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栀还想再问几句，江瑶先一步道，“我这边有点事要忙，有什么话我们下午再说。”
宋栀只能把到嘴边的话咽回去，“好。”
挂断电话后，宋栀才认清现在的形势——
她窝在沈聿白怀里，脸颊半贴着他胸膛，举着电话的胳膊肘不知什么时候借力随意地支在他身上。
而那人正低垂着眼，懒洋洋地勾着唇角望着她。
经历的大风大浪多了，宋栀处理这种小场面得心应手。
她无比镇定地把耳边手机移开，放到枕边，平静地回眸看他，“怎么了？”
沈聿白表情更平静，“我也是第一次见你这么口无遮拦的样子，有点不习惯。”
宋栀：“……”
早晨，卧室窗帘拉着，初升的阳光透进来，把冷淡风的卧室渲染成温暖的氛围。
宋栀想起床，翻了下身感觉到身上的痛意，腰间酸疼，浑身都骨头都像是断了一样。
昨晚到最后他拿出来的那些当然没用完，可能只用了一半。
当他再拆第三个的时候，宋栀已经开始口不择言地骂他了，脑海中所有能搜刮出来的污言秽语全骂了个遍。
当时沈聿白饶有兴致地看着她骂，边撕包装袋，边慢条斯理地说，“骂吧，我这人报复性很强的，你骂得有多狠一会儿都会毫无保留地反馈到你身上，你确定还要骂么？”
宋栀立刻乖乖闭嘴。
但这也没阻止得了他拆第四个包装袋。
当然也没阻止得了宋栀骂得义愤填膺、声泪俱下。
回想起昨晚，宋栀忍不住踢了他一脚，力道有点大，抬腿的时候撕扯到腰，忽然更疼了。
她缩了缩身子，轻“嘶”了声。
沈聿白原本是躺着的，也没躲，心甘情愿地挨了她一脚。
看见她皱眉，沈聿白直起身来，柔声道，“怎么了？”
宋栀轻揉着腰，缓解痛苦，边愤愤地瞪他一眼，“你在这装什么好人？虚情假意。”
沈聿白：“……”
第12章 财产怎么分
沈聿白静默片刻，看见她手指搭在腰间，隐约明白了什么。
他神情有一丝不易察觉的不自然，轻咳一声，侧过身去抱她。
宋栀偏过脸赌气地不去看他。
身后独属于他的温热气息拢上来，腰间的手指被他握住，轻轻挪开。
宋栀还在气头上，挣扎着不随他的意，“你别动我，我腰疼。”
沈聿白从身后抱住她，轻声哄道，“我知道，我给你揉揉。”
宋栀手被他拿开。
取而代之的是他的掌心，轻轻覆在她的腰间，动作温柔地帮她揉腰。
宋栀抿着唇，没再说话。
他掌心温热，随着他缓慢的动作，热气顺着腰部的毛孔扩散，蔓延到五脏六腑，勾扯着她的神经。
人也飘飘忽忽的。
她不自觉地屏住呼吸，心脏不受控地愈来愈剧烈。
他侧身抱着她，薄唇自然地贴在她耳畔。
他唇瓣和清晨的风一样，泛着温淡的凉意，呼吸悉数洒在她莹白耳廓。
卧室开着空调，宋栀莫名感觉有些热。
她刚想按住他手、不让他再动，就听见身后那人低低沉沉的嗓音传来，“对不起，我的错。”
宋栀没忍住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昨晚他就这样说，到最后演变成他在床上较真，变着法地折磨她，问她这样有诚意么，或者那样有诚意么。
宋栀不想再经历昨晚的噩梦。
她认命地摆摆手，有气无力道，“你别说这话了，真的，我不能保证我不会打死你。”
沈聿白：“……”
在女孩子嘟嘟囔囔的抱怨声里，他直起身，怜爱地吻在她腰侧暧昧的红痕上，再次低声道歉，“我的错，对不起。”
突如其来的酥麻触感惹得宋栀缩了下身子。
他呼吸打在腰侧，有种说不出的痒意，不疼，像轻飘飘的羽毛慢慢扫过似的。
宋栀抬眸看他，一眼注意到他腰间和手臂上的红痕，是指甲留下的一道道抓痕。
她几乎没留指甲，但昨晚牟足了力气抓他。
抓痕不是很深，但胜在数量多。
看着触目惊心，跟他比起来，宋栀腰上的红痕简直微不足道。
宋栀后知后觉地开始心虚。
她稍微往边上躲了下，不情不愿地承认，“不全是你，我也有错。”
沈聿白眼睫敛着，“嗯，你的错。”
宋栀：“？？”
宋栀费劲地往边上躲了下，避开他的唇。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他，“真就一点脸都不要了吗？”
沈聿白原本是想逗逗她，他想说“你的错，都怪你太迷人了”，谁知还没说完女孩子就炸毛了。
沈聿白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片刻后，重新揽过她入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