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氏这边则要简单许多,朱元璋亲自拍板,对其中两个还没来得及干太多坏事的实施了贴加官的刑罚,另外一个帮着朱祁镇完成了夺门之变的直接凌迟。
所谓的贴加官,就是把罪犯绑在两条椅
子上,绑得牢牢的,叫他一动也不能动,然后再将一张普通的桑皮纸覆盖在他的脸上,喝一口水喷上去,将桑皮纸打湿。
桑皮纸遇水就会发软,从而均匀柔软的覆盖住人的面部。
这种纸的韧性和隔绝空气的效果非常好,一张纸可能达不到彻底隔绝空气的地步,但是随着桑皮纸越贴越多,罪犯会一步一步的感受着窒息的死亡向他袭来。
这个过程是漫长的,等待死亡总比一瞬间的死要来的更痛苦。
孙氏将充分“享受”自己死亡的全过程,在绝望之中看着自己一点一点的死去。
听完自己要遭受的刑罚,三个孙氏里面有一个当即就瘫在地上了,剩下的两个不禁把目光转向了在旁边坐着的、一直都一言未发的朱瞻基身上。
其中一个胆怯的喊了一声:“陛下……”
朱瞻基看着她那副绝望的神色和眼中隐隐的希望,就知道她想干什么了。
要是以往,只要孙氏露出这副表情,不管求的是什么,朱瞻基一定会答应。
但是这次……
他轻轻的摇了摇头:“贵妃,你就放心的去吧。”
他在孙氏不敢置信的目光中笑了笑:“以前是朕做错了,胡氏是个好女人,你放心,你走了以后,后宫不会无人打理的。朕会重新扶胡氏做皇后,再把祁镇和祁钰过继到她名下,然后,名正言顺的立祁钰做太子。”
他的声音轻柔的不可思议,像是在情人耳边低声呢喃那样温柔,却字字诛心。
孙氏瞪大了眼睛,满眼的不敢置信。
就连旁边的永乐帝等人不禁侧目。
杀人诛心啊。
躲在永乐帝身后的小朱瞻基都忍不住看过去。
孙氏这辈子最恨的人,想必就是胡氏了。
就算是废了她孙子太子之位,把她儿子变成太上皇的朱祁钰,在孙氏这里,说不定都没有胡氏的仇恨值高。
对于孙氏来说,胡氏简直就是她的一生之敌。
曾经以为是掌中之物的太孙妃的位置被胡氏抢走,朱瞻基登基之后,她只能做贵妃,胡氏却是皇后。好不容易压过胡氏一头,做了皇后,却被张太后处处压着,宴会场合都得让胡氏坐她上头,好好的
皇后做得没滋没味的。
结果,她现在落魄了,胡氏却又要风风光光的回到她的皇后宝座上去,甚至还要把她最骄傲的儿子都抢走。
三个孙氏在一瞬间都忘记了对死亡的恐惧,尖叫着扑过来:“我不许!我不许你这么做,我不许!!”
直到被人拖走,带出去老远,孙氏都尖叫着不同意,那尖锐的声音响彻整座皇宫。
小朱瞻基问:“你真的会让胡皇后养朱祁镇吗?”
朱瞻基微微一笑:“当然不,我只会把他永远的囚禁在皇宫的一个角落。”
至于刚才说的,全都是骗人的。
只要随口说一个谎言,就能让孙氏难受的要死,那又何乐而不为呢?
朱瞻基确实是个恋爱脑,但这不代表他不爱自己的国家,不爱自己的小儿子。
孙氏的行为,已经彻底的触及了他的底线。
同一时间,朱祁镇也被带了下去。
经历过夺门之变的朱祁镇一号是第一个被行刑的。
他被扒掉了所有的衣服,赤身裸体的躺在铁床之上,然后被人用铁链牢牢的锁住。
异常冰冷的铁链和铁床让朱祁镇忍不住哆嗦了一下,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被派来执行这一套刑罚的是范广。
在未来,朱祁镇为了感恩将他放回来的瓦剌人,将他的妻女和宅邸送给了瓦剌人。
范广是一员猛将,根据朱祁钰们的说法,当年,瓦剌来犯的时候,他是以石亨的副将的身份镇守德胜门的,甚至在也先败退之后,他还追出去数百里,将其逼迫至紫荆关外。
是一员猛将,更是一员和瓦剌关系不好的猛将。
换句话说,他们全家和也先都不共戴天。
朱祁镇把范广的妻女赐给瓦剌人,瓦剌人又怎么可能真心待她们好?
这不仅是折辱,更是逼着她们去死。
也就是朱祁镇干出这死出的时候范广已经死了,要不然,他就算半夜的时候两只眼睛睁着上岗,恐怕也逃不过范广的鱼死网破。
范广看见朱祁镇的反应,笑了一声:“太上皇是嫌弃这铁床冰冷了吗?放心,很快就热起来了。”
朱祁镇听到他的
声音,浑身抖得厉害,身上的白肉顺着脊柱,整个儿的在抖,抖成了一片白色的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