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陪着看多少次,它都无法get小猫的审美点。
绵宝很快就融入花海之中,瑞哥看看天色,和绵宝打了声招呼,去附近捕猎。
冰凉柔软的花朵接触到爪垫,绵宝的尾巴甩得飞快,几乎要将身后的草给扫平。
窸窣的动静在附近响起,猫没有放在心上,歪着脑袋看了眼那边,只看见一抹白色。
空气里没有陌生的味道,应该是村子里的猫狗。
绵宝迈着小步伐离对方远了一点点,脑袋凑到一朵看上去特别漂亮的花花前面,用力一吸,哕。
猫连连后退好多步,耳朵蔫哒哒的趴下,蹲在原地干呕。
等缓过那阵劲,绵宝多看了臭烘烘的花花两眼,把它的模样牢记在脑海里。瑞哥捕猎回来后,就在猫的叮嘱下,也把据说很臭的花记下来。
吃过晚饭,它们慢吞吞地溜达回村。
等到两只猫的身影消失在视线范围内,蹲在附近的白色小家伙迈着脚丫到它们刚刚吃饭的地方。
一只胖乎乎的兔子,两只猫吃着刚刚好,但也有不少残留的肉渣在。它大概是饿狠了,低下头狼吞虎咽,把剩下的那残渣吃了个干干净净。
饥饿被这一点食物唤醒,它看看离开的两只猫,又看看深山,犹豫了下,还是转头进了山里。
绵宝和瑞哥回到村委大院的时候,许青已经给它们放好了猫粮。
绵宝意思意思吃了两口,跟在许青的身后往屋子里面走。
在发现雨水是最开始的感染源后,大家防雨的措施做得极好,有些人甚至把摩托车头盔翻了出来,避免雨水进入口鼻。
没有新的病人进入村委大院,随着里面的人渐渐康复,大家也不再那么忙碌。
在几乎无微不至的照顾下,原本情况开始恶化的一些人也好了起来,压抑在人类头顶的低气压都消失了。
绵宝甩着大尾巴进入熊爷爷房间的时候,那个广播电台正好在播放新闻,今天的死亡人数又增加了。
冷热变化大的春季本来就是容易生病的季节,能在政府的反复叮嘱下,还顶着雨水在外面劳作的人家庭情况显而易见地不会好。
家庭情况差,缺药少食的,人扛不过去也就不稀奇。
现在的电台已经很少播放全国的消息了,基本是本省的情况。每次一听见这些,爷爷就愁眉苦脸的,偏偏每天都会守着电台播放新闻的时间坐在房间里。
绵宝跳上爷爷的大腿,将老人的手给压在了肚肚下面。
冬天里都十分温暖的大手,现在却是一片冰凉,猫差点以为自己扒了个冰块在肚子下。
瑞哥蹲在旁边的椅子上,听一人一猫说着悄悄话,眼皮微微耷拉下来打瞌睡。
人类的情况越来越好,熊爷爷也不再需要熬夜,绵宝和老人撒了会儿娇,就喊着已经困了的瑞哥跳上熊爷爷的床铺。
两只猫蜷缩在一起,头靠着头并不占什么位置。随着它们的呼吸平稳下来,熊爷爷起身给它们盖上小毯子,出去给病人做检查。
房间里恢复安静。
不多久,房门再次被推开。
黑色的狗脑袋探出来,没有看见熊爷爷的存在,才欢快地迈着步伐进来。
绵宝听见声音抬起头,奇怪道:“你在躲爷爷?”
大壮蹲在炉子旁边烤湿漉漉的毛发,闻言让猫轻声,“我才没躲爷爷,我是怕他担心。”
绵宝疑惑地抬起脑袋,在大狗的后大腿上看见了两个深深的牙洞。
它沉默两秒,“你巡逻又撞上狼青了?”
那倒不是。
大壮甩着尾巴,“狼青还没有恨我到这个地步。”
绵宝更加不解了。
睡着的瑞哥睁开眼睛,眼眸中的困意飞速后退,问道:“山上多了别的捕食者?”
大壮也不意外瑞哥会猜出来,点了点脑袋,“不认识,长得奇奇怪怪的。”
瑞哥站起身来,“我去通知其他猫狗,过两天上去围猎。”
别的捕猎者在领地内活动的前提,是它们对猫狗没有威胁。新的捕食者连大壮都敢攻击,偏好独行的猫狗们上山很容易丢掉性命。
大壮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道:“我回来的时候遇着了两只狗,让它们去通知了,睡觉吧,明天早上就去围猎。”
见瑞哥又躺下来,绵宝欢快地甩着大尾巴,“我也可以去吗?”
“不行!”两只异口同声的阻止,让绵宝趴了趴耳朵。
它哼唧:“我现在也很厉害了,可以去帮忙的。”
绵宝已经是可以独立捕猎的猫猫,真的不用被它们保护在后面。
瑞哥搓了搓绵宝的脑袋,“很危险,你去的话,我和大壮都会分心。”
它们俩的战斗力处在金字塔尖,本身的默契度也特别强,如果因为绵宝的存在分心,对围猎的影响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