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发着禁欲而圣洁的气场的男人,加上眼镜与白大褂可以满足任何任何女孩对心理医生这一职业的幻想与xp。
‘被这样的人深情注视一定很幸福吧?’
——作呕的感觉沉甸甸绞腾着胃袋。
‘颜沫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的,陈医生多金有才华又那么帅气。’
——巨大的压力带来缺氧的昏沉。
‘和陈医生在一起,绝对绝对绝对非常幸福!’
——完好无损的皮肤仿佛浮现出过去的伤痕细密的刺痛着,钻着颜沫的神经。
皮肤被药水泡的溃烂,青年瑟瑟发抖蜷缩在纤尘不染的住宅,被殴打出青紫的脸庞埋进膝头,身上所裸露的皮肤、连指缝到处都能看见重叠的、一个重叠着一个沁出淤血的牙印。
男人居高临下慈悲失望地睥睨着青年,嗓音如同魔咒一般絮絮地说着:
“你什么都不用做”“你只需要‘干净’一点”“不要把自己弄脏”
“你太‘脏’了……”
太脏了,就得好好洗一洗。
用拳头、用耳光、用棍子。
只有被净化后,只有干干净净的,男人才会心满意足停止清洗。
也因为太满意太喜爱了,男人才会疯狂地撕咬那寸寸雪白纯洁无瑕的皮肤,才会控制不住扯下一把又一把乌黑柔软的发丝,勒紧纤细优美的脖颈,嚼碎嫣红饱满的唇瓣。
多干净啊。
多漂亮啊。
“…好。去我办公室聊可以吗?”陈以继看着青年单薄的身躯,颤抖的瞳孔带着激烈兴奋后反复收.缩的神经质,温柔地视线却给人一种蛇类在身上爬过的湿冷和腥气,他呼吸都粗重几分,不知道猎物为什么选择自投罗网,生怕把人吓跑,小心翼翼地带着‘讨好’的错觉说。
“去办公室还是回家都可以——”
“我、我给你叫些点心,小沫,我没想到你会来找我,我好开心,你还需要别的吗?”
擅长用心理话术的男人磕磕巴巴。
不知道都觉得陈以继爱惨了颜沫,以为颜沫幸运无比,是可以随便拿捏陈以继的人。
但颜沫知道,陈以继只是被他自投罗网的愚蠢行为欣喜的语无伦次罢了。
“无所谓。”压住恶心,颜沫垂下眼遮住眼底的情绪,身上未消的病弱似乎让青年快变透明,他声音放低地说:“带我过去吧。”
陈以继兴奋:“好、好!”
“我说老板,咱们蹲这儿吹什么冷风啊。”
胡茬长满下巴,满脸丧气的姜枫咬着烟嘴,无语地看向旁边的顾雁回,“你要想挽回老板娘就直接冲上去把俩人搅黄了呗,费这劲儿。”
何必带他摸进私人心理诊所的后门,换上蓝色的护工服,挤在男厕所闻臭味儿。
“谁说我是来搅黄他们的,”顾雁回调试着刚刚塞进陈以继办公室门缝的微型监听器,闻言嘴硬:“只要他幸福我当然没意见,不过他以前找的那几个前任没一个靠谱的,不是狗屎就是大狗屎,你不知道我老婆那眼光,唉,他简直命中带渣,这我不得给他把把关?!”
姜枫:“哦,那老板你是狗屎还是大狗屎?”
顾雁回:“……”
姜枫丧丧地:“唉,当粑粑你都不是第一坨。”
顾雁回:“……”你再说一句我就把你面包车炸上天。
“我?我才不在意,那货怎么可能是我的对手,心理医生咋啦,我反正一点危机感都没有!没有!”
“老板,骗骗兄弟可以,别把自己也骗了OK?再说我看小六挺好的,高学历高工资长得文质彬彬,高大上的人才,比咱们这种泥腿子可光彩多了,你不能因为嫉妒人家就乱说吧。”
“谁嫉妒他!?”
顾雁回心里酸溜溜的。
绝不承认他也认为这破医生履历很优秀,害怕颜沫真被勾搭走了,才如临大敌地追上来。
“你是不理解我的境界的,好好听着吧你!要是有不对劲儿的地方立刻把人拉出来,给我狠狠揍那个医生一顿。”
他为什么喊上姜枫?
要不是他身上的伤没好利索,担忧保护不了颜沫,还用把这就会挖苦他的倒霉玩意喊出来?
“知道知道。”姜枫摆手,抽口烟睨着顾雁回,“不过那要是老板娘和前任久别重逢干柴烈火情投意合,直接嘴儿上了,咱怎么办?给你买顶绿帽子,给前老板娘和小六送上真挚的前夫哥的祝福?”
顾雁回:“……”
顾雁回:“我……”
怎么办?
从没想过这个结局,更没想会从耳麦中听见颜沫和别的男人卿卿我我的声音的男人、调试窃听装备的手顿住,僵硬一阵,顾雁回难受地低下脑袋。
一改之前的嘴硬。
“我…我尊重他的选择……要是他选我,我一定舍弃一切对他好,要是他不选我我会离开的远远的,不去打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