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发誓,一定要在这里喝到宫廷玉液酒,不然真的亏了。
云挽月深吸一口气:“殿下息怒,在下也只是推测背后的人目的兴许是殿下,如今也没有实证,并非是为了我擒妖司开脱,如今擒妖司也正在彻查,若是查到内鬼也绝不姑息。”
好家伙,她刚才脑子闪过无数个小职员被整个公司最大的总裁质问该怎么办的案例。然后发现这些案例都来源于某站言情小说。
结果可想而是,大部分结局都是小职员坚强不屈,绝不服从,然后被总裁按着亲。
这绝对不适用啊!救命。
“你方才说的人,是孤?”
不然呢?不然呢?东宫最受瞩目的人,除了你太子,还能是谁??等会,你不会想到你那玉儿了吧?不是,你们太子都这么恋爱脑的吗?
她克制语气尽量温和:“正是如此,”甚至没有忘记加上恭维,“殿下是万金之躯,不仅是东宫,在民间也是瞩目的存在。”
好在她曾经还有个山东同事,不然这此是真的很难糊弄了。
太子顿了顿,语气缓和:“即是如此,可还有别的线索?”
云挽月皱着眉头,想想该怎么糊弄才算是有利的,还不等她想清楚,展蔺外面走来,他恭敬行礼:“见过殿下。”
太子的注意力被转移:“可是查出什么了?”
云挽月也看向展蔺,说实话,她也很好奇展蔺去做什么了。展蔺投来安抚的眼神,示意自己一切都办妥了。
不知道为什么,一种格外不好的预感传来。
展蔺恭敬回话:“回殿下,我追寻踪迹,竟一路追到殿下寝宫,到了那里,便没了踪迹。”
云挽月眼眸微缩,太子寝宫?
还不得她细想,外面匆匆走来一对侍卫,为首的那位神色格外焦急,他匆匆跑来,立时跪在地上,咚的一声格外响亮。
“不好了!殿下,不好了!”
太子立时起身:“大惊小怪的像什么样子!孤这不是好好的,有什么事只说便是!”
那人战战兢兢:“您,您的寝宫,寝宫,塌了。”
“什么?”
云挽月震惊,寝宫塌了??
她看向展蔺,眼神示意:不是,这你干的?
展蔺面色如常,回以眼神:不是说制造混乱吗?
云挽月:制造混乱,你给人家拆了?
展蔺却回错了意,轻轻凑过来,小声说道:“云姑娘,在下悟了,从前是在下太过循规蹈矩,云姑娘有大才,一番相处之下在下才明白,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有时候出其不意,才能得到意外收获。”
云挽月下意识退后一步,看着展蔺的目光逐渐不可思议。不是,你给人家拆了,然后跟我说,是我把你带坏了??
不可能,这个锅她是不可能背的。
“展公子,你是否太过出其不意了,在下真的很想问问,你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展蔺看过来的眼神理所当然:“不是说要制造混乱吗?太子寝宫一塌,可以推给妖邪,整个东宫都会为太子寝宫的事奔波,甚至会因为要坍塌,会有无关人等进来修缮,到时便守卫也会混乱,彼时我们还可乘乱行刺太子,在所有人关注点都在太子身上时,将玉夫人带出去。”
云挽月眼神逐渐敬佩:“妙啊。”
这边太子立时走了下来,衣袖都险些甩出风来,在将要走出的时候又倏地回眸:“你们与孤一同前去。”
“是,殿下。”
展蔺很是自信地往前走,他觉得他做出了人生的大突破,这或许便是他出来历练应该获得的成长。
循规蹈矩,前人教诲,都不是他的。
他自己的,该是自己去探索。
云挽月看着人走出如此自信的步伐,甚至在想该怎么向系统交代,她看向黎清桦:“难道是我平时忽悠你家师兄,忽悠得太过了?这,这直接触底反弹了?”
黎清桦也正处于迷茫之中:“我也正疑惑着……”
一旁的展蔺默不作声地扶了走路摇摇晃晃险些被石头绊住的云挽月一把,云挽月无知无觉,只继续走着。
“清桦,你觉得你家师兄有想到突然来这么一下,会发生什么连锁反应吗?”
她真的觉得,展蔺,可能完全没有想,以前是想太多,现在是完全不想,云挽月想要扶额。
眼前逐渐开阔,或者说云挽月从来没有在东宫如此视野开阔过,如果没有还在空中飞扬着的尘土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