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生,近些时日罢工潮兴起,可以谈谈你的看法吗?”
“前些日子传言您身边已有艳丽女子作伴,市民都很好奇,您是否为单身状态?”
话筒争前恐后的往前举。
相机不断地咔。
逢夕宁挤在被淹没的嘈杂人群堆里,火冒三丈。
先不说在外等了那么久,说好下午2点半开始,结果她1点从学校出发赶到现场,好家伙,长队蜿蜒。
再说宣布进场,维持秩序人员把自己的包里三层外三层的翻了个遍。
她这才清楚,凡是靠近这些大人物,绝不是电视上看到的那般轻而易举。
收拾好包,她把胸牌拿给门口的人一看。
也幸好自己早有准备。
那人眼光老练,扫她一眼:“港学大,新闻社,逢夕宁?”
“是的,没错。”
名字,照片,和眼前的人都对的上。
逢夕宁今日一身针织奶白色上衣,尽显温柔,下半身是学院风短裙。
短裙,是真的短。
走台阶一个不小心,就容易露出半个屁股蛋。
是以她只得小步挪动。
检查胸牌的那人往下瞄了一眼,净白的大腿,套着白色袜子和小皮鞋,明艳又纯欲。
他别开眼,不着痕迹地吞了吞口水,和同伴交流了一番,便把人放了进去。
握着胸牌,逢夕宁恨恨的想,也不枉自己在新闻社当牛做马快一个月,才拿到这张被学校官方盖章,真材实料的破学生记者证。
不然这场,还真入不了。
早上还在钻男人被窝,结果下午就得苦兮兮的排队见人。
谁说人生不是戏。
逢夕宁躲在记者堆后,想着让人家正儿八经的大新闻社把该问的问了,自己再上前去也不迟。
结果等了快一个小时,这些人提的问题就开始跑偏。
什么单身,什么哪家掌上明珠相看,什么投资上百个亿,是否有犹豫。
眼看着个个看似正经的大记者们,这么打探自家男人的私生活,逢夕宁不乐意了。
还能不能好好采访了?
不能是吧,那就该让我玩儿了!
像鲨鱼挤进沙丁鱼群,逢夕宁拿着录音笔双手举在前方,开路挤入。
“谁啊这是,哪家报社的。”
“这么不懂规矩,哟,怎么看起来跟个雏儿一样,这么年轻。”
“没见过啊。问问呗。姑娘,你哪家的呀?”
人群发出不少躁动。
陈裕景本来在正经回答问题,锐利而明亮的脸,就看到后方不断挪动出来一个娇小身影。
第35章
“轻点啦。”
“要真想让我轻点, 你又何必摁着我头使劲。”
“不理你了。”被说的羞怯,她一骨碌翻身,拿陈裕景的睡衣遮住红得七分荤的脸。
早上的昵侬软语还回荡, 这会儿子突然就冒了出来。
她如今骄傲的神情,就像在说, 惊喜吧陈裕景, 是不是没想过我会出现哈哈。
陈裕景对这些乌泱泱的记者开得问题, 秉足了耐心。
正事没聊几句,为了爆点就开始胡七八扯,面子给足神父,没提前离场已是他最大的容忍。
一张张陌生的脸,他自视为模糊马赛克, 不去认真看, 只垂眸认真答。
可逢夕宁的出现, 就像是一个焦点, 略过所有不好, 只让他视线汇聚到人间最璀璨的一张俏脸上。
瞬间开明。
母亲的决绝,转换位置, 试想如果走的那个人是夕宁, 他怕是当晚就能饮枪自尽。
逢夕宁举着录音笔, 双眸和男人相对,藏着只有彼此才懂的无言情绪。
“——陈裕,陈生,你好, 我是港学大新闻社的学生记者——逢夕宁, 有几个问题想要问你。”好险好险,差点当着众人的面就直呼其名。
陈裕景公事公办, 眸中窥见温柔:“请说。”
1842年,浸信会成立。
“你觉得,教会存在,对当下港市新一代年轻人的意义何在?”
“做慈善你也坚持了这么多年,是什么支撑着你一直到现在,能和大家分享分享你的心历路程吗?”
“听闻礼信每年都会捐缮款,想知道贵集团挑选帮助对象的标准是什么?”
此话一出,陈裕景不动声色勾了勾唇。
问题专业,从学生的角度来提问,不失水准。
少女嗓音清脆,又盘条柳顺,不怯场,不免让一堆专业出身的记者也开始刮目相看。
陈裕景忍住想去摸摸她头的欲望,一本正经的开始回答。
可说着说着,男人就露出一丝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