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大宝动摇了。
田六从小凳子上起来,趴到金大宝耳边小声道:“大宝,我床底下有银子,明日我们拿了再来。”
“我也有,我也有,我们一起拿来吃饭。”金大宝道。
两个孩子商定后,这才愿意跟着袁老爷和小芳走。
肖喻带着明河、蛋子一起送他们很远,回来的时候看到望月酒楼,他想到好久没有见到张五了,眼下也不是饭点,酒楼里面也不忙,不如和张五打个招呼吧。
“小舅舅,我们去哪?”察觉到不是回去的路,明河问。
“去看看你张叔。”肖喻道。
蛋子不认识张五。
明河想了想,问:“是张五叔吗?”
肖喻点头:“没错,他对我们很不错的,上次还给咱们送点心吃,我们去看看他,可以吗?正好前面就是望月酒楼。”
明河声音嫩嫩的:“可以呀。”
“那走吧。”肖喻一手拉一个孩子,走到望月酒楼前,店里的伙计们正在擦桌椅凳子。
“没看到张叔啊。”明河抻着脖子朝酒楼看。
肖喻也没有看到。
“客官,要吃饭吗?里面请。”一个少年穿着灰蓝色衣裳,肩膀上搭着干净的抹布,笑咪咪地跑出来迎接。
“我们不请。”蛋子道。
明河道:“对,我们不里面请。”
少年一愣,弄不明白这两孩子说什么呢。
肖喻没有进酒楼,微笑着问:“小郎君,你是这儿跑堂的?”
“是呀,刚上工一个月。”少年道。
“怪不得,以前没见过你。”肖喻十分客气道:“能劳烦你一下张五吗?我是他朋友。”他不想进望月酒楼,倒不是怕见到姚掌柜,他只是不想给张五添麻烦。
“张五?”少年思考了一下问。
肖喻道:“对,他也是跑堂的。”
少年似是想到了一样,道:“他已经不在这儿干了。”
肖喻惊诧:“什么时候的事儿?”
少年略微想了想,道:“有一个月了吧。”
“为什么不干了?”张五家并不富裕,母亲又生病,处处都要花银子,按照张五的性格不可能辞工的。
“好像是做错事儿,扣工钱,然后他和姚掌柜吵起来,最后姚掌柜就把他赶跑了。”
做错事扣工钱?
应该是姚掌柜没有银子去喝花酒了,所以又找由头扣伙计工钱了,真是过分,不过现下不是关注姚掌柜的事儿,肖喻又问少年:“那他现下在哪儿干活?”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少年道。
也是,少年刚来一个月,估计也就和张五见过几面而已,哪里会知道张五去哪儿了,肖喻便道:“谢谢小郎君了。”
“你们不进来吃饭吗?”少年问。
“不了,打扰了。”肖喻拉着明河和蛋子离开。
明河好奇地问:“小舅舅,张叔去哪儿了?”
“不知道。”肖喻摇头。
“那我们去找他吗?”
“去找找看,好不好?”张五这个人很不错的,肖喻和原主都得到过他的照顾,一直没有能力回报,现下他正好有些时间,不如就去张五家看看,再看看张五的母亲。
“好!”明河点头。
肖喻转身道:“走,我们去买点东西。”
明河不解地问:“买东西干什么?”
“这是礼貌,去别人家,不能空着手去。”肖喻和两个孩子说礼仪之事。
两个孩子认真听着。
舅甥三人买了红糖买了糕点,然后出了青石镇,直直地朝张家村走,中途路过锦秀村,明河和蛋子都认了出来,高兴的不得了。
又走了半刻钟,他们来到了张家村的村头。
“张叔在哪儿呢?”明河问。
“我们进去问问。”肖喻只知道张五是住张家村的,其他的一概不知道,不过,他一会儿可以问人。
“嗯。”
三人走进张家村,这儿和锦秀村差不多,篱笆小院子茅草屋居多,偶尔有几间木质房屋,也是掺了泥土的。
周围到处都是树,树叶在寒冷冬日里掉落的差不多,看起来有点萧索,不过村里时不时响起小孩子的玩闹声,增添了活力。
“小舅舅,那里好多人。”蛋子指着前方道。
肖喻抬眼看去,三三两两的人群聚集在路边,时不时看向不远处的一个篱笆小院子,互相间再小声说着什么,他道:“走,我们去问问。”
“嗯。”两个孩子应。
“大嫂,请问张五家在哪里?”肖喻走上前,恭恭敬敬地询问一个妇人。
妇人和同伴转头看过来,不由得在心里惊道,这少年郎君可真是俊俏,小娃娃长得也好看,一个个的目光都移不开,倒是妇人先回神儿,道:“小郎君刚刚说什么,我没听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