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怀生端上蛋糕递到吴佟手上,手指碰撞间轻撩了一下他的指尖,他笑着说:“恭喜啊。”
秦疆揽过吴佟的肩,他眼角泛着热泪,这两年多看着这混小子从颓废再到为了自己的梦想奋斗,不禁感慨少年初长成。
那些曾欺凌过的,冷嘲热讽过的人,在此刻站在台下仰望着吴佟,像是轻而易举翻篇儿似的,他们依然是同窗两年半的校友。
“恭喜!”
“往省赛冲!吴佟!”
“给我们二中长长脸!”王文涛叫的最厉害。
不知道是谁开的这个头儿,这蛋糕还没切,一把奶油糊在了吴佟脸上。
好好的教室变成了甩奶油大战,余怀生离吴佟最近也难幸免,班里人和疯了似的四处逃窜糊奶油,高三生一直以来紧绷着的弦突然松了下来,秦疆也任他们去了。
他冷着脸藏起笑意:“你们给我打扫......”话还没说完,王文涛朝着秦疆头上丢去一捧奶油。
大伙都傻了眼。
王文涛哭丧着脸:“老老老老老秦,我不不是故意的。”
秦疆拿起戒尺,朝着王文涛走去,他自觉的伸出双手,冰凉的触感朝脸上抹去,王文涛被戒尺上的奶油糊了一脸。
这小老头讪讪地笑了下走出教室。
秦疆真是破了天荒头一回,笑的惹人发寒。
班里又哄闹成一团,吴佟被重点攻击,他拉着余怀生的手躲在最后一排的角落,两人钻进窗帘里,沾满奶油的手没有松开一刻。
余怀生看向窗外高悬着的月,他觉得过往的许多时光都不如在鼓浪屿的这几个月。
他们如疯长的野草,生机盎然,拔高了冒。
吴佟与他十指紧扣,窗帘很长,两个人只露出了小腿那一节,无人关注。
“真可惜啊,蛋糕都没吃成。”余怀生趴在栏杆上,睫毛轻颤,白皙的肌肤在月光照耀下很清透,那颗小痣被奶油糊住看不太清。
“想吃甜的?”吴佟问。
余怀生点点头,吴佟从口袋里拿出一粒糖拆开,他喂到余怀生嘴里。
“吁,好奇怪的味道!”余怀生蹙着眉,吴佟怎么喜欢吃这种酸酸的糖。
“多奇怪?”
“就很......”余怀生的唇被吴佟堵住,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吴佟似乎在吻他之前轻舔了口他嘴边的奶油。
淡淡的蜜意被带进嘴里缓和了那股酸劲儿,吴佟的手捏住余怀生的腰朝他怀里带去,隔着一层衣物,余怀生有些紧绷,他的腰很敏感。
果然,不是错觉,吴佟在接吻时很喜欢用舌尖去舔舐过唇下的那颗小痣。
“停,停一下。”余怀生被亲的天旋地转,舌尖被咬的发麻。
“怎么了?我已经咬的很轻了。”吴佟像是在撒娇,他埋入余怀生的脖颈,小声抱怨:“也可以再轻一点。”
“腰,不可以。”余怀生羞红着脸,将吴佟的手卸下。
“为什么?”
他埋下头,露出一节白皙的脖颈,上面还有些奶油,明晃晃地映入吴佟的眼。
半晌,余怀生才磕磕绊绊的开口:“会,很奇怪,就是,嗯,奇怪。”
他将校服朝下拽了拽,吴佟贴近他的耳朵,慢慢悠悠的开口:“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吴佟突然贴近余怀生的脖颈,带着一些力度咬了下去,察觉到余怀生在后缩又扣住他的头,舌尖将奶油卷走,留下了一些红痕
又咬人......怎么和小狗一样。
余怀生突然很严肃,他觉得有关于接吻有必要好好和吴佟谈一次,他叉着腰,眉头拧在一起:“我有个很严肃的话题,一会回家我们谈谈。”
王文涛突然掀开窗帘:“你们偷偷摸摸躲在这!”
吴佟一把掐过余怀生的后颈,将那块没有消退的红痕盖住,对着王文涛说:“我俩不玩了,你一边儿去。”
“你说归说,掐人家脖子干嘛?你能不能别老欺负余怀生了?”王文涛自讨没趣,他俯下身看着余怀生一直低着的头。
“你嘴边奶油怎么没了?我刚刚给你糊了好多。”
余怀生羞愤的抬起头瞪了眼吴佟:“狗舔的。”
吴佟揽过余怀生的肩膀,在他耳边小声的说:“汪汪。”
余怀生回到家里脱衣服脱得利索,身上沾满了奶油,热水淋下时才得以解疲,被吴佟咬过的地方在此刻变得火热。
他捂住后颈的那寸肌肤,对着镜子照起来,淡淡的牙印还存留着,余怀生的皮肤很敏感,痛感与快感都是相应比其他人要敏锐的多。
“吴小狗......”他嘟囔着抱怨。
吴佟敲响卧室门,余怀生迅速套上一件t恤,随便挑了件灰色运动裤搭上,在开门之前他又吃了颗糖。
桃子味浸在他的舌尖,吴佟似乎也才洗完澡,他拿着干毛巾揉搓着头发,十分自然的坐在床上,笑道:“说吧,什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