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想要你，而且，这也是爷爷想要的结果。”
章司偏了偏头。
程礼无所谓，顺势亲上了他的耳尖，再一点点亲过来，吻了吻他的眼角。
章司突然想明白了，程礼说的“只想要他”，是只想要和他做那些事。
程礼的洁癖很严重，而且也只和他做过那些事，一时勉强不了自己找替代品，才想着要把他留在身边，方便发泄而已。
毕竟程礼无利不沾，而他身上也只剩下这一点能入得了他眼了。
章司又往边上躲了躲。
程礼顿了顿，稍微往后退了一点，看着他的俏脸。
“如果你今天没有办理任何手续的打算，那我就先回去了。”章司侧目看向别处，清冷道。
程礼琢磨了一会儿，让他立刻给出答案，也不是件容易的事，而且现在确实是要给他留足空间平复心情，斟酌考虑。
“就在这里休息。”程礼说，“接下来几天我还要去外地出差，你可以在这里慢慢想清楚。”
程礼终于彻底松开了他，他肌肤的细腻感也在手里慢慢消散。
他怔了怔，脑海里突然浮现起他一脸雀跃地冲他扑满怀的画面。
当初，他爱意满眼都是他。
可惜。
现在他只想离开。
程礼很快从回忆中抽身出来，目光淡淡地看着他：“照顾好自己，我尽早就回来。”
言外之意，他也得尽早想出个答案。
章司没有说话。
程礼不由自主地伸手摸了摸他的头：“你走之后，这里什么都没变，生活用品去拿新的用。等下给你助理电话，这期间有事就联系他。”
章司没有任何反应。
但在程礼看来，没有剧烈反抗的反应，就是妥协了一半，他有信心章司最后还是会答应的。
程礼没有留下来，只叮嘱了章司几句就匆匆离开了。
章司没有抗拒，当晚就直接在客房里休息了。
只是睡眠的质量又重新变差，一个晚上他都没有睡好，断断续续地做噩梦。
吓醒后睡着，睡着后又重新被吓醒。
堂哥发来的信息，他找了理由搪塞过去。
而程礼的电话和信息，他通通置若罔闻。
第二天，章司出门，脸上挂满了没睡好的疲倦。
助理看到他推开门的那一刻，就立刻警惕地盯着他的脸。
章司没察觉，开口道：“我要去爷爷那儿。”
第99章 满意了吗【双更15】
墓园很冷清。
章司也没做什么，就在章老爷子的墓地前站了好一会儿。
墓地被打理得很干净，就像墓地主人，生前也一丝不苟。
章司慢慢半蹲下去，用手摸了摸墓碑上的照片。
“爷爷，我看您了。”
沉默了许久，章司才又低声道：“我还是没办法理解，您为什么要将股份都给了程礼，而不是堂哥。”
程礼的助理就站在稍远的位置，他看到章司蹲下去凑在了墓碑前，嘴里还喃喃着什么，但他没有听清。
章司说完，又沉默了。
爷爷让他守好章家，却没留他半点喘气的时间，单凭那天他那么干脆答应下来，他就没法拒绝程礼今天的要求。
章司原以为的短暂解脱与自由，没想到到头来还是一场空。
如果他不是章家的人，又或者他不是章司，是不是就不会经历这一切。
“爷爷，您更爱的应该还是章家吧。”章司微微勾唇，“但那都不重要了。”
他也想明白了。
身为章家的人，他没有理由推卸责任。
章司站起身，最后用回正常的音量：“爷爷，我走了。”
新助理接接收到他眼神的暗示，抬脚跟了过来。
章司说：“回去吧。”
-
程礼也没想到，章司会这么快联系自己。
“什么时候回来？”
程礼愣了愣，说：“明天下午。”
“我去接你？”章司的声音很轻快，语气中似乎染了几分笑意。
程礼觉得有些不对劲，但听声音章司应该心情还不错，便也没说别的：“好。”
直到第二天他下了飞机，才知道那股不对劲的感受是因为什么。
“礼哥，”章司久违地亲昵喊着他，脸上也挂上了纯粹的笑意，“累吗？”
章司的举措处处充满着惬意，一如当初那个纯真直率的小少爷。
如果四周没有媒体的话，程礼都要以为时光又回到了当年。
但要是细看，就能察觉到章司的笑眼深处，毫无感情。
“不累。”程礼扯了个冷笑。
他大概知道他都干了些什么。
章司这会儿也主动解释：“反正你也要留我下来，公布婚事也没关系吧？”
在媒体记者面前，程礼也不能说不好的话，只是他先朝他身后的助理凉凉看了一眼，才回道：“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