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你大爷的周郁。”
“慢慢来……”
周郁低声道，然后扳过程冶的脸，吻了上去。
褪去激烈，唇齿间只剩温存。
体温飞速升高，未脱去的外套下两人都捂了一身汗，程冶有些受不了，腾出个空隙把外套甩掉。
就在他转头的功夫，猛的瞥见两颗浮在空中的幽绿圆球，在黑暗里闪烁。
“我操！”
他吓了一跳，人差点儿软了。
“什么玩意儿！”
“怎么了？”
周郁愣了一下，回头拍下墙上的开关，漆黑的客厅瞬间大亮，刺的人眼睛不适。
他眯着眼睛看向地面，就见大毛坐在不远处，一边舔爪子，一边好奇地瞅着两人。
“喵？”
它歪了歪脑袋。
程冶看见它，这才意识到刚才那两颗幽绿圆球，原来是它的眼珠子。
他顿时松了口气：“吓死我了。”
周郁在旁边笑的前仰后合：“不是吧，你不知道动物的眼睛在黑暗中会发光？这也能被吓到？”
“谁说我不知道！”
程冶立刻大声反驳，下一秒又弱了下来：“谁他妈大晚上看见两个‘鬼火’似的玩意飘在空中能不害怕？”
何况这小家伙一直坐在这儿，岂不是从头看到尾？
虽然它只是一只猫，但被看着做那些事总觉得很怪异……
“它饿了吧？”周郁问。
程冶“啪”的关了灯，转身拉着周郁就往卧室走去，没好气儿道：
“饿个屁，我现在才饿呢！”
周郁任由着他拽，看着跟在屁股后头的大毛，笑道：“不然喂它吃点儿东西？”
“它体重都要超标了，得少吃点！”
程冶一把关上门，将大毛隔绝在门外。
他拉着周郁走到床边，将人推倒在上面，然后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喊道：
“把衣服脱了！”
周郁挑了挑眉：“这听起来你好像要q了我……”
程冶啧了一声：“不乐意？”
“没有。”
周郁躺在床上，人没动，衣服却扒的很快，高领毛衣脱掉，里面只剩一件背心，修长挺拔的骨架完美的展现了出来，在隐隐的月影下泛着一层细致地光泽。
见他这么痛快，程冶反而缓了下来。
虽然嘴上说着没关系，但他还是怕周郁接受不了，万一一会儿进行到一半周郁后悔了，他都没地方哭去。
周郁察觉到他有点儿不对劲，支着上半身问道：“怎么了？”
“你真的能接受？不然我教你怎么那个、那个……”
“教我怎么上你？”
周郁替他接上后半句话，语气有些无奈。
“……”
程冶沉默了，反正对方是周郁，自己怎么样都行，毕竟对男人来说，作为下面的不仅仅是生理感觉，还涉及到尊严问题。
他自己把这些看的很淡，但他不确定周郁是怎么想的。
而且以周郁的性格，就算半途接受不了，肯定也会忍下来的。
他不想这样，这种事图的就是快活，又不是折磨。
“……你要是想我就可以。”
周郁心里顿时软的一塌糊涂，长腿勾住程冶的膝窝，将人拉倒在自己面前。
“不想上我吗？”
他环住程冶脖子，往下压了压。
两人呼吸交错，低哑的声音很诱人。
程冶脑子里“轰”的一声，将他一把按在了床上，道：“你别后悔啊。”
周郁笑了：“你得好好教，我之后是要讨回来的，老师……”
最后两个字，他是贴着程冶耳边说的。
程冶顿时面红耳赤，咬牙道：“周小郁，你是不是练过？”
周郁没回答他，不是不想，而是没那个精力了，虽然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实际操作还是有点难度。
“操……”
燥热的房间里响起一声极弱的抽气声，荡了两声，又被彻底淹没。
窗户上的冰花逐渐融化，凝成的水滴顺着玻璃往下流淌，蜿蜒着，滴落在床单上，成了一片水痕。
……
“你没事吧？”
程冶偏头问道。
周郁正趴在床上抽烟，烟灰缸接在下面，烟雾弥漫间充斥着一种独特的韵味。
这就是“事后烟”的魅力吗？
程冶有些不好意思地转过头，自己也忍不住抽起烟来。
周郁拿下烟夹在指间：“又不是打架，能有什么事？”
这也算另类的打架了。
程冶在心里说道，嘴上却问着：“你有没有感觉不舒服？”
“还行。”
“真的啊？”
周郁看着他，很郑重的点点头，道：“这种事骗你干什么？”
程冶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周郁看着他的表情笑了笑，说实在的，第一次这种事，通常是心理快感大于生理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