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鹤为自己手下的八名暗卫忿不平:“王爷的意思是要他去查吗?”
梁无疾:“嗯。”
玄鹤只好应下,“属下遵命。”
待人离开,顾宁才问男人:“三哥,可是林如琢惹了什么事儿?”
林如琢和顾宁说过乌家的案子,但是却不知道,乌家的案子究竟是如何摆平的,如今三哥又说乌家的案子竟然和林家也有关系,弯弯绕绕一大堆顾宁却是毫无头绪。
梁无疾道:“林家曾受乌家知遇之恩,十日前林家私下为乌家修缮祠堂的事被人告发,陛下卸了林品之的官职全家流放辽东。”
“林如琢与三哥说过此事。”
顾宁:“当初既然知道他是因为这件事要进天机营的,那又为何帮他?”
“还记得三哥同你说过的事情吗?”梁无疾道:“三哥很多年前做过错事,如今已经物是人非,赎罪也只是讨自己心中宽慰,林家的事儿既和乌家有关,何不顺水推舟,助他一臂之力。”
或许三哥也想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儿,帮林如琢便是力所能及,又不违背他身为一朝摄政王要为大梁考虑的底线所以就让林如琢进了天机营。
三哥究竟有什么解不开的心结吗?
为何结局背负谋反之名。
或许乌家的案子才是最重要的因。
顾宁:“三哥既然想做推舟之人,何不放手大胆的做,如今三哥已经无需考虑这么多,陛下也不能一直羽翼不丰,您不想试试吗?”
梁无疾曾说,皇帝攻需要自己慢慢学会治理天下,所以才精囊相助后又全都放任,可他在京都一日,所有的暗势力都不会涌出水面,终是达不到最好的效果。
三哥的过往究竟是怎样的。
一人肩上独挑着大梁,所有的行动都是冲着利益出发,哪怕是手沾满了鲜血。
可他性子本不是这般,若能做一随心所欲之人,他想,三哥不会后悔。
但是此事说来容易。
顾宁能分析三哥的性子,却不能分析这些事情的利弊。若是与三哥前半生的目标相悖,那岂不是毁了三哥半辈子的心血。
顾宁心中盘算了几分,才道:“做背后撑伞之人便好,小宁陪着三哥。”
三哥想做,定能不漏生色的将此事做的滴水不漏。他愿意陪着三哥并肩而行,哪怕三哥最后与整个大梁为敌。
他了解自己了解的梁无疾,相信他不是原著里只言片语描写的反派,若真是三哥成了反派,那便是他对立面之错。
三哥绝不会错。
他不信一个愿意虔诚悔过的上位者,会把天下百姓的性命做儿戏。
梁无疾正色看面前的青年,见他满目坚毅,心中十分欢喜,喜悦之情流于言表。
翌日,不过辰时,顾宁随着梁无疾驱车前往北镇抚司,刚进了门,便迎来一身怒气不减昨日的玄鹤。
“王爷,人已经押进了诏狱,并未动刑罚。”
梁无疾唤人松开了牢里的林如琢,将人带到了正堂。
一别数日,顾宁再见林如琢的时候,竟看不出他的模样。
林如琢身着一身玄色夜行服,脸上煞白,身子也消了不少,看他面颊憔悴,没了精神,却还笑嘻嘻的看着顾宁:“半月前便听闻王爷大婚,真是可喜可贺。”
林如琢自知他这次是必死无疑,接了天机营的暗卫埋伏京卫,耽误了他们原本的任务,虽说最后不是他害的八人遇难,可终究是他先跑了。
本来以为自己活不到回京都。
玄鹤最气林如琢这副什么都不在乎的模样,没忍住拔了弯刀,抵在青年脖颈上:“废话还是这么多,营主今日来审你,审完了你知道自己的下场。”
“给我的八位兄弟赔个不是,”林如琢:“但你就没失职?日日针对我作甚,莫不是看上我英俊……我可不喜欢男的,尤其是你这种小白脸。”
玄鹤:“你闭嘴!”
林如琢躺平:“哼。”
顾宁:“……………”
梁无疾蹙眉,垂眼示意玄鹤退下。
林如琢这才熄了火,从地上单手撑着,给梁无疾行了个礼:“见过王爷。”
顾宁跑过去,把梁无疾一早备好的止血的丹药拿了出来,一把手全到了出来,“你这是中了毒,吃了药就好了。”
林如琢将信将疑,还是一嘴把药丸全嚼了,吃罢便能感觉自己身体确实好受了不少。
顾宁笑嘻嘻的去给梁无疾邀功:“办好啦!”
梁无疾宠溺的看了青年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