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
他真的很不适合奕珩搞肉麻,还不如把他掀翻,干一顿的实在。
奕珩抬手,摸索着柏祈年的锁骨。
当初那个咬痕早就不在了,纹身也没了。现在光秃秃的,上面的额痕迹早就一点不剩。
柏祈年道:“再咬一个吧。”
“啊?”
“你们妖怪不是对这种记号情有独钟吗,那就再咬一个。”
奕珩眸光闪动,生怕柏祈年反悔。低头狠狠在他锁骨上咬下一口,牙印瞬间变黑,融入柏祈年的血肉。
像蚯蚓一样,往锁骨处钻,最后形成印记。
他们不再有背叛,这是最虔诚的誓言。
柏祈年倒吸一口冷气,嘴唇也变得苍白。即便有准备,但还是疼的冒冷汗。
“疼不疼啊?”奕珩低头。
“你说呢,我咬你一口,你疼不疼?”柏祈年翻白眼,现在看着奕珩就来气:“起开,该干嘛干嘛去。”
奕珩拉开衣领,大片胸膛裸露在外:“咬吧。”
柏祈年气笑了:“你还真让我咬啊?”
“没关系,你想咬就咬吧。”奕珩眼睛亮亮的,还有点娇羞:“等愈合了你再咬,反正我是你的。”
柏祈年笑骂:“神经病。”
咬是不可能咬的,他一个普通人类咬白额虎,除了能带来疼之外,没有任何作用。
而且奕珩的自愈能力很强,隔几分钟伤口就自动愈合。他总不能隔五分钟咬一口,那一天什么也别干了,就咬奕珩好了。
伤口很快愈合,最后留下黑色的牙印。像当初一样,一直留在他锁骨处。
柏祈年照了照镜子,还挺满意:“你这牙口挺好的,虎牙不错。”
“反正你现在去不掉了,以后都要留着它,不能背叛我。”奕珩的手放在牙印上,柏祈年的皮肤还有点红:“你知道,背叛我的代价,会死的。”
“是吗,你舍得我死吗?”
奕珩扭头,盯着柏祈年的眼神,像发毒誓:“反正你背叛我,你先死,大不了随后我殉情。”
“哟!还知道什么叫殉情呢!”
柏祈年拍了拍奕珩的脑袋,笑着说:“我可不想死,我还准备长命百岁呢。所以,我不会背叛你。”
曾经是,现在也一样。
奕珩和柏祈年灵魂互换和变成萌妹儿的这些日子里,旷了好几次训练,经纪人打电话催了好多次,终于奕珩舍得带着柏祈年去训练场。
经纪人见到奕珩,差点跪下来叫爹。
一把鼻涕一把泪,差点抱着奕珩的大腿哭着求着别再走。
他们战队除了几个新人还行,只剩下奕珩。别的队员眼看着到退役的年纪,参加完今年的比赛,就和赛场说拜拜。
赛车手也是运动员,只要是运动员就有职业生涯。
经纪人只能抱着奕珩的大腿,誓死不松手。
“祖宗,你总算回来了。身体怎么样?好点了没?需不需要医生?我来请。”经纪人泪流满面。
“没事,已经好很多了。”
“好了就好,年轻人一定要照顾自己的身体,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
经纪人围着奕珩前前后后看了很多遍,确定人没事儿,生龙活虎能吃下一头牛后才放心下来。
奕珩心情很好,搂着柏祈年的腰气定神闲。
柏祈年拍开奕珩的手,狠狠瞪了他一眼:“放着好好的床我不躺,已经陪你来了。该干嘛干嘛去,起开。”
“你怎么这样?提裤子就不认人。”
“你说对了,就不认。”
柏祈年抬手推开奕珩,说不跟着去训练场地就不去。
奕珩过两天参加方程式比赛,带着队友在赛道上训练。那一抹红色的背影像离弦的箭,很快消失在视野。
柏祈年像是孩子的家长,看着自家养大的孩子养的非常好,油光水滑,万众瞩目,心里就不由自主生出一种成就感。
经纪人坐在柏祈年的旁边,看着柏祈年直叹气。
瞅了好几眼,柏祈年实在看不下去。
“张哥,你要有什么话就说,憋在心里你不难受我替你难受。”
“别,千万别,这声哥我可受不起。”经纪人连连摆手,恨不得双手双脚一起摆动:“我就是好奇,你和奕神,你俩谁上谁下,还是互攻啊?”
柏祈年抽了抽嘴角。
这个问题在外面他向来不想回答,也没人胆子这么大敢问。并且,大多数人都觉得他才是上面的那个。
“是不是有点冒犯?”
“是啊,你多冒昧啊。”
“我这不是好奇吗,男人跟男人……但我绝对没有歧视的意思,就没想到这小孩儿能有喜欢的人。”
柏祈年摆手,倒不怎么介意:“为什么这么说?喜欢奕珩的应该不少。”
不是柏祈年吹,就奕珩那张脸往那一放,谁看了不迷糊啊。别说女孩子,就男人看了奕珩那张脸都愿意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