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青年叫成丰,家里是做房地产生意的,为人圆滑精明,在他们这群人里吃的很开,就连李难言也对他的印象不错。
成丰自然地坐到他旁边,端了杯酒:“新来的,是你最喜欢的那款。”
李难言和他撞了下杯,略微垂眸打量着怀里的女孩——年纪很轻,黑发如瀑,清纯的长相,肤白身材火辣大长腿……
的确是自己喜欢的那款。
所以李难言喝了口酒,也没推开,而是扭头看向成丰:“怎么,有事找我帮忙?”
成丰笑了笑:“说话这么直,让我很不好意思开口啊。”
李难言也笑:“我就这样,不喜欢拐弯抹角,你有事直说就行。”
“那我就说了。”成丰顿了顿,晃了晃酒杯凑近了些说道:“西郊那块地,言少能给个机会不?”
李难言看着他,脸上倒没多少意外,西郊那块地是个肥肉,人人都想拿,今天这场聚会,明面儿上是玩儿,实际上每个人都各怀心思。
“你知道的,我家现在轮不到我做主,所以我没法帮你,不过……”
李难言顿了顿,笑道:“帮你在我家老头面前美言两句,还是可以的。”
成丰又给他倒了杯酒,递过去:“那就谢了。”
两人又嘀咕两句,就分开了。
李难言这才腾出空看怀里的女孩,长的挺漂亮,他的手指捻着女孩的发丝,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像撸猫一样。
或许是他的眼神太专注,又或许是对方脸皮太薄,女孩很快就红了脸,小声娇嗔道:“言少,您别看我了……”
“为什么?”
女孩仰起头,又很快埋下去,道:“您眼睛很漂亮,很清澈……我来这里一个月了,还是第一次见到您这样的客人,眼里没有……没有邪念……”
李难言听到她的话,没忍住嗤笑一声:“没有邪念,我来这儿干什么?”
女孩不说话了,她自己也想不明白。
李难言还是在摸着她的头发,没有进一步的动作,他突然喃喃一句:“你头发摸着挺舒服的……”
“什么?”
女孩没听清,仰头问了一句。
“没什么。”李难言敷衍道:“你就在这儿坐着,我不会干什么,钱你照样能拿到。”
女孩很是惊讶,张了张嘴。
“是……”
李难言让她坐到沙发上,毕竟是个人,一直坐腿上也挺沉的。
他单手拎着酒杯,有一搭没一搭地缠着女孩的发丝,微凉的,很柔顺,摸起来很舒服,像是某种动物。
李难言有一个不为人知的小癖好,他喜欢摸别人的头发,尤其是那种软软的、蓬松的发丝,他简直爱不释手。
所以他以往的“女朋友”还有一个特点,那就是头发长的好。
而此时,他莫名的想起一个人——宋前。
他的头发就十分的好摸,散开时会遮住白皙修长的后颈,鬓边的薄汗黏住几缕发丝,眼底是欲望,呼吸灼热……性感的要命。
李难言仰头灌了口酒。
那夜的荒唐,给他留下的印象太深。
他不歧视同性恋,但也不搞同性恋,所以他从未想过自己竟然会和一个陌生男人上床,更没想到自己还是下面那个!
操。
李难言在心里骂了两句,他已经记不大清那天晚上具体发生了什么,反正等他彻底有记忆的时候,他和宋前已经滚到了床上,亲热的难舍难分,对方的唇舌、指尖在自己身上游走,引起颤栗,李难言当时虽然觉得有些不对,但最后还是屈服了欲望——这也是他后来一直唾弃自己的原因,真他妈是X虫上脑,男女都不分了!
李难言又喝了口酒。
关于上床的记忆,他只有两个。
一是难以启齿的爽;二是宋前真他妈是只狐狸精!平白无故长的那么漂亮干什么?搞的自己意识都错乱了。
至于那晚的具体情形,他到现在都不敢去回想,总觉得一旦彻底想起来,就会发生什么他无法掌控的事。
——
“言少,言少……”
李难言听到有人在叫自己,于是迷蒙的睁开眼,入目是雪白的天花板和吊灯,灯光很亮,刺的他两眼发黑。
他正疑惑自己在哪儿,上方突然出现一个人,模模糊糊的看不真切。
“……”
那人抬手想摸他的脸,李难言心底一震,忽地抬手攥住对方的手腕,上方那张脸逐渐与另一个人重合。
潮红的眼角、汗湿的额头、轻勾起弧度的唇,吐息灼热充斥着欲望……
李难言突然就有了动作,他一把勾住上方那人的脖子,拉下来,然后一口咬住对方的锁骨,失了力道,似乎带着某种宣泄。
“啊!”
耳边传来一声痛呼,肩膀被捶了两下,女孩带着哭腔的声音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