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属狗的啊？”
周郁似乎能感觉到尖锐的犬齿即将穿透皮肉，强烈的刺痛之下，一种异样的感觉从痛感中衍生，化为丝丝电流涌向后背。
他揪着程冶的头发，似有些承受不住般仰了仰脖颈，眼皮半阖，喘息加快。
周郁的嗓音蓦地沙哑：“程冶，松口。”
程冶没松，反而舔了舔那块皮肤。
周郁忍无可忍，伸手捏住他的鼻子。
“憋死你信不信？”
程冶停了两秒，脑袋在他颈侧拱了拱，然后抬了起来。
他的眼睛有些红，唇角濡湿。
周郁有些好笑地看着他：“这么饥渴？”
程冶的声音带着情欲：“……妈的，想弄死你。”
周郁玩笑的神色收了收，颈窝处残存的水渍被空气一带，泛起阵阵凉意，混合着咬痕的刺痛感，让他也正人君子不到哪儿去。
“你——”
他刚开口，就见程冶突然从他身上离开了，呼吸也在慢慢平复。
“抱歉，没忍住。”
程冶有些不大好意思的别开眼神。
是自己要求退回朋友关系的，现在又是自己忍不住的，怎么什么好事都被自己占了，好不要脸啊。
周郁也坐起来，道：“……没关系，你要是想要，我可以……”
“算了吧。”程冶打断他的话，悻悻道：“我还没那么饥渴。”
周郁“哦”了一声，不知道该说什么。
程冶坐在他旁边，抓了抓刚才被他弄成鸡窝的头发，余光向下瞥了一眼，小声道：
“你也没那么淡定啊。”
周郁扯了扯裤子，笑道：“所以我说我可以，我可以互帮互助。”
“操，比不要脸，还是你最强。”
周郁戳了戳自己的脸颊，笑道：“没办法，从小脸皮就厚，你个小少爷可比不了。”
程冶被他的样子逗笑，忍不住上手把他脸搓圆揉扁，捏成各种形状。
“真可爱啊，周小郁～～”
周郁也去捏他的脸，眉眼弯弯道：“你也是啊，可爱的程小冶～～”
两人互相捏着脸，像小孩子较劲一样，谁都不想先放开。
程小冶道：“你放开。”
周小郁道：“你先放。”
两人大眼儿瞪小眼儿，最最后双双破功，撑着沙发狂笑。
“幼稚……”
“说你呢！”
“明明说的是你！”
笑够了，程冶单手撑着沙发靠背，下巴搁在手臂上，问道：“你下午还有工作吗？”
周郁点点头：“有，怎么了？”
程冶偏了偏头，嘟囔道：“我想吃糖葫芦。”
“……”周郁怔了一下，想起来吃火锅时说的事儿，忍不住又捏了他的脸一下：
“那今晚做？”
“真欠儿！”程冶拍掉他的手，点头道：“嗯，你忙完来我家吧。”
“行。”
周郁答应下来，然后说道：“做糖葫芦需要东西，我一会儿告诉你买什么，你去买好，然后我去你家之后，直接开始做。”
程冶对他比了个“OK”的手势。
——
超市里。
程冶翻着周郁给他发的材料单。
白糖、山楂、水果、花生、山药……
不锈钢板和竹签子……
他先去货架上拿白糖，看着面前一排各种各样的白糖，他犯起了难，都长一样，该买哪种啊？
程冶想问问周郁，拿起了手机又放下。
算了，他应该正在忙，还是不打扰了。
程冶扫了一圈货架上的白糖，行吧，小孩子才做选择，成年人都要！
于是，他把每一种白糖都拿了一份装进购物车，直接铺满了半个推车。
买完白糖，他又去买其他材料。
从货架之间经过时，众人看他的眼神都挺惊奇的，谁家好人会买这么多白糖？
就算是专门做糖葫芦的，人家都是进货批发白糖，哪有来超市买的？
贵还不实惠，赚不到钱。
程冶旁若无人地又买了其他东西，最终结账的时候，推车都装满了。
超市员工见他东西多，贴心的提醒道：“先生，本超市办理会员，有拎包服务，您需要吗？”
程冶低头看了一眼脚边堆成山的袋子，十分乐意地办了会员卡。
超市员工脸上的笑容明显更大了，她笑着说道：“先生，我现在就找人帮您拎东西。”
“谢了。”
大包小包堆满了后备箱，连后座的位置夜没放过。
合上车门，程冶才松了口气。
这下材料买的够多了，容错率肯定很高。
他哼着歌，高高兴兴地开车回家。
……
到了楼下，程冶才意识到另一个问题，在超市有员工替他搬东西，可回家就没有人帮他了！
“操了，沉死了。”
一番思想挣扎后，程冶认命地一趟一趟地上下楼搬东西，电梯开开关关，偶尔发出抗议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