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洲白蹲在地上闷声哭了好半天,刚开始只是因为池上雨的欺骗而难过,后来就想到了越来越多难过的事情,就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外面又传来管家的声音:“宾客至。”
徐洲白的脑袋稍稍抬起了些,他知道那是因为他吞了王峰而进入游戏的人。
其实自己也是个坏蛋吧。
徐洲白擦了擦眼泪,眼睛都哭红了,鼻尖也哭红了,为那种垃圾伤心不值得,他才不哭!
手在脸上左擦一把,右擦一把,就擦不干净了,徐洲白觉得自己脏死了,看着还冒着热气的浴桶,大白天的那个鬼新郎总不会堂而皇之,正大光明的出现。
不过他要敢出现,自己就把他魂儿都干废!
徐洲白脱了衣服钻进浴桶里,心情都一下子好了不少,他往身上撩着水,身体舒服的向后靠去,把脑袋往浴桶上靠,瞧着飘起的热气,没一会儿眼睛就打圈圈,再过了一会儿就睡着了。
12:00
萧一从屏风上走了下来,看着浴桶里哭的眼睛都肿了的人。
神色复杂,有很多的心疼但没有同情,徐洲白不需要别人的同情。
怎么会有这样的一个人,你越了解他就越会发现他那么苦,可是那么苦的他,笑起来却那么甜。
萧一把毛巾浸湿,折好,放在徐洲白的眼睛上。
线绣的手完全湿透,重重垂了下去,一时半会儿抬不起来了。
萧一就坐在浴桶后面,在徐洲白的身后,没有任何动静的陪着他度过了这一个小时。
徐洲白醒来时顺手把眼睛上的毛巾拿了下去,还是热乎的。
他想不起来,自己什么时候叠毛巾放眼睛上了?
而且自己睡了多久?毛巾热的像是刚放上去没多久,那个鬼新郎不会又来了吧!
就听哗啦啦的水声,徐洲白光着身体就从浴桶里迈了出去,滴答着水的来到镜子前,仔细检查了自己一遍,除了脖子上的痕迹外,没有新的痕迹。
哼。
看来这个鬼新郎是听了自己的忠告了,没敢再对自己动手动脚。
他穿上衣服离开房间,还是向池上雨的房间看了过去,门关上了,不知道他死了没。
转过头,忽然想起自己之前为什么去找池上雨了,跑到刘培房间,发现他还在那儿绑着的,不过发出呜呜呜的求救声,看着是正常了。
他进去,刘培立即抬头看向他,一脸眼泪鼻涕的。
徐洲白过去把他解开。
缠在他嘴上的布条一松开,刘培立即大喊:“痛死我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近乎崩溃地抓住徐洲白:“发生了什么?我的手为什么被剁了?婷婷,我女朋友在哪?”
徐洲白扯开他的手,过了会儿后举起本子。
刘培擦了擦眼睛,照着念着:“你可能被鬼附身了,自己砍断了自己的手,你女朋友去楼下找能给你治疗的东西,但是却消失了。”
他重复了好几遍,才勉强明白了过来,又慌张的向徐洲白抓去:“婷婷她消失了是什么意思?”
徐洲白躲开他,没有说什么,这个意思也解释不出花来,他只是不愿意相信而已。
过了会儿,刘培脚步不稳的从床上下去:“我得去找婷婷。”
走了两步又回去,从地上捡起块布条,把受伤的手缠了缠。
徐洲白没什么事做就和他一起,到了楼下,正巧遇到了那位新玩家,对方听到声音转过身,看到他后视线一下子停在了他耳朵上的喇叭上。
徐洲白心情复杂,新玩家居然是陶媛媛!
他觉得老天一定是超级不喜欢他,才会和他开这种玩笑。
“你好,我叫陶媛媛,你的耳钉很特别。”
让她想起自己的一个队友,就是不知道他们现在都在哪里。
徐洲白苦笑了下,走下楼梯,在本子上写下:【我是小仓鼠。】
他愧疚的瞧着陶媛媛:【对不起,你是因为我才进入到这个游戏中的。】
陶媛媛根本不在意她为什么进入这个游戏,这个大哥哥是小仓鼠!她激动的差点蹦起来,她终于见到一个队友了。
张开手臂就扑了过去,又在要抱住时停下。
不行,不能抱,萧哥不让别人抱小仓鼠的。
徐洲白抬起手臂揽过了陶媛媛,一个久别重逢的温暖的拥抱。
他们之间没有什么忌讳的。
陶媛媛感受到久违的温暖,差点哭了出来,回到现实世界后她就一直一个人,她真得好想他们。
她直起身,盯着徐洲白看了看,只觉得很神奇,而且这个样子的他和萧哥更配了。
“我现在该叫你什么?”
【叫我徐哥吧,我叫徐洲白,这个游戏现在挺危险的,等一下我会把你吞进去,不过你放心,我没有危险,因为这里的鬼新郎是保护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