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老师。”
女孩忽然叫了他一声，只见她趴在窗户边上，手指着外面，问道：
“那辆又丑又没品位的青蛙车是你的？”
“……”
一句话，拐着弯儿骂他。
程冶点点头：“是我的，怎么了？”
“你开的迈巴赫。”
女孩看着他的眼神有些奇怪，说道：“看样子你也不缺钱啊，怎么会想着来做家教啊？”
程冶咬掉最后一颗山楂，敷衍道：“因为我很闲，行了，时间到了，我该走了。”
女孩一听他要走，也顾不上其他，将剩下两颗糖葫芦都吞进嘴里，两侧的腮帮子立刻圆滚滚地鼓起来。
她把外包装和签子都递给程冶，警惕的说道：“你帮我丢掉，千万不能让我爸妈看见，知道了吗？”
“有这么严重？吃个糖葫芦而已。”
女孩立刻重重地点头，眼睛微微瞪大，说道：“当然了！我妈超级严厉，她从来不准我吃外面的东西，尤其是小吃摊，只要被她抓到，就一定要被念叨一小时，我可受不了。”
程冶看了她一会儿，在她乞求的眼神下，还是接过了包装袋。
“行，我可以帮你扔掉。”
女孩松了口气，笑道：“谢谢程老师。”
程冶又继续道：“我建议你和父母好好谈谈，家庭成员之间沟通是很重要的。”
女孩愣住：“可是……”
程冶笑了笑：“我不和你讲道理，但很多事情得试试才知道，万一不成功，你再叛逆也不迟啊？”
女孩显然没料到他会说出这样一番话，表情由惊讶到欣赏，最终平静的耸了耸肩。
“我知道了。”
“还有，我收回之前的话，你也不是很毒舌。”
“哦，谢谢夸奖。”
程冶拿着包和垃圾出去，关门前他还不忘补充一句：“好好练习，下节课检查要是不合格，我可能会告密的。”
女孩：“……”
我就是贱，怎么能相信这个人？
程冶走出钢琴房，正准备离开的时候，撞见了从另一侧出来的景夫人。
“您好。”他打了声招呼。
景夫人看上去很温婉大气，她笑了笑道：“程老师好，您上完课了？”
程冶点点头：“是的，景乐今天的课前检查和上课状态都很不错。”
景夫人看向他手中的包装袋，顿了顿说道：“是这两根糖葫芦的原因？”
“这只是个诱因而已。”程冶淡淡道：“孩子的成长，给予适当的自由是有必要的。”
景夫人叹了口气：“我知道了，谢谢程老师。”
程冶点点头：“您客气了，那我先走了。”
“好的，再见。”
——
程冶开着车离开了小区。
他沿着原路返回，可之前的那个糖葫芦摊子不见了，他又在附近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其他卖糖葫芦的地方。
正当他准备上车离开时，突然看见对面的小超市里走出来一男一女，手里捧着冰激凌。
两人一边冻的打哆嗦，一边啃着冰淇凌。
程冶心里忽然有了主意，没有糖葫芦，买冰淇凌也不错。
冰淇凌配火锅，绝配啊！
他走进小超市，问老板要了塑料袋。
“哪种好吃啊？”
老板看了他一眼，笑道：“你问我，我当然说越贵越好吃了。”
程冶“哦”了一声，心道这老板还挺实诚，光明正大的赚钱。
他看向冰柜里面，想了想，只拿了桶装冰激凌，没拿用袋包装的，因为吃着不方便。
桶装冰欺凌吃到一半不想吃了，还能放起来冻上，袋装的只能扔了。
程冶装了一袋子冰淇凌，递给老板结账：“就这些了。”
“这么多，小心点儿肠胃。”
程冶付了款，拎着冰淇凌上了车，但他怕会化掉，又下车把它们扔进了后备箱。
即使是这样，回程时他依旧开的很快。
“叮咚～”
苏小年往门口瞅了一眼，笑道：“来了啊？”
程冶将手里的冰淇凌递过去，说道：“买的冰淇凌，你们分一分。”
苏小年一看，顿时乐了：“行啊程冶，来北方没多久，就懂我们这边的习惯了。冬天就应该吃冰激凌！”
说完，她招呼店里的其他人道：“来来来，分冰激凌了！”
几个人立刻挤了过来。
“正好，我忙活的都热了！”
“哎呦喂，都是贵的啊……”
“程少爷威武！”
程冶没理他们，他没看见周郁的身影，趁着空隙拉过苏小年，问道：
“周郁呢？”
苏小年指了指楼上，说道：“二楼呢，来了一位比较特别的客人。”
“比较特别的客人？”程冶来了兴趣：“什么特别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