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是相当记仇的。
但是,除了第一次见面的矛盾而撕裂的感觉,危铖给人的感觉其实相当的好。
他散漫,温吞,看不到棱角和攻击性,给人的感觉如水一般温润舒适。
当然,这个人单指秋晚萤。
仿佛能感觉到秋晚萤的不喜,他很少刻意靠近,但总会在不经意的时候出现,润物细无声的讨好着秋晚萤。
秋晚萤着实算不上一个多容易讨好的人,她冷漠又寡情,鲜少理会别人的心情和想法,但时日久了,心里那点气竟然也散了不少。
夜间,看他进来,秋晚萤只是扫了一眼。
危铖算来是四个蛇人中最细心,也是最能体察她的心思的,只是这么一眼,他竟然就看出了端倪。
“妈妈,您知道了。”他笃定的说。
晚萤没有理他,危铖也不在意,他施施然坐在秋晚萤身边,探头过去看了眼她在看什么。
视线被挡住,秋晚萤抬眼看他,对上他含笑的眼睛。
“妈妈您对这些感兴趣?我可以告诉您。”说着话,他将蛇尾塞进秋晚萤的手心。
冰凉的,如同上好的宝石。
深沉的墨色中透着点点绿意,若是不仔细,几乎看不出来,充满神秘的色彩。
秋晚萤的确很喜欢几个蛇人身上的鳞片,见状她随手捏了捏,倒也没放开,而是很感兴趣的把玩着。
危铖随后不久也开启了他的补课时间,教授的是当下玄学各大门派的术法,秘术,禁术,以及各种特点。
他当了这么多年的魔教教主,对于这一点无比清楚,甚至有些门派早已经遗漏失窃的知识,他这里也有。其中也包括了之前隐退的那些仙门的功法术术。
只是,所有只是都是通过意识传递的。
黑色泛着浅浅墨绿的蛇尾缠住她的灵魂,寸寸摩挲而过引起阵阵战栗。
秋晚萤的意识陷入让人颤栗的愉悦之中,神魂颠倒。
却又忍不住沉迷于那些知识。所有的术术都被危铖手把手的引导她施展出,一次次越发的熟练,直到她只是感知就反应到这是什么术法,并且该如何应对。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切终于结束,秋晚萤睁眼,入目是眼前人格外艳丽妖冶的眉眼。
并不女气,而是一种属于男性的惑人魅力。
很漂亮。
秋晚萤心说,抬手轻抚。
危铖微微笑起,一如既往的散漫靠近秋晚萤,亲昵的贴了贴,在她耳畔落下一个吻,缓缓移动,将那玉珠似的耳垂噙住,缓缓吸咬。
微凉急促的气息打在耳廓,秋晚萤忍不住动了动,心说他的的气息可没有他外表这样的淡定。
如果说长夷是温柔,那危铖就是完全没有规律的散漫。
比起繁衍行为,他更喜欢和秋晚萤的亲密接触,将吻烙印在每一寸。
这是秋晚萤进行过的,最舒适的一次,一切都徐徐而来,不急不缓。
“出来了。”
危铖忽然说。
微凉的退开,但那股痒意却不止,闻言秋晚萤下意识看去,就见自己的腰间几片玉白色的纹路隐现。
好像,是鳞片?
等待半直起身,那些纹路已经退去,但等危铖的手拂过,就又浮现。
玉白色的,映着她身上浅浅的粉晕,落在腰侧,如同花瓣一样点缀在肌肤上面。
“是玉白色的吗?真漂亮。”危铖近乎赞叹般的说。
不枉费他一直在用息引诱秋晚萤体内的力量,终于引出了这几片鳞片。
但只是短短的时间,那些纹路就散去了。
“蛇鳞?”对于这种纹路秋晚萤很熟悉,毕竟天天都能在蛇人身上看到。
虽然早就有猜测,自己体内的血脉会和蛇有关,但现在得到证实,她还是不由惊讶。
“你知道?”短短的问询过后,秋晚萤迅速进入状态,问,“我会是什么种类?”
危铖失笑,吻住她缓缓倒下,动作的格外缓慢,反而让秋晚萤感受的格外清晰。
“您是独一无二的。”危铖微笑着说,眼神诚挚。
祂眷顾的情人,拥有三千世界独一无二的血脉。
前所未有,以后也不会有。
会生成何等模样,拥有何等天赋,全看秋晚萤自己的选择。
“或许,您可以为自己命名。”
危铖说。
秋晚萤微讶,这个意思是,她的血脉不存在于神话之中,是第一次出现?
会是什么?
玉白的鳞片。
秋晚萤微微阖眼,想象了一下自己以后的样子。
四个蛇人很有默契。
秋晚萤也不知道他们怎么商量的,就轮流着来,其中无数次,她都以为他们会忍不住把其中一个打死,但奇怪的是最终都克制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