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无事,明日再谈。我不空。”
“不是,我没事就不能来吗?我还没吃饭。”
“家里揭不开锅了?我让管家给你送点米去。”
这话一出,还有什么不明了。陈裕景这逐客之意不要太明显,程裕和一脸不可思议。
“大哥你不爱我了。”他赖着不走。
“你多大了还要我爱。怎么,你那些圈养的娇软美人没将你哄够,跑我这儿来求情问暖。”
“咳、咳”逢夕宁本来想当自己是透明人,可竟不知这两兄弟斗起嘴来这般幼稚。
刚送进嘴里的西米露,一个没吞下,竟呛了起来。
看程裕和那憋屈的模样,陈裕景素来在自己面前吃瘪的份,这会儿竟然嘴毒的让程裕和想不出半分反驳的话。
逢夕宁脑子一转。
她让陈裕景吃瘪,陈裕景让程裕和吃瘪,四舍五入,那不就是自己占了上风,让那个没有礼貌盯着自己看的程裕和吃瘪吗?
这么一想,她竟然偷乐得开怀。
陈裕景看她那一幅绷着要笑不笑的模样,便知道这小妖精脑子里没想什么好事。
程裕和扒拉了两下头发:“成。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我看你是有了嫂子,就不要我这个小子。”
嫂子?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不行,不能再听了。
再听怕是自己耳朵尖尖染红的秘密要被发现。
逢夕宁放下汤匙,借故擦了擦嘴角,掩去上翘的弧度。
陈裕景也不再同程裕和多废话,挥了下手。
“大哥,我就问一件事,为什么报纸上都在说你怕了梁家,你别忘了,你以后是要竞选委员的。他梁家算个什么东西!抢你的东西,截你的道,不知道谁都要礼让你三分吗?”他焦急问道。
“听风就是雨、胡搅蛮缠说的就是你。我几时需要你来指点我做事了。”陈裕景颇有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感觉说教他。
“是不是因为她?你说。”程裕和灵光乍现,手指着逢夕宁,直接质问。
大哥一向做事不会出任何差错,也不会莫名其妙的干些不着调的事。
现在除了这女人,程裕和实在找不出任何理由。
是以多少有些愤恨地对逢夕宁横着一指。
“你凶她干什么,出去!”陈裕景冷着脸下最后的通牒。
平白无故挨了一顿骂的程裕和,小声的骂骂咧咧走了。
偏偏管家是个尽忠尽职的,见程裕和从楼上下来,还问了句:“和少爷不吃饭了吗?你最爱的铁板烧鹅我已叫人备好。”
“吃什么吃,我吃气都吃饱了!”他大手一扬,扯着嗓门挤兑。
逢夕宁见证了一场无声的硝烟,双手垫到光凉大腿下,左脚轻轻碰右脚。
“陈裕景你好凶啊。”她吐了吐舌。
陈裕景却不言,只躬腰把她直接公主抱了起来,她倒也不客气,手搭在男人颈后,一个劲儿的去亲昵拱他脸颊。
陈裕景被她那拱劲儿先是弄得一怔,接着又恢复泰然自若的模样。
“不凶,他不知悔改。”
“哦,那我以后做错了事,你也这么凶吗?”她碰他下巴。
像是被她极有自知之明的懂事给逗乐,陈裕景难得扯出一个浅笑:“你啊你”
抱到床上,陈裕景蹲下去察看她脚踝上的伤,今日消肿了些,可是轻轻一碰,还是会有些痛。
陈裕景拿了药膏出来给她涂,冰冰凉凉的,疼痛有纾解。
可要等到要给她涂脸颊的时候,她却躲着不让。
“不好闻。我不要。”姑娘皱了眉头。
她哪儿是嫌不好闻,她可是想要亲亲来着。脸上一抹药,怎么亲的下去。
陈裕景拿着棉签,见她不配合,刚走一个混球小子,这会儿也是难为他了。
涂个药都要绞尽脑汁让这伤患松口。
“抱抱好不好。”她举起手,眼底闪着明晃晃的笑。
昨天亲完,她就已经体力不支的睡了过去,导致陈裕景抱自己都没什么感觉。
她伸出两条细胳膊,举在空中扬了扬。
一个位置转换,陈裕景成了坐在床边的那个,窝在他宽厚的怀里,逢夕宁说:“我晚上一个人睡,好怕的。陈裕景,我跟你挤挤,行不行?”
答案自然是坚决的不允许。
见她说话有些鼻音,他去探她额头的温度,轻声怀疑:“是不是感冒了?”她嘟了嘟嘴。
“昨天雨那么大,我又淋了那么久,你看,感冒后遗症不就来了吗?”
陈裕景认命的去给她拿感冒药。结果逢夕宁仍旧不死心,坐在床边翘着双脚问他:“你不让我跟你一起睡,那这房间要是有人随便进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