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卖力地清理着,盛闵行进得深she得也深,他微微撑开一处皱襞就涌出一小股,以为任务完成准备退出来时又溢出一点。
……循环往复好几次,他手指不但没退出去反而更深。
盛闵行光听着浴室里的排气扇工作,却迟迟不见水声,心头火急火燎,半晌才下定决心走过去。
沈渡津或许不知道怎么处理。
“要我帮你吗?”他问。话里一股小心翼翼的意味。
沈渡津动作一顿,杀了他的心都有。
“……不用。”
盛闵行知趣离开,没过多久浴室门又被敲响。
“还有什么事?”沈渡津处理得额头都冒冷汗,被人频频打扰什么好脾气都磨没了。
更何况他本来脾气也算不上好。
盛闵行被那近乎吼的声量震了震,又不敢多说什么,只一只手举着一管药膏送进来。
“什么意思?”沈渡津有些烦躁。
“这个对伤口恢复有帮助。”他说,“是新的。”
盛闵行当然知道自己在床上是副什么德行:“我昨晚可能有点粗暴。”
砰——最后一句被拍碎在门里。
但药膏被拿走了。
不多时,浴室门终于打开。沈渡津穿着浴袍,带子上打了死结,极不情愿地从里面出来,仔细看走路姿势有点别扭。
他心情无比糟糕,在看到床上那人时脸色臭到了极点。
盛闵行还没有病到去问他药膏好不好用。但他看沈渡津从房间这头走到那头,像是在找衣服,终于忍不住道:“衣服我刚让他们送去干洗了。”
沈渡津果然黑着脸停下来,坐在离他最远的位置。
也不问问穿什么,怎么走,就这么等着,一个字都不说。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酒后乱性还被迫与共度一夜的人待在一起,更可怕。
盛闵行:“陈瀚已经在来的路上了,我让他带了两套新的过来。”
沈渡津背对着他:“好。”
“昨晚的事我很抱歉,是我百密一疏。”盛闵行语气听不出情绪,“我不是故意的。”
和小时候犯了错的小孩儿一样,无论是大错还是小错,只会说一句“不是故意的”。
沈渡津不喜欢这句没用的话。他连心脏都在颤抖,忍不住呛了一句:“只有你自己知道是不是故意的。”
盛闵行一下被这句话毒哑了。
很久才又道:“你昨晚……”
“我昨晚怎么?很主动?”沈渡津突然声量变大,但依旧是背对着他。
盛闵行想起昨晚那双像含着水般迷蒙的眼,不断在他身上作乱的手,还有从脖颈到脚趾都透着一层薄红的身体,喉头不自觉哽了哽。他想说“是”,但势必会惹人生气,堪堪将那个字咬碎在嘴边。
“没,我想问你昨晚一点记忆都没有了,是吗?”
沈渡津暗自一惊,他们总出现这种没用的默契。方才他进浴室前想问的就是这句,结果被盛闵行打断。
现在历史再度重演,盛闵行又被他误解打断。
“不记得了。”他说。
“我还记得。”盛闵行说。
沈渡津像座被雷电劈烂的冰雕,坐在那儿一动不动,只有手暗地里紧紧攥住了床单。
盛闵行:“所以我觉得,我们需要处理一下我们之间的关系。”
“怎么处理?”他忽然心跳快起来。
盛闵行:“我想认账。”
他一时间没听懂。
“难道你不想认账吗?”盛闵行扯了下嘴角,“要像刚才那样睡完就跑?用完就走是不是有点爽,我好便宜啊沈渡津。”
沈渡津被他那一连串的睡完就跑和用完就走砸得昏了头脑,怔愣着转过头来,却不知什么时候盛闵行已经走到了他背后。
“你得认清楚,我们不是干了别的事,我们是睡了。”
沈渡津立马勒令道:“你给我闭嘴。”
盛闵行以一种包围的姿态将他圈在角落,他像被狮群候捕的猎物。
盛闵行缓缓吐出一口气,强迫自己将语气放缓:“陈瀚还有一会儿才能来,我们有充足的时间可以解决我们之间的问题。”
“昨晚那是意外。”他慢慢坐下来。
沈渡津点头了。
“你还喜欢我,对不对?”
沈渡津继续点头。
“之前说喜欢我,还作数吗?”光点头可不算,盛闵行非要听到他亲口承认。
沈渡津极不情愿开口:“作数。”
“我也喜欢你,对不对?”
不等他了,盛闵行直言道:“错误已经铸成,我们不一定要逃避的。”
“我本想着我们该有个循序渐进的过程,没想到中途出了这种事,你说我画了大饼故意为之也行,说我道德绑架也好,总之我求着想要占点便宜。因为千钧一发,发错了,错过就是永远错过。”他又坦白道。不是想用来打动沈渡津或者自我感动,这就是他这一刻的真实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