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的积蓄已经无法支撑我在这个繁华的大城市里继续生活了。”
说完后看着褚渊紧皱的眉头,悄悄小兔子为自己的演技点了一个赞!
褚渊的声音极冷,仿佛一望无垠的封冻冰川,像是隐隐有些怒气:“有伤到哪里吗?”
蔺悄下意识的想把手缩回来,有些支支吾吾的摇了摇头:“没有……”
可是褚渊却已经眼疾手快的抓住了他的手,手腕处受伤包扎过的痕迹清晰可见。
褚渊只觉得十分碍眼,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水,这是别人在蔺悄身上留下的痕迹。或许也是因为他的关系,害蔺悄受伤了,但这些蔺悄本人实际上是不知道的。
褚渊已经隐约猜到蔺悄为什么突然这么说的原因了,他语气暗哑:“没办法继续画画了?”
蔺悄的神情立刻顿住,像是触及到了什么伤心之地,他抽回了手想要藏起来,很快的否认着:“没有,我还能画。”
殊不知这样让褚渊更加坚信不疑了他的猜想。
果不其然。
一定是手受伤到了某种短时间内拿不起画笔的程度,才会想要放弃自己的梦想离开这座城市了。
什么生活上的拮据通通都是借口。
可惜,他是不可能会让他离开的。
无论怎样,都要把他留下。
褚渊眸底早就蕴满了如同毒蛇般择人而噬的冷戾情绪,脸上依旧是沉稳冷峻的姿态,但已经出神一般的内心混乱了起来。
他像是思索了片刻之后开口:“如果你不嫌弃的话,我的套房里有多余的客卧。”
“当然,因为平常没有人住过,收拾起来会有些麻烦。”
男人有些冰凉的手掌熨帖地挨在他的颈侧,蔺悄抬起精致昳丽的小脸,对自己的叨扰有些惴惴不安的:“这样不太好吧……我是说,对神父大人你的名声……”
褚渊俯身下来,带着安抚性的动作一遍又一遍的梳理着他银白的发丝:“没必要着急拒绝我,就当是我为你做出的一点微不足道的补偿吧。”
“跟我来,我先为你处理伤口。”
蔺悄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褚渊带着上了楼梯,脑子还在努力消化着他刚刚话里的意思。
突然说要给他什么补偿,不会是发现了他其实是来骗钱的吧?
悄悄小兔子顿时有些紧张,懵懵懂懂的跟着他来到了他的套房里。
拿、拿到钱就跑好了。
“随意坐,我去拿药箱。”褚渊先把花瓶上的花替换了下来,把今天的那束白蔷薇插上,转身从医药柜里拿出了药箱。
蔺悄就乖乖坐在沙发上,上次他也偷偷来过,对这里并不算陌生,毕竟这里到处都是值钱的东西。
连接待客人喝水的水杯都镌刻着复古浮世绘的花纹,是他这辈子都画不出来的东西,一件都抵得上他之前那三个前男友全部的身家了。
住、住在这种金碧辉煌的地方一晚要多少钱啊?
悄悄小兔子的脑袋瓜子都快算不过来了。
要不然……要不然就住几晚好了?
褚渊坐在他身侧,用棉签沾上碘酒,然后轻轻点在蔺悄手腕的伤痕处,清凉的刺痛感袭来,蔺悄顿时忍着痛出声:“……呜。”
褚渊动作微不可查的顿了顿,随即用更轻的力道为他上着药:“我说过吧?”
“嗯?”蔺悄抬脸,正好撞上了他那双深邃的眼眸,带着一种神秘而冰冷的气息,慵懒野性的诱惑扑面而来。
“疼的话可以叫出来。”
是与平常截然不同的神父大人。
蔺悄莫名的心跳有些加快的扑通扑通的,稠密的眼睫都在惊慌失措的乱颤,像是一只被野兽真面目吓到的小兔子。
褚渊英俊的冷白色面庞如同大理石像,慢慢凑到蔺悄面前,鼻端与鼻端贴蹭了一下,他温热的呼吸令人遍体生寒:“别那么紧张,不是说喜欢我吗?嗯?”
“喜……喜欢的。”蔺悄大脑迅速转动起来,小声辩解着,说完之后又着重强调了一下。
“我不会离开神父的。”
“那为什么这么害怕呢?”褚渊扬起眉,唇边的笑容似乎写满了威胁与暗示,刻意地吓唬悄悄小兔子说道,声音冷然:“难道我这张脸很可怕吗?很丑陋吗?”
他上前一步,压倒性的森然气势从头顶倾泻而下,蔺悄便惊惶地后退一步,一不小心后脑勺就撞在了沙发后的墙壁上,幸好有褚渊伸过来的手及时垫了一下。
这样看过去,面前的漂亮小omega实在是可爱地过分了,瑟瑟发抖的样子好像白色的小兔子。
轻飘飘的情绪被心脏泵至了全身各处,连异常的情绪都溢了出来。
真的好乖。
被稍微吓唬一下就害怕得跟只小兔子一样缩在角落里不敢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