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单子玦快要压抑不住怒火之时,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嘈杂声。
紧接着,一队禁卫军便闯了进来,二话不说就将单子玦给反手拿了。
“大胆!”皇后惊怒不已。
领头那人一脸平静地说道:“还请皇后娘娘恕罪,下官亦是奉皇命办事——七皇子狼子野心、陷害皇上于不义,立即拿下打入大牢听候发落。”
别说皇后了,单子玦本人都是一脸懵逼。
狼子野心他承认,可他什么时候陷害皇上于不义了?他究竟干了什么?
可完全不等母子二人作何反应,禁卫军便将他押送往大牢去了,甚至连见周景帝一面问个清楚明白的机会都没有。
皇后只觉一阵天旋地转,捂着胸口连声道:“快去长公主府,快叫她去救救她弟弟!”
接到这消息时单若泱也是满头问号,再三回忆也未曾想起来单子玦最近究竟干了些什么,“难不成是趁着本宫近日繁忙,他私下里偷摸干了什么蠢事?”
怎么也想不通,不过既然搬救兵的都来了,这一趟她还是得去走一走才行。
谁曾想,才到宫门口就与一众大人撞了个正着。
为首之人正是丞相。
“微臣见过长公主。”
“免礼。”单若泱的目光微微闪了闪,神色略带几分焦急地问道:“诸位大人一同进宫莫非也是听说了七皇弟的事儿?”
丞相一脸纳罕,“七皇子出什么事儿了?”
“方才母后派人去告诉本宫说七皇弟被父皇给送进大牢了!”
“什么?”
“怎会如此?七皇子究竟犯了什么事儿?”
众大臣茫然极了,尤其支持单子玦的那一部分大臣更是满脸惊慌失措。
他们这会儿进宫来就是想要提一提立太子一事,怎么偏在这个当口七皇子被扔进大牢了呢?
这不是闹呢吗?
单若泱苦恼极了,道:“本宫也不知其中内情,问母后派来的人,却也是一问三不知,只说先头七皇弟好好的正跟母后说话呢,突然禁卫军就闯进去了,说什么七皇弟陷害父皇于不义……本宫左思右想也实在想不明白究竟是哪里来的说法,不知是不是七皇弟在朝堂上犯了什么错?”
众大臣苦思冥想好一阵,齐齐摇头。
丞相忙安抚道:“长公主先别着急,咱们一道儿进去问问便是。”
“也只好如此了。”
到了景福殿门口时,恰好撞见从里头出来的武安侯。
一见他们这阵仗,武安侯的眼里便划过一抹得逞的笑意,面上却假惺惺地对着单若泱说道:“长公主这会儿急匆匆是为了七皇子而来吧?都怪微臣无能,好说歹说也只勉强捞下了长公主,却未能救得了七皇子。”
“武安侯这话是何意?”丞相立时就抓住了重点,“什么叫只勉强捞下了长公主?难不成皇上还想将长公主也送进大牢?”
“可不是嘛,皇上知晓了外头的风言风语,方才可是发了好大一通火呢。”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外头的风言风语跟长公主和七皇子又有什么关系?”户部尚书满脸不解。
冷不丁灵光一闪,单若泱试探着问道:“父皇该不会是怪本宫私自筹集军用物资吧?还牵扯到七皇弟……难道是误以为本宫和七皇弟联合起来故意坏他的名声?是以才会有陷害父皇于不义一说?”
“长公主果真冰雪聪明。”武安侯忍不住赞了一声,又摇摇头叹气,拿着长辈姿态开始了说教,“长公主别怪微臣多嘴,您这回办的这事儿实在是欠缺考虑,倘若由皇上亲自出面便也不会有这么多事儿了。”
“如今瞧瞧呢?皇上的声望降至谷底,百姓都跟疯了似的闹着要造反……皇权不稳,山河动荡啊!”
“放你娘/的狗屁!”郑老将军忍不住喷了他一脸,“长公主分明是仁义之举,怎的到你嘴里竟成了千古罪人?导致这一切发生的罪魁祸首究竟是谁还用老子说吗?自个儿抠抠搜搜无情无义,倒还有脸怪长公主不曾将变卖嫁妆的钱拿给他充好人了?简直是荒谬至极!”
“放肆!”里面猛然传出一声怒喝,伴随着一阵剧烈的咳嗽声。
显然,声如洪钟的郑老将军这番话已经被周景帝听了个全乎。
丁有福走了出来,“皇上请诸位进去说话。”
一众人忙踏进门槛行礼问安。
等着周景帝舒服了些,单若泱就赶紧问道:“父皇,七皇弟究竟……”
“住口,不许提他!”周景帝冷冷地瞪了她一眼,而后又看向郑老将军,企图用眼刀子戳死他似的。
“众爱卿相约前来所谓何事?若是为了七皇子便不必开口了,朕绝不会原谅那样一个狼子野心之鼠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