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柠腿心都让他蹭破了,这会儿热辣辣地疼,身上也黏糊糊的,想起来收拾一下,但他自己也被按着弄射了两回,疲累得没有力气,只用湿巾擦了擦,竟然就这样被段曦泉揽在怀里睡着了。
第二天段曦泉先醒了,看到一团糟的场景整个人都蒙了,他自己的衣服没怎么脱,倒是把别人扒了个精光。
昨晚的事情他记得一清二楚,并非是喝断了片,完全是酒精上头,理智都被狗吃了。
白柠动了一下,睁眼就看见他已经坐了起来,脸色有点发白,又迅速地把眼皮垂下去,悄没声儿地把脸埋进了被子里,只露出一个头顶。
段曦泉罕见地支吾了几声,很不自然地开口道歉:“对不住……昨天喝高了。”
白柠在被子里没吭声,段曦泉也是第一次干这种没道德底线的事,一时觉得非常尴尬,但面子上又抹不开,两个人就诡异地沉默了下来。
半天段曦泉才又僵硬地找话题:“你饿不饿?”
白柠好一会儿才应声,也没接他的话,说:“我腿好疼。”
段曦泉啊了一声,慌慌张张下床去:“我给你找点药。”
白柠拽了一下他的手,露出半截很白的手臂,说:“能先洗澡吗?”
段曦泉看着他,喉头动了动,说:“你不是腿疼?我抱你去行吗?”
白柠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只是没松手。
段曦泉觉得自己意会到了点什么,就把自己的衣服找了一件过来,从被子里把他裹上,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情,抱他去浴室了。
但白柠的脸色一直都不太好看,他心口别扭得像拧不过来的铁丝,头昏昏沉沉的,说话动作间又像是一点也不在意昨天的事情,偏偏还展现出依赖的姿态。
段曦泉没有发现他的别扭,只是非常尽责地用浴巾把他裹起来,床上随手收拾了一下,又让他躺回去,然后出去拿药箱了。
白柠很坦然地让他给被蹭破的地方上药,好像早就习惯了这种袒露的行为——尽管他有些压抑不住的、头晕目眩的恶心感。
第13章
白柠有些病恹恹的,段曦泉就摸了摸他的头,说:“不舒服吗?”
说完他还要去找体温计,白柠就拉住他,说:“没有生病,可能是没睡好。”
段曦泉这会儿不想收拾,就把白柠抱回了他自己屋里,自己站在一边跟他说话。
白柠说:“我有点饿了。”
但是这段时间家里只有白柠一个人,段曦泉不知道他把东西都放在了哪里,白柠就自己起来去找。
段曦泉去握住他的手,说:“你生我气吗?”
白柠只是觉得很无奈,他也没想到段曦泉会这么简单粗暴,和他想的也大不一样。
但他只是看着段曦泉,说:“你能抱我下去吗?”
段曦泉神色一动,伸手出来,说“过来”,白柠就很自然地抱住他的脖子,被他抱着下楼去了。
白柠好像也从一开始的无所适从慢慢的适应起来,会很顺从地靠在他身上,或者安静得被他从手指摩挲着捏到手臂。
晚上两个人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段曦泉就把棉睡衣敞开,把白柠整个人都包起来,只露出一张脸。
白柠很平静地抬脸看了他一眼,又想到那次他的大衣,突然觉得段曦泉这样的人,做出什么事来应该都不惊奇,至于酒精什么的,只是推波助澜吧。
白柠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昨天的事他还是心有余悸,段曦泉碰他,他还是忍不住一惊,但仍然做出一些下意识的迎合动作。
比如段曦泉要摸他的头,他就不再躲开了。
但白柠并不是没有自己的考量。
段启明已经有让段曦泉出国留学的意愿,但是段曦泉走了,他仍然还要待在这里。
白柠不得不承认,他想让段曦泉留下来,他害怕的事情太多了,段曦泉要是走了,那他最后的靠山也没了。
白柠盯着乱晃的电视节目,脑子里却像过了一遍走马灯。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段曦泉就开始把他视作自己的所有物。
白柠并不是毫无察觉,却不动声色地给予了回应。
这样说起来,他自己并不完全无辜。
有一次他的校服外套在大扫除的时候弄湿了,但天气有些凉了,他里面穿的并不是校服短袖,不穿的话很容易被纪检部记录扣分,于是便借了一件来穿。
段曦泉就老大不高兴,非常强硬地让他脱下来,为此甩了很久的脸色。
白柠想到这里突然就觉得身上发冷,他想,段曦泉闹这么一出,是在试探他吗?
试探这一段时间真真假假的暧昧有没有再进一步的可能。
只是这样强度的试探,会让白柠提心吊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