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言内心乐的不行,面上却维持的淡定,又剥了个奶糖塞他嘴里。
琛柏书含着奶糖,醇厚的奶香味淡却了喉咙深处的苦涩,眉心舒缓许多。
正吃着糖,肚子突然“咕咕”叫了两声,薄言闻声狠狠地亲了一口乖巧的人儿,“等着心肝儿,锅里炖的有粥,我这就去盛。”
琛柏书羞臊不已,凶巴巴地推开他,“快去,饿死了。”
薄言忙不迭地端着碗出去了。
锅里的粥炖了一天了,琛柏书喝粥只喝甜粥,所以他又在里面加了红薯,已经软烂到和白粥混淆在一起,看着就很不错。
琛柏书就像个小少爷一样,饭喂到嘴边,张口吞下去就行,嘴角的黏腻水渍也会有人给他擦拭赶紧。
薄言耐心温柔,搂着他乐在其中。
琛柏书到底还是不舒服,一天多没有进食,只是喂了大半碗就喝不下去了,薄言见他真的吃不下了,只能作罢,就着两口喝完了。
喝碗粥,他又小心地将大少爷翻趴在床上,给他按摩着腰肢大腿,灯光下,全身的青紫都突兀明显,映在眼底,看的人心悸。
幸好小少爷没想起这茬,不然看到全身上下没一处好地方,还不得气的跳起来揍他!
小少爷被按摩的舒坦至极,宽厚的大手力道正好,眉心舒展,闭着眼睛哼唧。
可这低吟的哼唧,传到男人耳朵里就变了味,小腹涌上一股暖流,浑身的血液都在叫嚣。
目光触到光滑白皙肌肤上的青紫,顿时将他所有不堪的心思打的溃散,半点都不敢再多想。
这时候要在放飞自我,那他的心肝儿就真的生气了。
按了不知道多久,琛柏书才挥挥手示意他可以了。
薄言将人翻过来,将被子捻好,哄了两声,这才端着汤药碗下了楼。
等他收拾好上楼,琛柏书已经躺下,前后都没五分钟,睡的还打起了轻鼾。
第一百六十九章 开荤就全变了
半夜琛柏书又起了一次烧,低烧。
好在来的快去的也快,薄言哄着给他又喂了碗汤药,还没一个时辰,身体的温热就淡了下去。
等到天微微亮时,紧皱嘟囔的小脸终于眉心舒展,安稳地缩在他怀里睡去。
薄言一晚上都没睡,一直注意着他的情况,生怕体温又跳上来,又是给他用酒精擦身体又是起床给他备着姜汤的。
等他忙完,累了一身汗,冲了个澡出来,发现琛柏书正迷糊地坐在床上,眼尾还带着睡意的惺忪。
“心肝儿醒了?”薄言披了个浴袍,腰带都没来得及系好,只随意缠了两道。
他放轻了声音,动作也小心,怕人没睡好,只是迷迷糊糊地坐起来。
“几点了?”琛柏书搓搓脸,嗓音低弱干哑。
“刚过七点。”薄言环住他,给他喂了半杯水,担忧地问:“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什么了,就还有一点酸疼。”琛柏书一抹嘴角的水渍,这才感觉精神了些。
虽然身体还有些不适应的疼痛,但至少不会因为起身的动作,就拉扯到下身疼的不能自理。
他试着活动活动,只是肌肉的酸疼,有一种睡得太久,筋骨退化的酸软。
虽然睡着的时候迷迷糊糊,睁不开眼,但是对于薄言给他上药还是能感觉到的,药还是管用的,也不是太过于不能承受。
薄言托着他躺下来,殷勤体贴地抚上他后腰:“那我再给你按按。”
有人伺候,琛柏书自然愿意,何况他这个样子本来就是拜薄言所赐,昨天还那么折腾他,让他伺候着也是理所当然的。
薄言一边给他揉捏着身体的肌肉一边给他解闷:“早上有没有想吃的?等会儿我给你做。”
“随便,都行。”琛柏书闭着眼睛享受,他对吃的虽然挑,但真要他来决定吃什么,还是一时短路,想不到有什么特别想吃的。
薄言细想自语:“锅里炖的还有粥呢,那烙饼怎么样?葱油饼,然后再炒两个菜,菜最近先吃清淡点吧,不然别烧得慌。”
琛柏书漫不经心地回应:“随便随便。”
不是他做饭,做什么都无所谓。
“那鸡蛋呢?吃水煮蛋还是茶叶蛋?我记得你挺喜欢吃茶叶蛋的,家里正好还有两块茶饼,上半年朋友从国外帮我带回来的,还没尝过呢,十多万一块,正好适合,做出来味道应该挺好的——”
“随便,都行——”琛柏书话刚出口,就停了下来。
顿时瞠目结舌,撑起身子扭起头错愕地看着身后的男人,眼眸睁大,语无伦次地哆嗦了两下:“不……不是多少?”
“不知道,应该是十多万吧,”薄言微微加了点力道,拇指顺着腰侧刮痧般,语气随意,仿佛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