桌子隔开,像是摩西分开红海一样,泾渭分明。
伏黑惠把热水放在桌子上,坐在了桌子的一角。
明明是这间房子里最年幼的孩子,可做的事更加成熟。
“所以,我现在需要确定你们来是做什么的。”黑色海胆头的小孩面无表情,看向了桌子两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