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也吓坏了在旁边看着的程淼和曹斌。
“该死，宋明德怎么还有脸提宋若的妈妈，不行，我得把宋若带走。”
她刚动，曹斌却拉住她。
“别急，这对宋若来说或许也是一件好事，或许她迈过这个槛儿，一切就都好起来了。”
“可是……”
“你放心，如果有任何不对劲，我们马上把宋若带出来。”
闻言，程淼也停在那里，只不过视线一直放在宋若身上。
只是下一秒，赵阳忽然跑了进来。
“不好了，奚队回来了，他知道宋若过来，现在脸色冷的要冻死个人了。”
程淼和曹斌紧急对视一眼，他们都从对方眼中看了不相信和担忧。
奚队明明回渭南市查案去了，怎么会这么快就回来？
他们连忙走出去，但是刚出去，就看见已经走到审讯室门口的奚队。
他通身都是生人勿进的气息，就连熟人看了都得后退三分。
但没办法，程淼要是不开口，奚队马上就进去了。
“等等奚队，别开门。”
程淼在他马上碰到门把手那一刻拉住奚晏的胳膊，拽着他走到旁边的屋子。
“奚队，你先别生气，我们一直在这里看着宋若，她目前没有什么问题，我们要相信她。”
“你怎么知道她没有问题？”
奚晏明显被气到不行，整个房间里的气压都低了下来。
“但是宋若也想见他。”
程淼没有放开拉着奚晏的手，“她一直都知道宋明德想要见他这件事，她也跟我说想要再见他一面，奚队，我们应该尊重她。”
这句话让奚晏停了下来，程淼也默默收回自己的手。
“她说想和宋明德做一个了断，我知道我们不该瞒着你，但如果你知道的话一定不会让她来的，这也是宋若为什么偷偷找我的原因。”
话音落下，曹斌拍了一下程淼肩膀，示意她不要再开口。
奚晏的注意力此时已经全部放在里面的宋若和宋明德身上，
“你妈妈，她确实是一个很好的人。”
宋明德无视宋若的愤怒，兀自开口。
“当初我和你妈妈很恩爱，结婚的时候，我也是真心想和她好好过一辈子的，可谁知道命运弄人，我也不想这样啊。”
宋若重新坐了下去，她努力收敛住自己的情绪，不让自己被他牵着鼻子走。
现在宋明德说的话，她一个字都不信，他从前便是这样。
只要在需要要钱的时候，就回到家中和妈妈说几句忏悔的话，装作从前那般正常的模样，惹得妈妈心软。
可如果妈妈不给钱，他就会露出本来面目，对妈妈拳打脚踢。
只是没想到，过去这么久，她还能见到宋明德这样的一面。
“你不用再和我提妈妈了，你想见我，是想让我在奚晏那里为你说说好话，给你少判一点，对吗？”
话音落下，宋明德不再是之前那副模样，而是看着宋若，眼神闪过很多种情绪，最后却只笑了一声。
“看来你比你那个妈妈聪明。”
宋明德双手交握，看着宋若的目光尽是恶毒。
“你得帮帮我啊，我是你爸爸，要么你就要背上一个不孝的罪名了，宋若，你得知道，我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和你有血缘关系的人了。”
听见这话，宋若没有再激动，她只是看着宋明德，脑海中，似乎回想起很多事情。
从小到大的记忆都在脑中过了一遍，最后定格在眼前这张保养的很好，但尽是恶毒相的面庞。
她站了起来，表情没有一丝痛苦。
“你卖了我两次。”
宋若顿了一下，旁边房间看着的人，心也跟着揪了起来，特备是奚晏，他随时准备冲到隔壁房间。
“第一次，妈妈为了保护我死了，可那群人依旧没有放过我，我在精神病院待了七年。”
“第二次，你再次卖了我还你的赌债，可是奚晏救了我，而你也被关在这里，等着接受法律的审判。”
宋若看着宋明德，说起这些，宋明德眼中没有悔恨，只有对自己的懊恼。
他大概是在懊恼如果自己能够再小心点就好了。
“宋明德，不管你怎么说，你都输了，不过你别担心，妈妈在下面等着你。”
宋若绕开面前的桌子，走到宋明德面前，她低下头，认真地看着自己这个名义上的父亲。
“你也别急，我很快就会去找你，黄泉路上，我们父女两个，一定要再见。”
第46章 告别
宋若的语气和表情十分决绝，宋明德近距离看着她，只觉得眼前这个女儿十分陌生。
从小到大，宋若一直都是以一个柔弱的印象出现在他的脑海中，所以他才会放肆的将她卖了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