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后,分不清是她主动勾,还是陈裕景自愿放低。
总之,光是这一个亲密举动,被单、床单上零散的蹭出无色无味的水迹。
到最后,陈裕景埋在她耳边,哑着声线问她:“怎么这么多水?才喂你喝的牛奶不管用是不是?”
听得她好一阵面红耳赤。
谁知道她这幅身体,在面对陈裕景的时候,就是这么不争气。
“哟——逢夕宁。好久不见!”
祝凛欠揍的声音,由远到近。
打碎了夕宁的一地回忆。
她小声的啧了一声,头也不回的准备回教室里去。
祝凛身后跟着篮球队的几个熟人,他一步作三步,赶了上来:“别啊。上次是我的不对,我跟你道歉。”
“修哥那一拳下去,我喝了一周的白米粥稀饭。”
“真的,对不起。”
祝凛鲜少露出抱歉的心思,毕竟跟梁觉修是一派的,在学校那脾性基本都是横着走的那一挂。
这会竟然对着逢夕宁鞠了一个躬。
稀事,稀事。
教室里有同学往外不断张望,逢夕宁冷着脸摆了摆手,直截了当的说:“有事说事。”
第25章
“嗐, 不是什么大事儿。这不修哥正式接手自己公司嘛,整日忙得不见人影,我看人都瘦了一圈。好不容易抽空出来一趟, 夕宁今晚你来一起聚聚咯。”
祝凛嬉皮笑脸,同她发誓道——
“我保证, 滴酒不沾。今晚只要你来, 都听你的。”
逢夕宁扯了扯嘴角:“不去。”
“哎哎哎, 你别那么狠心嘛。上次修哥不知道什么原因被他老豆给骂了一顿,整个人有些颓,后来稍微好些了吧,想来找你来着,可你——哎对”祝凛回忆了下修哥喝醉酒说的话:“可你在实习来着对吧?”
“修哥不想打扰你, 也就放你去了。看看, 我们修哥这么体贴的二十四孝好男友, 上哪儿去找。”
逢夕宁心里沉了沉, 梁觉修被他爸爸骂, 估计就是因为那事了。
女人看的表象,男人看的是实质。
权势大过天, 她能理解梁觉修野心非凡, 但不理解他试图拿陈裕景当翘板的意图谋略。
一波掀起千层浪, 先不说程裕和这混球的激烈反应,就说在社会层面造成的不小动荡,也足矣说明这不是简简单单的两个人的事。
她想了想,难道陈裕景真是应了自己的恳求, 才会放任竞价被梁觉修抢了主场?
自己在他心里真的有那么大的份量吗?
家姐在自己耳边警告的那句话, 又是随口一说,还是背后有缘故?
祝凛见她沉默不语, 有些急地催:“夕宁,姐,我的好姐姐,你到底去不去啊?”
逢夕宁给了他一个“你爱去你去,我不去”的疏离眼神,接着就径直回了教室。
晚上包间内,啤酒瓶和烟头散了一地。
狼哭鬼嚎、惊天地泣鬼神都不足形容这波人的放肆潇洒。
梁觉修从跑车上下来,一路过来,都有认识他的人在打招呼。
“梁总。”
“幸会。”
“梁少爷。”
“嗯。”
“——觉修哥。”
这声觉修哥,嗓音脆甜,刚开口那一下,他恍惚以为是逢夕宁,结果挑眉回头看,一见是白芷语。
推包间门的手暂停,梁觉修回头,哦了声,接着戏谑的冲白芷语道:“学乖了?昂?”
这话自然是暗示上次白芷语在操场发难,冲着梁觉修直呼其名的糗事。
白芷语今日头戴蝴蝶结发带,学院风百褶裙和针织上衣,两只白净的腿笔直。
明明讨厌一个人是恨她,可见今日逢夕宁穿上那身小白裙,别说,还真好看。
当即她就回家里把这身衣服翻了出来。
白芷语不好意思的咬了咬唇:“我哪次不乖?”
梁觉修也懒得同一个头脑空空的大小姐纠缠。
白金袖扣显得晃眼,男人抬起大手,悬在空中,冲着她点了点:“乖点好,这样才可爱。”
如同一个兄长在语重心长的教导妹妹。
长一身刺,跟个刺猬一样,哪有男人爱。这个道理要懂。
“修哥,来来来,快坐。”
祝凛率先起身,举起酒杯给梁觉修递了杯。
卓尔不群的男人目光在室内梭巡一番,没有想见的人影。
祝凛笑容卡顿了一下:“那什么,夕宁姐忙着画图,你也不是不知道,你们这专业变态的很。”
梁觉修听完这话,这理由说得过去,略紧的眉头松了下。
西装笔挺的男人,把领带扯下来一甩,外套敞开,大喇喇的就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