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到一半,程裕和停下筷子。
“怎么了,还剩那么多,你吃完呀。”逢夕宁催他。
程裕和却稀奇古怪地看着她笑,“明明我们两个一起闹出的笑话,为什么受罚的只有我一个人?”
逢夕宁拿书轻轻拍了拍下巴,想了想:“也许,可能你是惯犯?”
程裕和:“......”表情要有多憋屈就有多憋屈。
逢夕宁正想回话,就见二楼陈裕景矜贵的扶着栏杆,垂睨下方,不知道看了这俩卧龙凤雏多久。
“吃完就走,大哥,我听话的很。嘿嘿。”程裕和忙举手,对着上面的人咧嘴笑。
逢夕宁真没见过滑跪速度比自己还快的,如今倒是领略到了。
等自己拖沓着上楼,换了一身白色睡裙,陈裕景还在里间洗澡。
水声淅淅沥沥。
等门锁开,男人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出来。
身材高大,肌肉结实,水珠低落到性感锁骨里,要平日里,逢夕宁早扑上去了。
现下陈裕景裹得严严实实不说,他不言,自己也不敢语。
沉默了一会儿,陈裕景睨了眼床尾上正襟危坐的人,“还不休息?嗯?”
逢夕宁抱着枕头,黑白眼珠转溜,“陈裕景,你不生气?”
他抿笑一声:“怎么突然想起送这个了?”
风里来雨里去,当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说起这么尴尬的话来还云淡风轻的不得了。
逢夕宁伸出小手,戳了戳他的背肌,“要到除夕了。”
“嗯?”
“除夕是我生日。”
“嗯。”
“给点反应啊。是你说的,我满二十岁了你就要我。”她轻拍他英俊的脸。
陈裕景臂弯一手,她就顺势躺他怀里。
“急什么。”
“你不急,我急。”她粉嫩脚趾翘了翘,埋怨道,“血气方刚的男人要是和心爱的女人躺一张床上,早就这样那样了。你倒好,就解解馋,任凭我浑身解数,就是岿然不动。”
他低头亲她发,埋她白里透粉的颈间轻笑,膝盖往前顶:“这样那样?是哪样?”
研磨的劲儿渐渐增大,极有技巧性的贴着打圈,逢夕宁声音突然就软了下来,身体忍不住蜷:“啊——”。
两人脸贴着脸,陈裕景见她呼吸轻颤:“你说得对。是个正常男人都会忍不住,恨不得躺自己女人身上欲.仙.欲.死,可宁宁,你太小了。十九岁,总让我觉得是在”他舔她耳垂,将以前她说过的C开头的字,原封不动的就还给了她,“小姑娘。”
逢夕宁先是脸变得霎红,试图从他手中逃出去,“陈裕景,你无耻!”
“这就无耻了?”陈裕景膝盖顶的更加用力。
不过几分钟,逢夕宁已经泄得一塌糊涂,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
陈裕景抽了纸巾出来给她擦。
她红着脸捶他,要教训自己不明说,非得变着法的折磨。
陈裕景就是这样,对自己不像程裕和那般直来直出的明言厉语,却总是拐弯抹角的教会她一些事。
“看,我不动真格你都受不了了,更别说——”他接住她软绵绵的拳头,用力啄了下。
“不要说了。”她闭着眼睛捂他嘴,感受余潮,恨恨的说了句。
生日风波过去没多久。
逢夕宁倒接到了一个好消息。
云后见山建筑事务所发来OFFER,看中了她之前发送过去的作品集,觉得双方设计理念很合适,PM想要约个时间面谈。
逢夕宁自然是说好。
找实习这事儿她没放弃过,只是一开始是抱着拖拖沓沓的心态,而且她又挑。
行业名气大的,她不见得想去。因为知道去了也是当团队边角料,指不定浪费时间。
可名气小的,见她是港学大的,又一翻履历,好家伙,纷纷发邮件回拒,话里话外都是屈才了,我们聘不起你,也付不起你想要的理想工资。
云后见山算是一家年轻的事务所,一群年轻人有着天马行空的想像,主打在与大自然和谐共生的基础上,增添烟火和人文性。
一楼宽敞的草坪露天,连带着办公条件也有呼吸。
季岘是个阳光海龟派,毕业于国外建院,又加上两人年龄相差不到多少,这场谈话里,逢夕宁同他谈出一见如故的滋味。
两人大胆讨论了一些见解后,季云山就敲定了她的入职。
“不再多问?”她还挺震惊。
季岘是个好说话的,爽快道:“不用。”他一笑起来,像加州海岸的盛夏晚风,清爽又明朗。
“这么快?”
“这还快么。你的作品就已经讲述了一切,我约你来,只是浅聊下你对建筑的未来规划。不错,咱俩谈得来。聘你来是为团队添砖加瓦,又不是造航母,难道还得盘问个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