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扬从上次陆远撞到他的好事离开他家以后,就没再敢联系陆远,直到他找到新工作,才借口喊他出来。
“不喝。”
上次的阴影陆远还没有完全消化,况且他昨晚刚喝了那么酒,现在还头疼呢。
“哎,你不是吧,还记仇呢?”
柳青扬这段时间一直在懊悔,自己当时怎么就那么不小心,非要在陆远还在的时候精虫上脑。
“挂了!”
陆远直接将电话关机,眼不见心不烦。
……
清晨。
沈墨站在洗漱台刷牙,听到厨房有动静,还以为遭了贼,顾不得冲洗嘴里的泡沫,放下牙刷来到客厅。
透过玻璃窗看到穿着短裤的陆远赤裸着上身,腰间系着围裙,好身材一览无余,正站在灶台有模有样地煎蛋。
沈墨不自觉地吞了两口泡沫,又转身回到洗漱台。
十五分钟后。
陆远自信满满地出了厨房,将他精心烹饪的食物端到沈墨身前,得意道。
“尝尝,小爷的秘制煎蛋。”
沈墨面色凝重,若不是陆远说这玩意是煎蛋,他实在看不出盘子里黑乎乎如同煤炭一样的东西是什么。
这玩意估计给狗,狗都不会吃吧。
“既然是你做的,还是你先来吧。”沈墨将盘子推到陆远那边。
“切,我先来就我先来。”
“我就做了这一盘,我要吃完了,你可别说我不给你留。”
陆远拿筷子夹了一大块,放到嘴里,苦涩,辛辣,酸甜,各种味道直冲天灵盖。
立马俯身扯过垃圾桶,干呕了起来……
“陆远,你别吐啊?味道怎么样?”
沈墨看热闹不嫌事大,边笑边调侃他。
好好的面包不吃,非要自己做黑暗料理,这不是自讨苦吃吗?
陆远瞪了沈墨一眼,拿起桌上的可乐漱了漱口,反驳道。
“味道挺好啊,只是我吃不习惯罢了。”
要不是吃不惯冷面包,要不是他没钱,他会自己下厨吗?
想不到他竟然一点做饭的天赋都没有,明明看起来这么简单的一件事,做起来这么难。
沈墨没有再说话,端着玻璃杯,小口喝着牛奶不动声色的地望着他。
陆远被沈墨盯得的发毛,他头一次这么近距离看男人喝牛奶,明明没什么表情,可是总感觉沈墨的眼睛湿漉漉的,淡粉色的薄唇被牛奶浸湿,时不时伸出一截粉色色的舌尖,轻舔过嘴角。
好像羽毛一样拂在他心间,又刺又痒,陆远强迫自己将目光移到别处。
……
到了公司,陆远来到工位,打开电脑,屏幕右下角自动弹出一条有色广告,身材火辣穿着清凉的美女躺在床上,摆出性感撩人的姿势,嘴角咬着牛奶吸管。
陆远眼皮一跳,立马关闭网页,脑海里瞬间闪过沈墨喝牛奶,舔嘴角奶渍的画面。
陆远顿觉口干舌燥,下腹一紧,仿佛有团火在燃烧,陆远猛地合上电脑。
来到卫生间打开水龙头,洗了把脸,冷水浸过肌肤,内心的燥热慢慢被熄灭。
陆远望着镜子里的自己,短到不能再短的寸头,眼眸深邃,轮廓刚毅,直的不能再直的大帅哥。
怎么会对一个男人有感觉?
难道他是弯的,陆远一拳砸向镜子。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柳青扬身边那么多莺莺燕燕他都没有过一点想法,怎么可能是弯的!
回到办公室,被沈墨告知下午又要陪他出门谈生意。
陆远点点头,一上午浑浑噩噩。
下午,二人来到市区一家高尔夫球场。
换好了衣服,陆远跟在沈墨身后拿着装备一个头两个大。
他对打高尔夫一窍不通,虽然明白这是商圈人士,谈生意时经常玩的高雅项目,他却觉得无聊至极,不就是拿个杆子把球打进洞吗?哪里高雅哪里有趣了?
“沈总,久仰大名,今个可算见到了。”
陆远偏头望向声源。
一位穿着白色运动服,头戴棒球帽的年轻男人正阔步走来。
陆远看清楚男人的脸,心头一震,我去。
这不是顾鸣争吗?他上周末进局子就是因为把这家伙给揍了。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印象里这货就是个败家子,仗着家里有钱整日惹是生非,无所事事。
“顾总说笑了。”
沈墨礼貌一笑,和顾鸣争握了握手。
顾鸣争很快也注意到了陆远,脸色一变,问沈墨道。
“这位是?”
“我助理,陆远。”
顾鸣争咂咂舌,上大打量了一番陆远,阴阳怪气道。
“想不到我们陆少,也有甘于人下, 替人打工的一天,真是有前途!”
陆远无所谓地耸耸肩,“是啊,至少不用看我爸的脸色,自在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