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哥儿,素日没少占我便宜,这会儿怎么连喘气都忘了?”
温野菜感觉自己刚刚差点死了,暗夜里他把眼睛睁得好大,觉得浑身上下的热气都集中在了脑袋上。
。Yǔēliaйgwāи笃加。
唇瓣上残存着濡湿的感觉,哪怕是第一次经历,他也恍惚知道,这就是夫夫之间会做的事,一时心砰砰直跳。
即使如此,却是嘴硬。
“你和我亲嘴也不打个招呼,我被你吓了一跳。”
说罢他一把抓住想要翻身躺回去的喻商枝,把脑袋埋在对方的胸膛里。
身体里仿佛有簇小火苗还在烧,潜意识告诉他,不能就这么放喻商枝走。
于是下一刻,喻商枝就感受到了来自温野菜笨拙的回应。
然而比起“亲”,更像是“咬”。
牙齿磨着喻商枝的唇瓣,像是打定主意要在上面留下印记。
这厢和小狗一样啃来啃去,出于本能地两只手也到处乱摸。
喻商枝忍了又忍,本来压下去的火,轰地一下烧得更旺。
就算是衣服再宽松,但因为两人贴得近,身体上的反应却做不了假。
温野菜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手上的动作一停,居然下意识地想从喻商枝的怀抱里滑出去。
然而事态到了这地步,喻商枝是断不会令他“得逞”了。
“阿野。”
他们在被衾间耳鬓厮磨,热意逐渐升腾。
……
一夜雨疏风骤。
喻商枝睁开眼时,身旁的哥儿兀自睡着。
脑袋压在他的肩头,被子里,小腿也压在他身上。
喻商枝有些无奈地弯了弯唇角,却维持着当下的姿势没有乱动。
昨夜终究没有做到最后,二人未曾正式拜堂过,哪怕已经日日睡在一张床了,喻商枝还是觉得名不正言不顺的。
加之今日又是要去山上扫墓的日子,自己还没拜祭过温野菜的爹娘,就把人家的宝贝哥儿据为己有了,实在是万万不妥。
因温野菜没醒,喻商枝也推测不出时辰。
窗外雨声淅沥 ,雨势应当不大。
既然下了雨,温野菜就不必起早去下地干农活,可以多睡一阵子。
喻商枝本有意再睡个回笼觉,可试了试总也睡不着。
索性就搂着自家夫郎听雨声,等到雨终于停下来,院子里传来二妞与大旺和二旺说话的声音,他便知道至少已是卯时末了。
温野菜若是偷懒赖床,大多也就是这会儿睁眼。
今日果然也如此,怀里的人打了个呵欠,像小动物似的揉了揉脸,从被子里探出脑袋。
虽是在人家怀里睡了一夜,可经过昨晚那档子事,温野菜还是多看了喻商枝几眼。
只能说,没想到小郎中看起来温文尔雅,真到了生猛的时候,办法还是挺多的。
喻商枝自不晓得温野菜心里头在想什么,两人依次起了床,都感到身上有些粘腻。
昨晚温野菜不想动弹,喻商枝也行动不便,最后是拿帕子简单擦了擦就作罢。
拖到今早,不得不打了两盆水到屋里,处理清爽后换了套干净的外衣。
温二妞自不知道屋里的两人在折腾什么,今早按习俗要吃枣糕,一早她见大哥没动静,就把灶火烧上,糕也蒸上了。
等温野菜端着木盆出来预备泼水,喻商枝也紧随其后,三人才打了个照面。
温二妞一声惊呼,令喻商枝顿住步子。
“二妞,出什么事了?”
只见温二妞上前几步,仰起头认真地看了看,才指着喻商枝的嘴角道:“喻大哥,你是昨个肉吃多了,上火了不成,嘴角都破了!”
喻商枝本能地抬手碰了碰,倒是不疼,破的应该不严重。
“怕是昨晚被什么虫儿咬了。”
他意有所指地笑着说了一句,未曾看见走在前头的“虫儿”一个趔趄,险些把水泼在院子里。
辰时末。
一切准备停当,喻商枝拿起竹竿,和温野菜各挎了一个竹篮,带着两个小的往后山的方向去。
竹篮里放的是香烛纸钱,充作贡品的枣糕和先前买的酒。
清明节前几日也可上坟前扫墓,但需是三年内的新丧,所以终究是赶在正日子去的人多。
斜柳村人家的祖坟都在后山上,去的方向也相同。
这一路上碰见了不少人,见温野菜要领着喻商枝去拜祭温老三夫妇两个,便知这外来的小郎中此后是彻底被这又丑又悍的菜哥儿栓紧了。
真是各人有各命。
没走几步温三伢就累了,温野菜弯下腰,让他到自己背上来。
村里赁了家中旧屋子给胡大树夫夫的李老太,佝偻着腰和儿子媳妇一行走在另一侧,她眼睛早就花了,眯起来看了好半天才道:“菜哥儿,今年怎么带着三伢子来了,他身子弱,可别上山冲撞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