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导:“……”
李导:“谁的经纪人???”
丁瓜瓜:“顾长雪啊,李——”
李导那边猛然叮铃哐啷响了一通,好像有人从躺椅上栽了下来。过了一会,李导冷静的声音才传了过来:“雪——顾哥醒了?什么时候?醒了几天?”
丁瓜瓜还没回复呢,李导就继续冷静地说:“你看这样,我给顾哥直播跪一个小时,有没有可能让他多躺床上休息几天?我这是个综艺,不是个猝死直播。”
顾长雪:“……”
这人好像贼了解顾长雪的行事风格,说完又在电话那头焦虑地踱了一会步:“不行不行,以顾哥的脾气,我这儿拒绝了,他指不定就去找下家了,到时候还是要工作——丁先生!还是让顾哥来我剧组吧!保管给他一个放松、疗愈、愉快的体验!”
顾长雪:“……《1586列车》好像是个恐怖解谜综艺吧。”@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李导:“这……在、在鬼屋里当鬼,不就放松、疗愈又愉快了吗?”
第一百二十三章
让飞行嘉宾当NPC,倒也不是不行。丁瓜瓜审核过这档综艺的质量,认为李导不会自砸饭碗,便开始洽谈具体事项。
顾长雪听了一会便没了兴趣,神色淡淡地转头看向车窗外。
前排的司机师傅还在跟周仁心闲聊,吹嘘自己车技有多牛逼、甩脱过多少狗仔,唯一就是晚上会开慢点,那也是为了行车安全……
车内的音响放着丁瓜瓜才喜欢上的电竞单曲,重金属的轰鸣和窗外的车笛鸣响交织,棱角大厦反射着刺目的光。
顾长雪手抵着下颌出神地望着窗外,忽然觉得这一切竟有些陌生。
这里不会有半庭薄雪,更不会有一个人,不论他走到哪里,总能在蓦然回首时看见对方静静站在不远处,再和他争执一番究竟是谁更阴魂不散、神出鬼没。
他像是做了一场冗长的大梦,乍然梦醒后孑然地走出来,连重金属的歇斯底里都显得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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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家私人表行坐落在S市的老街区,藏身在某条深僻的老巷中。周围还开着好几家茶行、旗袍铺。
下车的时候丁瓜瓜说:“别看藏得深,店面小,这些都是近百年的老店,里面的东西可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
大概是觉得这枚怀表对顾长雪来说是一个很私人的物件,丁瓜瓜和周仁心都没跟进钟表店,只说在周围逛逛。
顾长雪戴着口罩、帽子武装整齐地跨进店铺,扫了眼周围琳琅满目的各式钟表,最终在一处堆满零件的工作台后看到了正吹着空调酣睡的老板。
不等他走近,对方就头一歪猛地惊醒过来:“嗯?草,抢劫?!”
老板喊了一声才反应过来:“哦哦,顾先生。不好意思哈……”
他赶紧站起身,将人引到里间,弯腰从某个旧质的木柜里捧出一个小匣子:“非常抱歉,您送来的这块怀表我们想了很多法子,实在没法打开它。”
老板揭开匣子,从里面取出一块四分之一巴掌大的怀表。
这表乍一看像是金质的,但保存至今一条划痕也没留下,显然是合金材质。表盖和底面都是磨砂质地,外圈光滑细腻,刻着一圈极为精巧的火纹。
“真怪啊……”老板捧着表又嘀嘀咕咕端详起来,“您说这表是您爷爷留下的,可那时候国内的科技又不太发达,只有国外才能造出这种合金材质。而且……”
老板摸了摸表面:“它到现在还一直保持着37摄氏度上下的温度。这技术,放在几十年前,国内哪儿有?可这表圈上的火纹,又的确是我国古代最经典的纹样之一。”
他像是还不信邪,伸手又试了一次:“——算了,真打不开。能检查的零件都检查了,我们甚至想法子扫看了里面的零件,并不存在残损,实在找不出打不开它的原因。”
老板讲这话的时候,脸上其实挺臊得慌的。也不大好意思去看顾长雪。
毕竟当初丁瓜瓜将怀表送来的时候,他简单扫看了一下样式,就打了包票说这表好修的不行,甚至有点生气为什么丁瓜瓜要拿这么简单的怀表来让他修,简直是大材小用。结果一上手……
“嗯。”顾长雪淡淡应了一声,垂着眼接过匣子,“没事。”
老板愣了一下:“顾先生,你好像不怎么意外?哦,对,我后来听丁先生提过,您这个表送去不少家钟表行修过,连国外的都有。我还看一些八卦新闻说,当初王导就是在钟表行里看到了你,才挖掘您去拍《死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