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里,那哥儿怕极了,哪里见过这么大的阵仗,玄鹤拿着弯刀一问,他便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清楚了。
摸清事情,顾宁便化了那哥儿的容貌,与玄鹤化成的丈夫,一起到津州的县衙离婚。
届时再由不懂偷玉石要处斩的老母亲亲自抖出这件事。
按照那哥儿和他丈夫的脸型做好面具,玄鹤便把人暂时关在了客栈的地下房间。
此事若是成了,便能十分顺利的进去津州牢狱,到时候顾宁有玄鹤作伴,身边也有个保障。
化好那哥儿的容貌,顾宁和梁无疾做了保护好自己的保证,这才那玄鹤扮演的‘丈夫’一起吵吵嚷嚷一路往津州县衙去击鼓鸣冤。
路上,玄鹤卖力的配合顾宁演戏。
津州衙门前,顾宁哭丧这脸,两只细胳膊咚咚使劲敲鼓,一边敲一边喊:“大人!小人有冤屈啊大人!”
一旁的‘丈夫’被顾宁夸张的演技要吓到了。
不过一炷香的时间,街上就聚满了人,众人违着县衙的门,带着吃瓜的模样,吵吵闹闹。
“那不是两个旷工吗?一大早上的在官老爷着喊什么呢?”
“哎呦,你一看那击鼓的男子就是个哥儿,肯定是他的丈夫在外面有人了呗,现在但凡能娶到媳妇的,谁娶哥儿呢。”
“是是,大家伙今日可有好戏看了,啧啧啧。”
顾宁卖力喊冤枉,人群聚的多了,衙门不久就出来一穿着护甲的捕快,脸上板着,大喝道:“何人在此击鼓!”
两人顺利进了衙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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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大殿,顾宁便跪在地上哭,很快一穿着绿色官袍的男人进了正殿,看着花甲年龄,眼中带着不耐烦。
津州知府刘冶,正坐垂眸看着殿下两个跪着男子:“殿下之人,为何喊冤。”
顾宁一把鼻涕一把泪,扫了一眼上座之人:“大人啊,小人石头镇王村李三草,发现新婚不过一月的夫郎外头有人,实在不忍受屈辱,只求大人为草民做主,让小人与这王有学和离,让这负心汉净身出户!”
玄鹤跪下,冷着脸喊冤枉:“大人,小人绝对没有找人,是妻子随意猜测,毁小人清白,这个男人猜忌严重,还不给小人的老母亲吃药,实在是有违夫德,还请大人让李三草净身出户!”
津州知府的击鼓,放置多是处理家庭琐事,这样的闹和离的案子不知道都审了多少次,所以他们借此津州知府并不会起什么疑心。
上座之人问了几句,顾宁就和玄鹤你来我往的拉扯,殿外看戏的百姓围着的人越来越多。
“这案子真是无趣极了,大家都散了吧,刘老爷不会让他们和离的。”
“就是就是,还以为今日的案子有何不同,散了吧,”
众人起了哄,便有人要离去。
这时候那李三草和王有学的老母亲颤颤巍巍的进了殿。:“大人啊,万不可让他们和离了,三草和有学都是因为大人赏赐的玉石起了分歧,这玉石本是为老妇治病用的,如今老妇的病已经好了,剩下的还不如让大人收回去,省的他们因为玉石分配起了嫌隙啊!”
此话一出,整个正殿上的气氛都凝固了三分,离开的人群速速又犯了回来,见那老妇人手里拎着的带着补丁的布袋子里倒出来的玉石,七嘴八舌讨论了起来。
“我就说看着那男的壮实,像是开采玉石的旷工,原来真是如此。”
“和离是假,分赃款不合才是真的吧,刘老爷对私藏玉石的处罚极为严厉,这老妇人怕是不知道这可是杀头的大罪??!”
“一个小小的旷工竟然敢窝藏这么多上好的玉石,不知剩下的人要私藏多少,要比着津州城的春风馆都来钱快,这两人必须严惩不贷!”
老妇人一听,立马傻了眼,当即晕了过去。
津州的矿场审查的十分严苛,但是王有学恰好是审查旷工是否私带玉石下工的监督人员,利用职务便利私藏玉石,十分容易。
“大胆刁民,竟然窝藏玉石!”
刘冶一见事情牵扯到了玉石,气不打一处来,“来人,把这李三草和王有学压进大牢。立刻去查石镇的玉石监督工,此事若是真的,两人便不必再判,择日问斩!”
顾宁立马哭喊:“大人 ,大人此事都是王有学一人所为呀大人!草民冤枉!”
“大人,草民也是因为老母亲身体抱恙才去偷了玉石啊大人,您就念在小人一片孝心饶了小人一会吧!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