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个蛋很重要,里面是举世无双的至宝,长仪,你要随身护他周全,七个月后就可以得到它。”
“至宝?随身护着?那需要起个名字才好,和阿飞凑一对,就叫阿翔好了。”
“不行!”青羽马上反对,说完又觉得自己反应有些过激,遂平静心情,平缓说道:“起个好听点的名字。”
长仪想了想,“那叫他奚奚好了。”
这也没好到哪里去,青羽心想。
--------------------
第12章 初知云雨为何意
第十章 初知云雨为何意
长仪无知地在那颗蛋上用沾墨的笔,写下“奚奚”两个字,再画上一只阿飞,看着师兄气急又无奈的宠溺模样。
长仪抱怨为何连泡澡都要带着这颗蛋,看着它在水面浮来浮去围着自己打转,开心的发出红色的光茫。
长仪时不时地将手掌贴在蛋壳上,任蛋中的红光凝聚在自己的手掌间,好像与自己心有感应般,温暖传至整个手掌心。
长仪背着这颗蛋,好像它就是自己的一部分。
……
五个月了,长仪喜欢这颗蛋,或者他喜欢奚奚,他等着他的宝贝破壳的那一刻。
长仪,是什么时候知道奚奚真正的身份?
或者说是什么时候知道翻云覆雨的结果,就是奚奚出现的原因?
何为翻云覆雨?
忆曾经年少单纯模样,混沌未开,明月停在松山岗,暗香浮动月黄昏,。
虽然已有肌肤之实,但一切还是最初的关系,不明朗,师兄只是师兄,而师弟还是师弟,青梅煮酒,竹马竹马,喝一杯茗茶,哼一段小曲,舞一段剑花,无关双修,更无关风月。
长仪,宁愿永远不要懂得那么多,永远做单纯的少年,呆傻一世。
他可以心无忌惮地与师兄耳间厮摩,发丝纠缠,床帏晃动中,将师兄的认真模样,清楚的印在脑中,印记着他的发丝,他的指尖,他的汗珠。
……
他可以和师兄坐在花丛中,惬意地晒着太阳,蓦然间,四目相对时,下意识地闭上眼睛,待唇唇相印时,拥抱彼此。
他但愿,时间永远就这么停留在他可以心无旁骛地做这些事情的时候,而不是等所有事情都明晃晃的残忍的了然,自己再也不是不谙世事的少年之时。
青羽和长仪坐在梅花树下,唇舌交缠,两人松开之时,清风送来清浅的梅花香,吹乱几缕青丝,对望间,没来由的相视而笑。
这一幕,却不想,在向来静谧的后山竟也被人偷窥了去。
青山在青羽接到掌门传令离开后,从后面的一片梅树中跃出,对着长仪就是破口大骂,盛气凌人,将他与青羽之间的这一切都变得违背世俗,龌龊不堪。
“长仪,你好不知羞!九陵宗清修之地,你居然做出这种肮脏的事情。”
“长仪,你恬不知耻,双修?真是好笑,哪门子双修需要动情,忘乎所以地亲吻?”
“长仪,休要狡辩,山下民俗虽不限制断袖,但也是成了婚再做这种事,你真不要脸。”
……
青山的辱骂之声,粗陋残忍,咄咄逼人,长仪震惊之下,无法言语,只觉得一切都和自己的认知不一样了,不是双修?而是没有成婚就做了的龌龊事?
想到之前师尊也问了自己是否做了龌龊事情,难道师兄在骗自己,不!不可能,师兄不会骗自己。
面对青山的句句紧逼,心中的疑虑和焦躁,怨愤和背叛,随着长仪的越加想不开,逐渐交织成一股祟气,匆匆从心底腾升,烧灼着心,亦摧毁理智。
最后祟气侵袭,连背后背着的那颗蛋也不安地闪着红色光亮。
一个回眸,青山再看长仪之时,那双眼睛,已是血色萦绕,额间红痕晕染开来,妖冶怪异,青山登时吓得退后了几步。
长仪抽出青剑,剑身瞬间被黑红祟气侵袭成了红色,他提着剑,朝青山逼近了两步。
“怪、怪物!”青山又被逼退了几步,颤颤巍巍地也抽出剑。
又是一阵送香的风,发丝凌乱间,长仪一个眼神凌厉,恨意杀意交织,一剑刺过去,青山避之不及,被剑直穿肋骨。
看长仪又要落剑,本能地提剑对着长仪出招,如此近的距离。
长仪抽剑避开,但胸前的衣襟和背袋绳还是被划开,一直背在身后的蛋,直直地摔在了尖锐的青石子上,发出碎裂的声音。
丧失理智的长仪并未察觉在意,提剑对着青山就要夺其性命,青山捂着流血不止的胸口,对着这一剑,也只能闭上眼睛。
危急时刻,却不想,此时一声微弱的婴儿啼哭响起,无力却是分明。
长仪的剑并未落下,随着婴儿的哭声,眼中的血红渐隐,似想到了什么,无措起来,急着丢下剑,去看不远处摔落在地面的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