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魔物凡人并不知晓,怕是哪个地方最近人人噩梦缠身,众人怀疑是撞邪了才会去请愿。
虽然麻烦,但也不是毫无办法,何霖也想看看何必饿会怎么解决。
咸蛋冬瓜汤是真的很难吃!很久之前碰到过一次这么离奇的搭配,和朋友吃第一口双双yue了。
我们都不是很挑嘴的人,味道难以描述、总之就是无法下咽。
念念不忘必有回响,今天我就将这道神奇搭配传给何必饿!
第10章 绮梦(1)
何霖从镇上取经回去时已经是傍晚时分,夏季的天说变就变,正午时还艳阳高照,现下已是大雨倾盆。
何霖并未带伞,只得先在一家茶楼避雨,街上早已空无一人,躲雨的躲雨,回家的回家。天色渐暗,何霖打定主意,酉时过这雨还未停的话他就直接走。因着心里那点自尊心作祟,他并未带多余的银钱,买了几本菜谱后就所剩无几了,也不能再买把伞。此时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一盏茶一杯一杯下肚,茶楼中避雨的、喝茶的人也都渐渐散去。
下雨了,天色比以往更加昏暗,雨势并未为他有所改变。何霖转了转手下茶杯,起身下楼。找了茶楼小二要了几张油纸,将菜谱仔细包了,揣进怀里。一头扎进雨中。
出了镇上,路上也就没人了。何霖不紧不慢地在雨中走着,发丝贴着衣衫、衣衫贴着皮肤,他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中一丝灵力。
进入山间,摸黑顺着山路向上,何霖被雨水打的几乎睁不开眼,一步一步越走越慢,最后站定。大雨瓢泼中,他一手托起冰蓝灵力,周身的雨水落势陡缓,渐渐凝成寒冰、定格在空中。
扶暮雨提灯撑伞走近,就见静止的水滴状寒冰中白衣少年神色怔愣、一动不动站在原地,一小方狼狈的安宁与这动荡的天地间格格不入。
“阿霖。”
何霖瞳孔逐渐聚焦,看清眼前人后手中灵力一松,寒冰尽数落地,大雨即将再次打在头顶前,一把油纸伞遮在了他上方。
何霖有些茫然:“你怎么来了?”
扶暮雨看着浑身湿透、衣摆尽是泥泞的少年,十分无奈:“本打算去接你,谁知你就这么回来了。”
何霖微微晃神,笑道:“想着天色晚了,再不回来该让你们担心了。”
扶暮雨将灯笼放进他的手心,灯笼外罩了一层灵力,防止被雨水打灭。扶暮雨腾出了一只手扶住他的肩,何霖顿觉周身一暖,衣物发丝被灵力烘干。温热的指尖划过他的脸颊耳畔,将他凌乱的发丝别在耳后。何霖一颗平静的心忽然泛起波澜。
淡淡的斥责声从头顶传来:“看你,像只落汤鸡。下次在镇上等着也别这样冒雨回来了。”说完扶暮雨又拿过灯笼,语气放缓:“走罢。”
何霖压下心中悸动,在伞下嘻嘻笑:“没关系的,我现在的体质可不比之前,淋场雨怕什么。”
闻言,扶暮雨不咸不淡地看了他一眼。
何霖一噎,一定是天太黑灯笼不够亮堂,不然他怎么会觉得那眼神很像是想要敲他脑门的感觉?
两人一高一矮一蓝一白走在山野间,何霖问扶暮雨:“暮雨,你为何要对我这么好?”
“相聚即是有缘,朋友之间,应该的。”
何霖沉默。
他分明早知道答案的。
片刻,又听见很轻的一句“阿霖,你与我一位故人很相似。”
何霖知道不该再问,但就是控制不住一颗胡乱跳动的心:“什么样的故人?”
扶暮雨唇角弯起:“阿霖放心,你始终是你,我知晓。”
何霖心下涩然,嘴上不饶:“我当然只是我,无人替代。”
“自然,这世间无人可以替代他人。阿霖也是独一无二的。”
两人回到屋舍时何必饿还没回去,屋里一片漆黑。何霖借着灯笼的光点了蜡烛,问道:“必饿带伞了吗?”
扶暮雨吹了灯笼放在角落,又去收伞:“没有。”
不等何霖再问,扶暮雨走向厨房:“放心,他淋不着雨。倒是你,得先用热水沐浴了。”
何霖急忙跟上,知道他是要去烧热水:“我自己来吧。”
扶暮雨添了水架了柴才让他看着火,转身又去揉面。
何霖惊奇:“你会揉面?”
“不会。”扶暮雨答的很从容,“但总不能不吃。”
何霖沐浴完顶着散落一头半干半湿的乌发出来时,扶暮雨正定定地盯着一锅白汤蹙眉。何霖上前拿汤勺搅和了一下,淡定道:“要不把菜谱给你看看?”
扶暮雨撩开何霖垂在灶台的发丝:“吃干粮吧。”
于是等何必饿风尘仆仆赶回来时,等待他的只有又干又硬的饼子和一壶热水。何霖不带一丝脸红地将菜谱递给他、捧杀他:“我与暮雨实在是没有你这个天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