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以后她就是我们的老板娘啊?”
“谁知道啊。长的妖冶又耀眼,那腿又白又嫩,季老板是个成功的年轻男人,被美色吸引不是正常的吗?”有人吃着青梅,酸溜溜道。
“别说了。Molly出来了。”
一下子,办公室针落可闻。
宋茉脸色不好看,招的实习生不止逢夕宁一个,可事实证明,得青睐的,就只有逢夕宁一个。
之前宋茉在做财政报告的时候,委婉敲问过季岘:“这些实习生,肯定有人要走,最后只能留一个。你选谁?”
季岘在翻表,目光往办公室外,瞥了眼逢夕宁的方向。
意思很明显。
宋茉急着问:“为什么?”
季岘停下动作,认真问她:“她表现能力突出。不选她,Molly,你说我该选谁?”
宋茉被问的张不开嘴。
她皱眉:“她人品有问题。”
“什么问题,你说。偷、抢、拐、偏,出卖机密?对手卧底?”
宋茉想起云露被伤得郁郁寡欢的模样,她想为自己的闺蜜出一口气。可是现在也挑不出什么能让人被立刻辞退的毛病。
宋茉不说话,拿过报表,转身推开门。
“站住。”季岘出声。
宋茉不服气道:“你还有什么事。”
季岘站起来,朝着窗边走去,把百叶窗帘刺啦一声给关上,隔绝外面好奇的目光,也算是给宋茉一个面子。
“上次你过来说她不好相处,同事们颇有怨言。我打探过,不是你讲的那样。”
宋茉眼神微动:“你是老板,她曲意逢迎,人前一套,人后一套,也不是不可能。”
季岘盯着她,没了加州的阳光笑容,只有作老板时的深不可测:“宋茉,你对她有意见,最好藏住。你是事务所元老,当初我创业吃了多少苦,你自己清楚。人才难遇,我不会因为你而放掉任何一个可能的机会。”
宋茉心被吹凉:“那我呢?那时候我陪你每天熬夜三班倒,出去喝得烂醉求爷爷告奶奶,被我爸妈骂我不知好歹,你想过我吗?”
云后见山一路跌跌撞撞走到现在,成了稳打稳扎的年轻事务所。
季岘需要开拓市场,急需全方面的人才。每一个人都是可雕的木头,季岘也愿意把机会平等给到有才的人身上。
诚然宋茉当初是帮了自己不少,且留到最后。不像许多初代员工吃不了这个苦,早就拍拍屁股,拿了赔偿金走人。
但自己和宋茉归根到底,也只是合同上下级关系。
季岘说:“我每月给你开的工资,高于市场价的两倍。”
给她的好处又岂止是这样。包括在办公室里,她颐气指使,姿态甚高,季岘只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宋茉气急攻心道:“你知道我要的不是这个!”
季岘挥手转身,让她出去。
这个话题他不想谈。
宋茉见他又是逃避。
啪的一声把门狠狠关上。
震动带着季岘桌上的手办,突然倒了一个。季岘看了地上被摔烂的东西良久,默默捡起,良久不吭声。
布加迪敞篷在街上招摇过市。
逢夕宁手里抱着包,不知道这老板什么时候才能靠谱。幸好他有一幅墨镜闲着,逢夕宁打了招呼,往自己脸上遮住。
“怎么,跟我出来丢人?”他开着无伤大雅的玩笑。
逢夕宁照着后视镜,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发丝:“你要得罪人,拉我出来干什么?”
季岘嘴角笑容一顿,接着道:“这都被你看出来了?”季岘想,他下注果然没下错。
逢夕宁瞥嘴,再不看出来,岂不是傻子。
“你想压制Molly的气势,我丑话先说到前头,我可不是任人摆布的棋子。”逢夕宁道破谜语。
季岘敛了笑,郑重道:“我没那意思。”
逢夕宁偏头看他,也极其认真道:“那你最好记住你这番话。话说回来,还真让我跟你去谈合作?”
季岘转着方向盘,开过一个红灯:“当然。你也不愿意一辈子搁电脑面前画图吧?我看你也不是守着那一亩三分地的人。走吧,季老板今日发发散心,带你出去见见大世面。”
饭局是季岘做东。
水晶灯璀璨琉璃,中式的装潢徒增贵气。
到的时候,里面已经坐了好几位身份不凡的人。
尤其是主位上的那位。一位妆容精致、气质出尘、身穿黑色针织连衣裙的女士。
看打扮,走的是低调路线。
但奈何身上红色养人,一举一动,出尘非凡,总是无端端引人注意。
不愧是靓绝香江的绝代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