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作非为:【这个比赛这么难的吗?我以前怎么没听说过?】
一尾鱼:【看来这位选手的运气也差到逆天了,这么一点东西,怎么看都没办法做出什么发饰啊!】
是这样吗?
仅限于“发饰”,说明只要是佩戴在头上的饰品都能作数,这时候他只要选择发簪或昨天刚做的发箍就能完美解决这一难题。
初赛与决赛的主题正好相反,前者只要创新即可,后者却要求必须制作发饰,必定另有所指——或许,并不是要求他们一味的选择“固守”,而是需要在其基础上加以创新?
既然如此,那就再做一枚发夹吧!
祁澜玉在心中做出决断后,便拿起那卷红色丝线,剪下数条长约一米的线条,并将其中一端绑在工作台上的一侧栏杆上。
然后拿起刷子,开始给每条丝线不停的梳散,直至全数梳开为止。
若是在前世,定有人一眼便能看出他这是在“梳绒”,这是制作绒花的第一步,也是最为关键基础的一步。
绒花工艺最早可追溯到明朝时期,取自谐音“荣华”之意,因色彩明艳而出名,制作出来的各类装饰物更是逼真夺目,也因其外表毛绒绒的特性颇受女性喜爱。
在梳绒前,祁澜玉已经提前将那块铜合金加热溶解,并且利用模具制作好了长约2米,直径约1mm的铜丝,另有部分材料制成了一根弯曲盘旋如蛇形的1cm铜条。
由于时间紧迫,光是做完前期准备工作就已经用去一个多小时,他将所有心神全都灌注在了制作绒花上。
待到原本的丝线没有线痕后,便能够用线栓固定好另一端给其上铜丝了,但工具有限,他只随意找了些重物压紧。
在上铜丝时,需左右方向一顺一逆,尽可能压紧固定好,避免后续出现散绒现象,导致绒线杂乱松散开来。
之后将绒排逐一剪下,利用电钻或搓丝板等将铜丝按照之前的方向进行“滚绒”,扭转到一定程度即可。
最后一步便是制作出一片片花瓣,只需用剪刀进一步给绒条两端剪成一个小三角形,再两端对折过来固定,由于没有加热夹板,他改用N1型强力胶将其加热到一定程度,再将其滴入一滴在绒条中,利用两块不知何用的木板夹直绒丝,并抓紧拿出晾干,以防被粘在上面拿不下来!
等花瓣都制作完成,再利用剩余的铜丝将其排列组合成朵朵红色小梅花,每朵仅有五片,并将整朵花随意缠绕在蛇形一字扭抓夹上,用红色丝线遮挡住其中一部分铜丝,这支发夹便制作成功了!
当发夹上的黄光出现时,耳边也紧跟着传来了比赛时间结束的声音,祁澜玉才惊觉自己此刻的心跳速度快得惊人,刚放下工具的手也在不受控制打着抖。
有工作人员见他脸色不太对劲,好像白得有点吓人,担忧地上前问道:“这位先生?您没事吧?”
“没……”祁澜玉下意识想要摇头拒绝,可声音沙哑得有点厉害,只这么一个细微的动作就差点没站稳,更是把附近好几位工作人员吓得不清,赶紧唤来临时医务队的人帮忙。
直播间里也有不少人在讨论起他制作的发饰:【有人知道那是个什么玩意儿?真的可以戴在头上吗?!】
迷你小兔;【感觉与主播上次做的那个“发簪”有点像欸!】
鉴于已经是决赛,本次采取的是逐一公开评选的方式进行打分,其中有30%的分数决定于星网观众们的投票,最后才计算出综合得分。
“老师,您没事吧?”小张有些担忧地看了一眼上方的评选过程,按照编号顺序进行评选,就意味着他们暂时还不能离开现场。
祁澜玉摇了摇头:“没事,只是有点累而已。”
也是他高估了自己当前的水平能力,以为有把握能够在三个小时内完成如此繁复的绒花工艺,若不是察觉到时间不够,他及时减少了花瓣数量和图案的复杂程度,恐怕到头来反而顾此失彼,完不成这枚发夹了!
“啧啧,瞧瞧某人这副狼狈的模样,该不会随便做了个乱七八糟的发饰就交上去了吧?”一道刺耳的女声打断了他的反思,定睛一看,原来是陈雨清,身后居然还跟着关胡柯。
察觉到祁澜玉投过来的目光,关胡柯直接扭头避开,一副并不认识的模样。
小张没好气道:“昨天吃的瘪还不够,今天又上赶着等我们羞辱你了是吧?”也不知这女人究竟有什么可骄傲的。
“祁澜玉,我问你话呢!难道刚才你就没发现什么不对劲吗?”陈雨清压根就不搭理小张,眼底的恶意与嫉恨几乎要溢出来,“是不是觉得工具特别不称手,材料也少得可怜?”@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