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彦宁最好奇的问题了。
祂们的外貌一样，除了发色和对待人类的态度不一样之外, 可以说是非常相似。
小黑兔抖了一下, 在彦宁凌厉的目光注视之下，颤颤抖抖地写下了几个字。
“我是祂的血液和心脏。”
“但我有了自己的意识和想法。”
“我跟祂不一样。”
月亮留下的字让彦宁愣了一下，怪不得在幻境中, 她看到了神殿大门后, 迷雾深处，被锁链约束的心脏。
彦宁提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人类要怎么做，才能战胜祂？”
冯玉说, 他通过【全知之眼】，在未来看到了一个充满绝望的世界。
小黑兔抬眸，红宝石般的眼睛里闪着希望的光。
“恐怖大师。”
“和你。”
小黑兔写完后, 那张白纸突然燃烧起来, 化为一片灰烬。
彦宁捂住耳朵, 一瞬间, 一种极其痛苦的牵拉感从耳侧转移至大脑，但在白纸完全燃烧殆尽后，痛苦的感觉消失了。
彦宁心里明白，她刚刚的行为可能被祂注意到了。
小黑兔似乎用尽了力量, 在白纸燃尽之后开始渐渐融化，变回了一滩神血。
彦宁戳了戳桌上一团软软的液体。
神血一动不动, 似乎是累极了。
好吧……
彦宁无奈，拢了拢神血，将神血装回了瓶子里，她摸了摸神血的瓶身，心里暗暗道。
不过，月亮，欢迎回来。
*
“彦宁，你是不是又进入游戏了！”
刚结束对月亮的审问，陈境的电话就接上了。
彦宁打开通讯，才发现有一条陈境的信息，彦宁想着估计是她一直没回陈境，陈境才推测出彦宁进入游戏了。
“嗯。”彦宁没有掩饰，“游戏中没法回你消息。”
“不是……”陈境否决了彦宁的推测，“不是因为你没回我消息，是……”
“极乐鸟和你的粉丝都已经疯了。”
彦宁愣了一下。
她是想过，榜一数据刷新之后会有一股双方粉丝的骂战，但连陈境都称“疯狂”，这是要疯狂到哪种地步？
“已经发生好几起现实中的伤人事件了，你们双方的粉丝已经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陈境回答道，“甚至有人组织起来讨伐对方，你的粉丝称你是救世主，而极乐鸟的粉丝则称他为大魔王。”
彦宁：……
好中二，好羞耻。
她不知道极乐鸟是怎么想的，总之她是一点也听不得这些。
彦宁叹了口气，打开终端，各种粉丝伤人事件触目惊心。
“小柠檬才是救世主，像你们这种崇拜大魔王的只能是邪恶的信徒！”
“哈，大魔王会把你和你们的救世主都毁灭的！你们就等着迎接死亡吧！”
“铲除异端！铲除信仰不同者！”
视频中的粉丝已经失去了理智，扭打在一起，甚至拿出各种利器互砍，鲜血横飞，画面一度极为血腥。
有群众报了警，而警方赶来时，因为警员的内部信仰不同，他们不但没有制止这场互殴，反而还加入其中。
彦宁隐隐感到不太对劲。
太疯狂了，就如同真的失去了理智一般。
彦宁登录自己的社交平台账号，她的私信已经被粉丝的留言淹没了。
［小柠檬，你会救我们的，对吧！］
［游戏的规模越来越大了，你快救救大家吧！］
［柠柠，我是你的粉丝，快救救我吧！］
当然，其中也不乏混着极乐鸟粉丝的辱骂。
“太疯狂了。”林夕梦感慨，“这群人就像是……中了邪一般。”
彦宁退出了登录，私信已经混乱成这样，她也不想多看了。
晚上，彦宁开播了。刚刚打开直播，弹幕就如潮水一般暴涨。
“大家好，我是你们的小柠檬。”
与往常不一样的是，彦宁此刻的声音有点严肃，哪怕用了变声器，也能明显听出彦宁的不愉快。
［小柠檬怎么了？遇到什么事了？］
［是不是极乐鸟惹小柠檬不高兴了？他真的该死啊！］
［极乐鸟去死吧！极乐鸟去死吧！极乐鸟去死吧！］
弹幕纷纷刷屏。
彦宁深吸一口气转回了甜甜的嗓音，“我不是救世主噢～你们这样觉得，会让柠柠很有压力的～”
“还有，我会用实力打败极乐鸟，所以不需要你们用这种极端方式朝极乐鸟粉丝复仇～”
彦宁尽量让自己的声调保持得与平常一样。
但愿这群粉丝不是真疯，不然再闹下去，联邦怕不是要派人抓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