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暮秋:“……”
主角攻说话怎么这么难听啊!
他再顾不得外头的人会不会听到里面的动静,用力的就搡了宋渊一把,通红着耳根骂他,“谁同你苟、苟合了,你不要脸!”
“没有吗?”
半躺在他榻上的青年一笑,揽在他腰间的手臂骤然用了力气,箍得他一疼。
厚厚的床幔早已落下,整张床榻内,只隐隐的有些光亮从缝隙中照进来。宋渊就着这昏暗的光亮看他,凤眸微眯,似笑非笑道——
“那本王要是非说有呢?”
还没等冉暮秋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宋渊便一手掌在他后脑,就着这个力道,将人按向了自己。
冉暮秋猝不及防的砸到他身上,只感觉腰后脑后,无论哪条手臂的力气,他都无从挣开,箍得他生疼。
可更为明显的力道和痛意,却从嘴唇上传来。
算不上是亲吻。
——是对方含住了他的嘴唇,在用力的撕咬、碾磨。
密密的痛意一下袭来,冉暮秋眼圈儿立时便有些红了,喉间溢出声低低的痛呼,手忙脚乱的挣动。
寝衣本就轻薄,他这样一乱动,胸前衣襟散开,一截细细的脖颈就露了出来。
那脖颈雪白纤长,无一丝瑕疵,甚至连脖颈那处微微的凸起也显得比寻常男子要精致可爱许多,宋渊拿手在他颈后缓慢抚摸,边慢慢咬着他唇,目光边一点点下移,忽而翻身一转,两人位置立时颠倒。
房间大,外头的那人没有指令,自然是不敢进屋,也许久没了动静,想必是早就走远了。
宋渊再没了丝毫顾忌,嘴唇缠绵急促地吻在少年耳垂,抿了又抿,接着,又顺着那点儿软嫩的肉往下,一点点亲吻到他颈侧。
呼吸很轻易的就滚了把火,隐约的像有燎原之势,动作也很快从陌生,到逐渐找出了昔日回忆一般,慢慢变得熟练了起来。
少时什么都不懂,只觉眼前的人漂亮招逗,每日上学就总想着如何逗逗他。
唯一的一次实在欺负过了头,结局就是对方哭了一天一夜没停下来过,并且宋渊只要出现在他身侧三米以内,他必得扯着嗓门开始掉眼泪。
那时候宋渊年纪也尚小,只懂欺负人,不懂如何哄人,还没想出什么逗人开心的花样来,母亲就派人来将他接回了京。
原本以为只是少年时的一场不懂事的玩乐,时日一久,也该淡忘在记忆里。
可回京后的无数个夜晚辗转反侧,好像都没法儿将那晚对方掉眼泪的模样从脑海里挥去。
在记忆中扎根太深,以至于到了他十九岁生辰那日,皇帝封他做郡王、要为他议亲,他第一时间想起的,还是麓凉镇那个曾披着红嫁衣的少年。
于是以年少为由婉拒了赐婚,转而请了个回麓凉老家看看的恩旨。
宋渊呼吸渐重,不顾对方微弱到几乎可以忽略的挣扎,只跟着了魔似的用唇齿衔着对方的肉,脑海里忽的闪过一个念头——
不若免了一来一回的折腾,索性在下月掳他一道回京,去到太后面前,说自己已同这少年私定终身,这辈子就非他不可了。
他本就是固执桀骜的性子,像极了他娘——他娘当年执意要嫁他父亲,所有人都不准,最后还是没能拦住。
他也是一样,做出什么来,都不会有人觉得稀奇。
唇愈发的往下,在快到少年纤细的腰身时,忽然停住。
他胸膛起伏,盯着那处看了一会儿,忽然隔着轻薄的寝衣布料,一口亲在冉暮秋肚皮上,又伸手捏着他细细的腰身,碰了碰少年小巧的胯骨,抬头看了他一眼。
冉暮秋被宋渊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小肚子一缩,不知所措的看着他,过了会儿,跟猛然想起来什么,连忙两腿一并,往侧边躲去,“你敢!”
细细软软的声音,又颤得要命。这下是真慌了,比方才推着他往帐子里赶时还要慌一百倍。
宋渊眯眼看他,薄唇上还有些因亲吻而沾染上的水迹,哼笑道:“我有什么不敢的?”
“既都‘苟合’了,那就要说话算话。”
对方的架势,像是要真的干点儿什么——
其实冉暮秋一点也不怀疑对方的“敢”。毕竟,早在两人都还十四五岁的时候,这人就做出过让自己时隔多年,只是凭借着系统给他的记忆,就能一瞬间气到恨不得咬他一百口的事情。
少年慌张的神色太明显,宋渊一错不错的盯着他的脸,忽然笑了,问他:“你是不是也还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