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这幅我见犹怜的样子,似针在薄肆野心上扎了一下, 刺痛心扉。
他失笑,曲起长指在沈宁脑袋上敲了一下,“装可怜越来越熟练了。”
沈宁捂住脑袋往后躲,见他脸上有笑意,立刻借势追问,“那你帮不帮忙?”
“帮。”薄肆野笑,“你为了这事废寝忘食,在我面前都掉眼泪了,不帮都对不起你这滴眼泪。”
顿了顿,他盯着沈宁,有意补充,“还有你为这件事累到忘记吃饭睡觉,不帮也对不住你费的心。”
沈宁紧皱细眉,捂住耳朵语速极快地说,“别提忘记喝药这件事了,我错了,我马上就回家喝药。”
天呐,现在一次不喝药都能被薄肆野明里暗里念叨几十遍。
我知道你很爱我,但喝药的时候你先别爱。
薄肆野按住他,抽出个文件给他看,“回什么家,坐这儿学习。”
“饶了我吧,我错了!”
跟着看文件学习是沈宁最害怕的事,这两天薄肆野经常拿这个考他,考的全都是他考虑不到的事。
但薄肆野说他注意不到的事才是签合同的关键,让他查资料复盘。
沈宁扭腰想跑,却被薄肆野牢牢按住。
薄肆野那结实的双臂按在凳子扶手上,将他圈在怀里,以一种绝对掌控的姿势。
“再跑?”
“我错了,你别圈着我,我要回家了!”
“你也知道我今天一大早就去秦家,到现在还没有休息,很累的。”
“而且我明天就要去上课了,更得多休息了。”
薄肆野勾唇轻笑,眸子里的情绪迅速被另一种欲望代替。
他把缩成鹌鹑似的沈宁抱起来,长腿迈动走向小房间,磁性的嗓音意味不明地缓声说。
“只剩下半天的时间,是得好好休息了。”
第一百二十三章 见到季然
沈宁浑身都紧绷发颤,眼睛被薄肆野的领带蒙住,因为看不见身体就更加敏感,牙尖咬着曲起的指节。
薄肆野轻笑。
脉络分明的大手温柔掐在沈宁细长的脖颈,完全将这脆弱的脖颈掌握在手中,尾指指腹摩挲着红肿发烫的腺体。
信息素交织的旖旎氛围缓缓弥漫,龙舌兰的烈性缠绕交织在茉莉花上,惹得花瓣四落。
然后薄肆野的另一只手捏住沈宁的腮帮子,迫使他张开嘴,指尖撑在他的臼齿。
紧接着身体敏感的反扑令沈宁仰起身体,下意识要咬紧牙关。
却在咬到薄肆野手指的一刻停下了。
沈宁半仰着头,鼻尖萦绕着龙舌兰缱绻的气味,汗珠随着泪珠一起滚落。
他头晕眼花,又不舍得咬薄肆野,终于如薄肆野所愿,低低出声。
他这一出声,薄肆野更起劲了……
后来逃避的借口也成了真,他真的累坏了,泪眼婆娑想往下爬。
却被薄肆野抓住脚腕拽了回去,抱着他来到窗前。
一切结束以后,沈宁累的连抬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几乎是沾床就睡。
日暮西沉,昏黄的太阳光倾占了房间,暖光映照地屋内设施模糊了轮廓,沈宁安睡的面容也说不出的恬静柔和。
期间季郁初发来过消息,问沈宁什么时候回家,一连好几条,消息提示瘾叮叮当当的差点把沈宁吵醒。
薄肆野简单回了一条,担心季郁初发神经接着发把沈宁吵醒,就把手机静音了。
等沈宁真正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了。
他眯起酸涩的眼睛,活动了一下酸软的身体,无力地趴在床上。
微眯的眼睛透过濡湿鸦睫看到薄肆野。
薄肆野端坐在房间的书桌前,宽阔的腰背挺直,衬衫衣袖向上挽了两节,露出精壮的小臂肌肉。
沈宁的视线向上延伸,看到了薄肆野手背上凸起的青筋,思绪再次回到这只手在他软热的唇齿间的时刻。
再往上,就看到薄肆野锋利的下颌线,高挺的鼻梁,以及摄人的剑眉冷目。
“醒了?”薄肆野侧眸看向他,上挑的丹凤眸子里有了笑意,嗓音带着餐足的轻松快意。
沈宁偏头把脸闷在柔软的被子里,懒懒的哼了一声。
“你太讨厌了。”想起白天的荒唐,他闷声控诉。
怎么会有薄肆野这样的人啊,做到饭点还逼着他喝药,之后又卡着点喂他吃了点饭。
天呐,他只不过以为躲过喝药了,挑衅性用无辜的语气说薄肆野没分寸,谁能想到薄肆野还真能做到一半喂他喝药啊!
沈宁揉了揉后腰,谴责薄肆野,“我现在腰疼屁股也疼,你每次都这样。”
每次做完沈宁全身上下都是红的,薄肆野就好像饿到眼睛发幽光的恶狼,非得把他蹂躏的全身遍布红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