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入流不入流,逢夕宁闭着眼磨得牙根恨恨痒,把这话在心里翻来覆去倒腾了个遍。
大清早的就给自己添堵。
要真不入流,他之前那么多次还舔的那么起劲做什么?
难怪常常听以前那些谈了恋爱的女人说,这男人,穿上衣服和脱了衣服是两个样。
穿上衣服,是衣冠楚楚。
脱下衣服,是禽兽不如。
闷闷不乐的踢了踢被子。
“那你都惩罚我了,就不能原谅我吗?行行好,让我再睡15分钟,今天有必修课,我可不能打瞌睡。”
昨晚睡裙掀开,被某个铁面无私的人给一把摁在腿上打了两个响亮的巴掌,留没留印子不好说,反正当场屁.股就肿的老高。
他下了狠手,没留情面。
逢夕宁先是怔愣了一秒。
接着反应过来,就是扑腾着闹。
“放我下来。放我下来。陈裕景,你个混蛋!”
陈裕景哪里肯放过她。
“叫你净说些混账话。”
当即把人翻了个面,重新摁住在椅子上。
“好好写。”陈裕景皱着眉。
“我不要。我不要!”她腿在空中乱踢,欲哭无泪。
可这次哪里由得了她。
笔在手,白纸摊开。陈裕景幸好还留有善心,自己自觉地当了坐垫。
不然她被揍开花了的屁股碰到椅子特定疼。
“你是一个字都没动。”他食指敲了敲桌面。
“我可以只写1000字吗?”她趴在桌上回头看他,半只小脸肉挤在手背上,露出可爱嘟感,试图讨价还价。
陈裕景收回视线,大掌握着细腰,实在看不下去她懒散的坐姿。
“坐好。”
“我在你这个时候,写的试卷比你读的书都多。也从来不敢放松。一日未从学校毕业,那就证明你被授道解惑仍有很长的路要走。尊师重道,顺顺利利毕业,不好么。”他谆谆善诱,声线温柔了不少。
“好好好,好的很,您说的都对。那你哪个系的?”逢夕宁反问。
“金融。”
“听说了,果然从那个系出来的都精明细算,光算计着人。别人沾不得半点便宜。”她撇了撇嘴,抱怨道。
“你就耗吧。我有的是精力陪着你耗。”
陈裕景爱用的墨水香弥漫在书房,闻着低调又内敛。
逢夕宁在做最后的挣扎,狡黠地回头看着他,目含春水:“你要书桌play吗?”
陈裕景冷哼。
不为所动。
今晚,说什么都不好使。
次日。
董校长看着桌上的检讨书,语重心长:“逢同学,老师让你写检讨,本意是让你知道,你还有一年的时间才能毕业,别整天不着四六。听说你已经实习了,那就更别在关键上掉链子,挂科或者学分不够,都能让你延迟毕业。”
逢夕宁想说自己怎么可能挂科,每一分她都掂量过。只是想到陈裕景态度,逢夕宁最后还是臣服现实,乖乖听骂:“我知错了,老师。”
董校长看她态度出奇的好,又说了几句,挥手让她出去。
她抬头,不解问道:“不全校反省吗?”
董校长乐呵一笑,这当叔叔的陈生,威严果真够大,竟然能够让这老油条主动在全校面前反思。
“你要乐意,老师不拦你。”校长答。
逢夕宁的笑卡在嘴角,顿时反应过来,原来,自己被诈了。
谁说这人老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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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山在外奔波久了,膝盖一到冬天就疼。
快到年底,逢夕宁去商场用自己的私房钱买了一对保暖的护膝,站在墙外金银花垂落掩下的一角,托以前的逢家下人帮忙送给他。
逢山不缺钱,这护膝,就当是自己作为女儿的一番心意。
下人看着手里的包装,难为不舍道:“二小姐,你真的,就不回来了么?”
家里没了二小姐,更显冷清。
逢夕宁扯了扯唇,手揣在温暖的荷包里:“我回去了,爸爸会更生气。”何况,家姐也说了,家里如今需要她一人也够。
“那你真的像大小姐说的那样,勾、勾搭上陈生就不要家里了么?”下人小心求证,逢夕宁想也不想就知道这肯定是逢浅月的原话。
她见下人一副不想相信,可事实摆在面前,又不得不信的纠结模样,倩笑一声:“系啊。我勾搭上他了,卖辱求荣,嫌贫爱富。”
“可别这样说,我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小姐,其实大小姐不坏,只是心里对你有气。你也别恨她。”下人帮忙辩解,怕逢夕宁在陈生面前吹枕边风,让逢浅月以后举步维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