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明天继续四个字,于小安就像是得到特赦的犯人,再也顾不了那么多,牌也没藏,就这这样握牌趴着的姿势,合上眼帘直接睡了过去。
安啸禹看着于小安累成狗还坚挺地跟他“拉火车”,实在哭笑不得:小崽子横在床中间,他如果把他抱到正常的躺位,怕把他弄醒;不抱,自己如果也和他一样横着躺,小腿肯定都架在床外面了。
烦人的小崽子手里捏着一摞扑克牌,安啸禹不想动也不敢动,只把刚才他俩“拉”了五节车厢的“火车”平移到了床头柜上,把自己那把牌随手放在一边,就在于小安身边躺下了,小腿无奈的蜷回来,睡得有些委屈。
第二天一早,于小安一睁眼,发现自己手里不是扑克牌,而是一只暖烘烘的大手,当即就毛了,“哎?我的牌呢?我的牌呢?”
安啸禹睡得正香,也不顾被于小安突然甩开的手,翻个身拉被单挡住眼睛继续睡,于小安可不乐意了,一脚踹在因为安啸禹翻身而直面自己的他的屁股上面,“安啸禹,我的牌呢!你别为了一百个俯卧撑耍阴的。”
安啸禹眼睛都没睁开,却咧嘴笑了,声音带着刚睡醒时的迷糊和暗哑,“你牌找不着了,也不算你输啊。”
于小安不肯罢休,将被单整个掀起来,从下面翻找失踪的扑克牌,找到五六张,还有被压折的,回头发现床边的地毯上还有几张,枕头边儿、床和床头柜的缝隙里,到处都可见到扑克牌,他看着七零八落的扑克牌,痛心疾首:“我的牌,运气都碎了一地了。”
安啸禹被他折腾得没法再睡,索性坐起身来,顶着一头鸟窝,睡眼朦胧地看着坐在地上的于小安,“你干啥呢?”
“我的牌!稀碎稀碎的,你说!是不是你干的?”于小安突然起身,一步跨到床上,跟安啸禹鼻尖顶着鼻尖。
“你慢点儿,这样容易扯着蛋。”安啸禹好心提醒。
第268章 一望无际
“你说的是人话吗?”于小安对那把牌念念不忘。
“你别这样啊,我警告你!”安啸禹忽然声色俱厉,于小安还没来得及哆嗦完,就听他再次提醒,“这样让我容易想亲你。”
于小安眨了眨眼睛,看着安啸禹迷蒙的眼睛里依旧有一个清晰的人影,那个人头发很短,表情纠结,但眼睛却透着光芒,不等安啸禹有所动作,于小安主动地把唇凑了上去。
他好像不是他,他也不同以往,两个人前所未有的,不带一丝顽劣与霸道,而是用尽温柔缱绻。
……
为什么夜间活动改成了晨间活动谁也说不清,反正还……挺愉快的。
不,挺深刻的。
于小安仰躺在床上看酒店的天花板,眨着眼睛若有所思。
安啸禹冲了个澡就看见光着身子晾鸟的人。
“你丫想感冒啊?”安啸禹有些生气。
于小安歪过脑袋看他:“一百个俯卧撑……”
安啸禹扬起嘴角,“我刚才撑了不止一百下吧?”
于小安愣了一下才明白他在说什么,当即气得牙痒痒,“我去安啸禹,您也是经验老道的老司机了吧!”
安啸禹拿吹风机吹头发,“我是不是老司机你不是应该最清楚吗?”
“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于小安用脚丫子踹安啸禹大腿。
回去的时候,刘婷婷坐了赵宇那辆车,航磊在后排紧紧拉着邵翀的手。
“咱们这辆车是名副其实的基佬专用了。”邵翀自嘲,用左手还能利索地玩手机刷朋友圈,刷着刷着突然想起来问航磊:“磊子,怎么你自从发了那条和小安暧昧不明的朋友圈之后就再也没发过?”
航磊被问得愣住了,想了几秒钟才回答:“我这一年复习考试的,有什么可发的?发解析几何找到了几种解题方法吗?”
“未尝不可啊。”邵翀表情淡然,“还不止呢,还可以发几分钟做完一篇阅读啊,作文打了多少分啊之类的,刷一整本练习册最短几天啊……之类的,都可以!而且回头去看,绝对是一段打了鸡血的青春岁月。”
每句话都挺有道理的,但是每句话都好像饱含深意。
航磊抬手试了试邵翀额头的体温,“没发烧啊!”
于小安这时候回过身来搭话:“邵翀,这次我就得夸你一次了,想法真不错!我下学期上课的时候就这么干,每天背了多少单词啊,几天写完一本笔记啊,比发鸡汤都励志。”
安啸禹开着车都不淡定了:“祖宗,咱能不要那么拼命好吗?”
“不能,”于小安说,“现在不拼什么时候拼?头发白了?老掉牙了?”
邵翀笑道:“看把你急的,不是不拼,是悠着点,别提前消耗完能量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