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我不能一直唱跳,他再强的身体素质,也总有一天会衰老,到时候,这些会成为他的保护,像他为我付出的那样。
“明天见。”
我对他挥手道别,王军笑着点头,我飞速跑回家。
依然,14楼,走楼梯,13楼。
因为某人不卖房,就那么空着,理由也很好笑:怕有一天我们离婚,我会住不惯老家那种房子,留给我养老用。
虽然都没结婚呢。
“我回来喽——”
我甩掉一身伪装,扑向窝在沙发里看书的洹载。
洹载意外地看着时钟——被修好的那个:“不是录制公司综艺,这么快?”
“我明天换个深色衬衣吧,不然我总怕戒指透光,被看出来。”我翻滚一圈,倚在他肩膀,“虽然说,现在公开也没关系,咱们也没藏着掖着……但我还想开演唱会呢,开一次就行,越多就更好……”
“那我明天拍的时候,也不带戒指了。”洹载放下手里的东西,抱着我。
我捧着他的左手,看着戒指:“反正公司这边都在起步路上,我们的孩子Gift也打响名号了,你也不签婚前协议……我们下个月飞一趟拉斯维加斯,就在6月18号,领证吧。”
“好啊。”洹载一切都顺着我。
“你怎么不问为什么在6月18号?”我戳着他的脸蛋。
“因为我在等你问我,为什么用那天做手机密码。”洹载啄吻我的手指,留下温暖的印记。
“对啊,为什么呢?”
“因为我总想,不表白也可以,作为朋友看着你,我也会很幸福的——总比被你讨厌好得多。但是那天我做了一个决定:如果在你生命里我只能充当过客,那我的生活将不再有意义。我会向你表白,我会很认真对你,我会做好跟你一辈子的准备,我要用尽所有方法争取一个机会,走进你的生命里。”
洹载声音很平静,望着我的表情,那么温柔可爱。
我笑出来:“你成功了,恭喜。”
“谢谢你给我机会。”
“比起谢谢,我想听你唱歌。”
“唱什么?”
“《许愿》。我答应过你不主动看,忍了这么久不去看,但高潮总还是会不经意听到。所以说,你得唱给我全部前因后果。”
洹载抬抬胳膊,示意我起身。
我站起来,观察他的表情,粉红的耳朵就这样出现在视野:“如果你不好意思当面唱,我也可以在你面前放吧?”
“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洹载揉揉耳朵,笑起来,“只是那首歌里,有一句问题,我没有写答案。”
“是什么问题?”我好奇起来。
“这场梦我能做多久?”
阳光下,洹载抱着吉他,抬头看着我,认真而专注。
我们只隔了半步。
我一屁股坐在他身边,扭头看着他:“首先,这不是梦。其次,我们要结婚了。最后。”
在洹载微微睁大的眼睛里,我笑着开口:“时间会知道,我们能相爱多久。”
洹载的手指拨着琴弦,悠然飘荡的音符,像心脏在跳舞。
凝望着我,他久久不能开口,始终含着笑容,最后发表赞同。
“是啊,时间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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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完结撒花!
19、20、21、22……我俨然看到我曾经立过无数FLAG轰然倒塌,但最终!写完了!呱唧呱唧!尤其今天还是白天写完了!差不多4个小时。
当然,还有番外,不能开心太早。
还有针对这篇文,我会写一个很长的《创作谈》复盘,讲讲背后的事情。
但是现在,我得出门锻炼了,趁阳光还没彻底落山。
感谢阅读!番外见!
# 番外
第86章 命运的注解(上)
1.
我叫庄唯,职业是心理医生。
在哈佛应用心理学博士毕业后,在师兄引荐下,回国在他开办的心理咨询中心任职。
这个心理咨询中心是针对高端客户开放的:年薪过百万的任何高级白领、有钱有权者的子女们,或者机缘巧合得知这家心理咨询所,又出得起价格的任何人。
任何人都会有心理问题,抑郁症,或是别的什么,需要足够客观的他者介入,去重塑生活本身。
这并不稀奇。
国外的有钱人往往皈依宗教,用劫难或任何词语将痛苦、不安阐释掉,相对地,就要承受所有宗教的仪式感,去束缚自身,反哺宗教与神职者的神圣性;不愿意的人则会求助于心理咨询,高额价格是咨询费,也是封口费,让他们重新回归正确的轨道上去,就是我的责任。
虽然我对接待的访问者从不设限,但往往,最后要接待的顾客,都回归了师兄设立心理研究所最初的目标群体们。高单价,也有额外的物质优待:三个月不开张,开张吃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