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样一来，无脸人阵营岂不是无解？”陆家言困惑, “无脸人阵营只能通过抢更高分的脸来提升自己的分数, 不能主动提升分数。可满足标准的脸却会被校方‘保护’起来, 我们无法猎杀。对无脸人阵营来说, 这是个死局。”
“所以……这从另一点印证了，达到八十分通过终末检查是个假消息。”彦宁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想，“最重要的是校方的目的，他们想用这个‘终末检查’来做什么。”
“这个陆家言, 还挺能撑的……”林夕梦感慨，她也曾是彦宁技能的“受害者”, 体会过“低理智值”的痛苦，在恐怖游戏中，随着时间推移，理智值本身就会自然下降，加上彦宁的技能，陆家言能坚持到现在，还可以正常地理性思考，挺不容易的。
理性与非理性是相对的。
再理性的人，也会有失去理智的时候。
陆家言要真的足够理性，就不该惊扰彦宁，把自己弄到这种境地。他口口声声称自己能够感应神血，可见，这神血真的有能让人疯狂的力量。
*
“姓名：王明”
“第三次整改手术。”
机械音冰冷地响着。
他已经经历了两次整改手术，做完第三次手术后，他的脸的分数就能够合格了。
王明躺在手术台上，他已经经历过两次手术，有经验。手术时虽然要在脸上动刀，但由于有麻醉，他不会太痛苦。
只要一睁、一闭，这场手术就能顺利结束。
王明等待着，按照流程，他现在需要打麻醉。
主刀的程序还是机器，拿着针管的机械臂缓慢靠近，但这时，王明隐隐感到不太对劲。
针管内液体的颜色，是黑色的，与以往的麻醉药剂颜色大不相同。
那黑色的液体，像有生命一般，在针管内泛动着，仿佛里面寄宿着恶魔。
不对，完全不对！
有一种莫名的直觉告诉王明快跑，但此刻已经无济于事了。
黑色的液体注入，他的身体开始融化，只剩下了一张完好无损的脸。但是想象中的剧痛没有袭来。
没有痛苦，什么也没有。
像是一下子被人闷入了水底，或是被投入了虚无之中，他感到一切正在离他远去，声音、视力、触觉……
“新的祭品生产完成，可以进行包装。”
唯一能听到的，只有声音。
“恭喜你，加入千面鬼阵营。”
*
彦宁打算等到无脸人阵营时间，再去“拜访”校长室。
在这之前，彦宁还是来到了厕所最后一间，打算卡bug。
只是，厕所里多了个陈境。
“约会时最想吃的食物？”
这次的题目已经换了一个样，但主题还是围绕着“约会”。
“这个鬼，生前难道是个恋爱脑？”在陈境得知第一天的题目也跟约会有关时，陈境哭笑不得。
“可这道题……好像没有统一标准啊？”
毕竟，每个人的喜好是不一样的，不同人的约会对象也是不一样的啊！
“这鬼……能暗恋谁啊？整个学校的NPC除了从没露面过的校长，都是机器人，难道是校长？”
陈境的话让彦宁想起了校中心的雕像。
根据雕像来看，校长应该是个身材矮小，有着圆滚滚大肚腩的中年男人，头发也少得可怜。
这鬼的口味，确实……有点清奇。
“要不我们一人蒙一个吧？上一题的答案就没有很偏，我们往网红食物上蒙，总有能对的。”陶殷建议。
陈境没有意见，彦宁也点点头。
恐怖大师有没有什么官方小零食，需要带货的？
陈境写了个“噩梦牛肉干”，这是一款跟着恐怖大师一起火起来的零食，据说吃了能体会“战栗”的味道。
答案写完之后，什么也没发生。
“好吧，看来不会那么简单。”陈境叹气。
彦宁想也没想，蒙了个“芒果圣代”。
“这不像中年男人会爱吃的东西……”就在陈境觉得这次还是失败的时候，门……开了。
“你怎么知道校长爱吃这个？”陈境惊讶。
“你们不是说一人蒙一个，我就是正好想到了，随便蒙了一个而已。”
陈境、陶殷、林夕梦：……
随着无脸人阵营提示音的响起，千面鬼的狩猎就告一段落，这段时间是相对来说更安全的。
“可校长室的门锁着，要怎么进去呢？”陶殷困惑，他们没有校长室的钥匙，而且普通学生也没有资格进入。
下一秒，陶殷便看到彦宁爬上了洗手池前的台子，两三下钻进了镜子，还伸出手示意陶殷一起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