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宁:“那便再去吃杯茶?”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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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要吃杯茶回客栈,却有人提前来了信儿,顾宁和梁无疾刚刚在茶楼落座,便有便衣的影卫给了信号。
不多时,化了妆的玄鹤神色紧张的找了过来。
茶楼中人多眼杂,不适合说话,三人便匆匆离开。
他们此行身边带了近百名伸手了得的影卫,尽数埋伏在落脚的客栈,进了门,掌柜的便匆匆锁上了客栈的大门。
客栈中,林如琢刚刚治愈的肩上又中了一根已经断了的短箭,那肩头直接穿透了青年整个肩头,为人取箭头的大夫已经出了满头的虚汗。
梁无疾:“怎么回事?”
林如琢面色发白,唇色如纸,“津州知府的县衙内足足有上百人的死士埋伏,像是早就料到了我们会去,好在没暴露行踪,我们绕了半个城才回来。”
玄鹤:“王爷,只怕津州这件事,和慈宁宫有干系,不过现在尚且证据不足,还需影卫查探些日子。”
顾宁被吓坏了,看着林如琢惨白的脸,大夫手上动作间,噗呲一声才将箭头从青年的肩头取了出来,满地都是鲜血。
林如琢吁了口气:“王爷,属下无用,只是此行查到了那告官的农户……已经被私藏玉石的罪名抓紧了县衙的牢狱中,十日后午时便处斩了。”
津州出采玉石,为了防止工人在开采的过程中偷拿,便设置了极其严苛的制度,以原石头的重量量刑,超过一斤便是斩首的大罪。
不过这个罪名恐怕也是随便套的,又或者是故意引诱农户私藏足够斩首的玉石,好将这件事冠上一个堂堂正正的理由解决掉。
大夫给林如琢包扎抱伤口,玄鹤拉起了坐在椅子上的人,看着两人的关系缓和不少。
梁无疾沉思片刻:“当务之急是把那农户救出来,从嘴里挖出来些什么便好,查清楚津州知府背后的势力,才能顺藤摸瓜找出来究竟是那方要林家亡。”
林如琢质问:“若是陛下所为,王爷又该如何。”
林如琢知道梁无疾站在梁桀那一侧,二人面上虽然出现裂痕,但不伤及根本,目标总是统一的。
所以梁无疾答应他帮忙的时候,林如琢才觉得诧异。
玄鹤:“你少说两句,王爷既然答应帮你了,你又在这里质问什么?”
林如琢拖这病骨,咬牙道 :“王爷若是保我林氏一族安虞,这辈子我林如琢自然为王爷马首是瞻,若是王爷只是虚晃一枪,给了林如琢甜头,却只是表面功夫,林如琢……”
梁无疾:“本王答应了你,自然算数。”
男人说罢,林如琢才松了口气,眼前一黑立马软了两条腿。玄鹤肩上一沉,真是恨不得立马将人扔下去,但林如琢手上的伤是因为他才受的,便咬咬牙将人背上了肩膀。
“送他回去休息。”梁无疾说罢,玄鹤应声上了楼。
梁无疾牵住了顾宁的手,“可吓到了?”
顾宁:“没,”
“三哥不必担心 。”
这点小场面不至于把他吓到。
以前他拍戏的时候还演过恐怖片呢。
林如琢受了伤,暂时又无法出门,那农户的事儿便落到了影十一和玄鹤的身上。
傍晚,梁无疾在房间见了影十一,顾宁在旁边听着,想着帮三哥出谋划策来着。
男人问完话,影十一依旧不走寻常路“chua”的一下从窗户跃下,顾宁只一瞌睡的功夫,人就不见了,只留下窗前的纱帘轻轻晃动。
顾宁走出门内房的门,见男人正坐书案前,边上的烛火摇曳,映着男人精致的五官。
顾宁:“三哥。”
顾宁走到男人跟前,盘坐在他跟前。
梁无疾轻轻握住了青年递过来的手,道:“还不睡吗?”
顾宁摇头:“我方才去看了林如琢,还好他的伤口没什么奇奇怪怪的蛊毒,否则不知又要难受多久,不过我记得林如琢曾在京卫任职,身手还算了得,再加上玄鹤真会如此下风?”
“寡不敌众,津州县衙的死士足足有半百人,他二人能甩了人回来,已经算不错了。”
顾宁:“!”
“啊,这么多人,那岂不是根本接近不了县衙的牢狱里的农户?”
顾宁蹙眉:“如果那农户一死,死无对证,是不是林家被津州知府估计设计的事儿就无解了?”
“此事干系不大,”梁无疾道:“林家做乌行渊修建祠堂之事为实,就算将津州知府拎出来,也没什么大用处。”
“三哥只是觉得那农户不像是受津州知府所托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