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大家都在讨论，你们班的那个怪物死了？”
午餐期间，陆家言找到了彦宁和陶殷，陆家言的语气很平静，像是单纯在诉说他听到的事实，但陆家言的目光落在彦宁身上，观察着彦宁的反应。
他觉得，杰瑞的死肯定与彦宁有关系。
“对！那个怪物居然死了！”陶殷显得很振奋，“那个怪物拿着一张叫……哦对，［吞噬者］的角色卡，叫我们都听他的，不然他要把我们都杀了，太可怕了，不知道哪个好心人替我们解决了他！”
“［吞噬者］的技能卡，怎么样？”陆家言问。
“大概能一下子把人吞了，那个叫杰瑞的怪物就给我们展示了角色卡，具体的技能卡不太清楚……”陶殷回复，说到一半，却发现陆家言的目光一直在彦宁身上，那句话也显然是在问彦宁的。
陶殷：？
“很强。如果不用特殊手段，一个有角色卡的玩家，在怪物阵营面前是没有还手能力的。”彦宁如实评价，陆家言很聪明，就算彦宁不说，陆家言也肯定意识到了这件事与她有关。
“怪物死了，那我们是不是安全了？”陶殷轻松了很多，“现在我们无脸人阵营的积分有优势，只要不被举报就行。”
“你别忘了还有多面鬼，这个阵营似乎是食物链顶端的，可以同时狩猎无脸人和普通学生，也无法被举报。”陆家言提醒。
“不仅如此，无脸人的处境才是最危险的。”彦宁脸上担忧的神色并没有褪去，“陆家言，我要你做一件事。”
“什么？”陆家言挑眉。
“我要你成为新的怪物。”
陆家言点头，他的生命掌握在彦宁手里，他根本没有拒绝的权利。
“待、待会……人怎么变成怪物啊？”陶殷一头雾水。
彦宁将［吞噬者］角色卡推到陆家言面前，全黑的卡牌似乎有一种让人望而生畏的力量，仅仅是看一眼，陶殷就感到由内而外的寒冷。
“无脸人被举报，就会被‘清除’，这个学校有意在排除“无脸人”，而想要通过最终考核，却需要借助普通学生的脸。已经抢到的脸无法提升分数，我们只有通过抢夺高分的脸，才能通过考核。”彦宁的指尖落在［吞噬者］卡牌上，“如果普通学生被猎杀完，那无脸人也就失去了通关的途径。”
“如果无脸人因为杰瑞死亡开始肆无忌惮地大开杀戒，迟早会自取灭亡。”
“所以你让我假扮杰瑞？”陆家言反问，如果能拿到杰瑞的脸，他也许可以一试。
“不，是新的怪物，无脸人阵营的怪物。”彦宁否决了陆家言的提议，“现在需要被约束的，是无脸人。”
*
“这节课是艺术课。”
“大家已经有过参加测验的经历了，那应该明白奖惩制度。”
下午的课上，机械人老师再次发布了测验。
这一次，林夕梦大显身手的时刻到了。
“这题我会！”
“这题我也会！”
小黑鸟在卷子上跳来跳去，踩出一个个正确答案。
林雨夕逼着林夕梦学了很多这方面的东西，虽然并不是林夕梦自愿的，但好歹请来的都是全联邦顶尖的老师，林夕梦再怎么也多多少少能学进去一点。
“你确定这些都是对的？”彦宁低声询问。
“对！”林夕梦拍拍胸脯，自信满满。
得到林夕梦完全的肯定后，彦宁下一秒就将正确答案改掉，换成了错误的答案。
“哎呀！你怎么不相信我！”小黑鸟委屈极了，身上的羽毛都耷拉了下来，很是伤心。
“我相信你，但我是无脸人，我就算拿第一了又有什么用呢？”
无脸人是需要“养”普通学生的脸的，第一名这样的好机会，肯定要刻意留给普通学生了！
但也不能全都改错，最后一名会有惩罚，当众暴露身份这种事情还是能避免就避免得好。
测验结束，机械人老师开始当众批阅试卷，这个批阅试卷并不是真正的批阅，机器人只要扫描一下试卷就可以得到结果，出分非常快。
彦宁与林夕梦静静等待成绩。
第一名是个陌生的名字，是个女生，她似乎对自己得了第一这件事非常惊讶，但最后还是欣然接受了。
“最后一名……”
第一名虽然有悬念，但并不是所有人都关注的，真正让所有学生感到紧张的，是最后一名的名单。
“海莉。”
在最后一名的机械音落下后，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听到不是自己后，有些学生干脆闭上了眼睛——只要不是自己，过会发生的血腥场面不看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