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夕梦的加持下，加上彦宁自己平日里的知识，彦宁很快答完了整张卷子，仔细检查了两遍后，彦宁静静等待老师下达交卷指令。
教室里鸦雀无声。机器人老师三百六十度可旋转眼球的监视下，没人敢作弊。所有的学生都把头低低地埋在卷子里。
已经答完题的同学正在检查试卷，而还未答完的同学笔下，还能听到笔与纸张之间激烈的摩擦声。
彦宁已经检查完了试卷，但她突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杰瑞是怪物阵营的，怪物……能答上来这些题吗？
杰瑞是活死人之夜的怪物，如果是恐怖游戏怪物的话，除了游戏背景故事，根本没有必要灌输政治观念。
“时间到。”闪着红光的倒计时结束，教室里响起一片齐刷刷的放笔声。
就在大家等待着机械人老师收卷时，一瞬间，小型机器人的两只主机械臂爆破开来，数十条小而细的机械臂从主臂内部抽出，用极其优美的弧线，曲折着，收走了每个学生手中的试卷。
同学们似乎被突然炸开无数条小机械臂的机器人老师怔住了，没有人发出声音，只是愣愣地观看着。
收到49份试卷后，更令人惊讶的一幕发生了。
机械人老师的身体拦腰断开，断开的横断面闪着电子的荧光，两侧的机械臂一点一点往回收，让每一张试卷在横断面上识别过，最后将试卷粉碎。
试卷……粉碎？
彦宁这是第一次看见考完试需要粉碎试卷的，但紧接而上的分数让彦宁彻底无暇吐槽了。
机械人老师上半截的屏幕中，开始滚动各位学生的成绩，而机器人老师也从第一名开始播报。
“第一名，杰瑞。”
听到老师的点名，杰瑞的嘴角扬起，似乎对这个结果根本不意外。
陶殷是第三，彦宁是第九。
林夕梦骄傲地翘着脚脚，她觉得自己的那几题非常关键！
最后一名是：马大强。
机械音刚刚落下，坐在后排的男生拍桌而起：“不可能！怎么会是我！我不信！”
“很不幸，同学，你要接受惩罚。”
机械人老师的声调依旧冰冷，这些学生根本就不算学生，它移动到马大强的身边，两侧机械臂的缝隙中升上一排利齿，尖利的利齿沿着马大强的面部皮肤一点点切下。
“啊！救我！”
马大强的脖颈通红，颈静脉怒张，但他的肢体已经被其他的机械臂约束住了，只能任由自己脸上的皮肤被一点一点剥离。
“劣质的学生，是需要接受惩罚的。”
机械人老师的声调依旧没有起伏，这是它的教律，是它奉为圭臬的真理。
脸皮被生生剥落，血水染红了马大强的衣领，在场的所有人无比因为这血腥的一幕而心惊。
“第一名，杰瑞，可以获得进行一次整脸手术机会。”机械人老师收走马大强的脸皮后，转身对杰瑞说道。
“老师！我举报马大强是无脸人！”
马大强刚刚被剥完脸皮，脸上的出血还没有止住，持续不断的出血、后续伤口的感染和恶化都可能要了他的命。
“你放屁！老子是学生！普通学生！”疼痛让马大强几乎快张不开嘴，但一涌而上的愤怒还是让马大强破口大骂。
这个杰瑞，不知道哪个阵营的怪物，这种时候还要落井下石！
但他确实是普通学生，举报失败会受到惩罚，这个杰瑞，就等着跟他一样被扒脸皮吧！
杰瑞的举报让机械人老师的眼里重新亮起危险的红光，机械臂再次伸出，扣住了马大强。
“你弄错了，我不是无脸人！”马大强挣扎着，教室的门被打开了，又涌上来好几个机器人，将马大强向门外拖……
“杰瑞的举报成功了吗？为什么这个马大强的反应那么像正常学生啊？”陶殷不解。
“因为马大强就是普通学生阵营的。他刚刚被扒脸，才转到了无脸人阵营。”彦宁推测。
杰瑞的反应真的很快，第一时间意识到了马大强阵营的转换，举报了马大强，还坐实了自己普通学生的身份，为自己的阵营挽回了积分。
杰瑞的强大如同一个巨大的阴影压迫在了无脸人阵营的每个玩家心中。彦宁暗暗心惊。
这个杰瑞，不能留。
“那之后其他科目呢？也肯定会有测验吧？他们普通同学阵营的玩家岂不是可以用测验的最后一名刷分了？”陶殷问，连他也看出来了，“测验最后一名其实是必死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