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音综里成功追到白月光+番外(55)

顾止出去的时候雨非但没有变小,还有更大的趋势。

他存了心思要再去和那两个雨天里蹲守自己的站姐打个招呼。

“你就买了一根烤肠?”站姐又见到他,很高兴地说。

“嗯,突然想吃。”只有顾止自己知道,他买烤肠是因为想到某个人舔酱的样子。

“雨太大了,我今天应该不会出来了。你们也快回去吧,回去多喝点热水。”顾止看了眼两人被淋湿的发梢,嘱咐道。

大雨滂沱,他一人撑着伞走在路上,清瘦的背影迷蒙在哗啦啦的雨水里,有种独立的落寞。

顾止走后,两位站姐收拾好了装备准备离开。其中一位愤愤不平道:“她们怎么能说他变了呢?他明明和出道的时候一样。”

另外一位是这两年刚来的站姐,知道顾止时他已经属于顶流一列。所以她很好奇地问:“他刚出道时那会儿是怎么样的?琳姐。”

“他那时候在选秀节目里刚有点名气,就只有我和狮姐两个站姐。”

“节目每天结束录制都是凌晨一两点了,他还特意往南门走来跟我们打个招呼,其实选手的宿舍楼是靠近北门的。平时出来到便利店买东西,进去和出来都会跟我们聊上一会天。后来在机场赶通告时,也会和我们聊几句。”被称作琳姐的站姐回忆道。

“他现在也还是这样的,粉丝在机场接机时他也会和粉丝聊两句最近的事。别家是有收粉丝礼物的,顾止从来只收粉丝写的信,而且每个月还会在微博上发手写的回信,”齐刘海的小姑娘讲起这些眼睛亮亮的,“我之所以喜欢他,一方面是因为他对音乐很真诚,另一方面是因为他在粉丝面前没有架子,是实实在在把粉丝当做朋友的。”

“是啊,”琳姐很赞同她的话,道,“过会儿我们把拍到的视频和照片发超话里。害,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顾止看着心情不太好。”

顾止的确是心情不好,但并不是因为大批脱粉这件事。

顾之问的来电戳在了他的心窝上,他喜欢白辞,喜欢了整整六年,依旧没有结果。

从十七岁到二十三岁,他的孤注一掷像是一场作茧自缚的游戏,胜利的希望渺茫,可他仍然在试着通关。

顾止没有选择坐电梯,就这么拖着湿答答的自己一步一步走上八楼,烤肠在他走到三楼时就吃完了,剩下的签他没扔,随意地拎着。

他走过的地方留下了由深至浅的脚印,雨伞上的水滴跟着他滴了一路。

*

白辞听着窗外越下越大的雨,心里的烦躁也愈发浓重。盛夏的雨并没有给人带来凉爽,天气该怎么闷热还是怎么闷热,天空隐隐发作的雷声不干脆,震得人胸口发堵。

白辞摆在腿上的书许久也没有被翻动,他呆呆地望着乌云密布的天空,耳畔回响着青年那句“我会像你们守护我一样守护他”。

拧了拧猛跳的眉心,白辞把窗户推开了些透气。

不知出于什么心理,白辞打开了门,正好看见走到楼梯口的顾止。

他一身湿得差不多了,见到白辞时原本暗沉沉的眸子亮了起来,像只见到好心人的流浪狗。

许是顾止的眼神太炙热,白辞暂时忘了这是只尖牙利嘴的臭狐狸。“进来坐坐吧。”

反正最近顾止往他房间跑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闻言,顾止几步就跨进了房间,那架势像是生怕白辞反悔。

他进来后,白辞猛地反应过来自己这算是引狼入室。

面对顾止,自己好像总会做些不理智的事。白辞无奈地想。

白辞关了制冷的空调,把恰巧烧好的热水和干净的毛巾递了过去。

之后,两人就在这片不大的空间里眼观眼鼻观心地装沉默。最后是顾止先开了口:“你看了我的直播吗?”

白辞很想说“不”,可话到了嘴边却成了一句“嗯。”这很危险,白辞感觉自己像只朝屠夫露出脖颈的羊羔。

白辞没敢看他的神情,自顾自道:“你没必要这么做。”

顾止方才因为听见他说看了直播而温软的目光呆滞住了。

他仿佛是行走在荒漠里的旅人,恍惚间看到了不远处出现的绿洲,可喜出望外攒着最后的力气爬过去,手碰到的却是海市蜃楼。

早就习惯了不是吗。顾止的嘴唇颤了颤,他有好多话可以说,却没了吐露的必要。

他可以接受白辞的后退,可以接受白辞的拒绝,但接受不了他把自己的喜欢当做不成熟的过家家。

真狠呐。

顾止望着白辞的眸子写满了疲惫,这样的目光与把白辞放在油锅里炸无异。

白辞太清楚怎么能伤到顾止了,所谓“长痛不如短痛”,他愿意做这个坏人:“顾止,我一直把你当成很欣赏的后辈。”话落,他垂在袖子里的手捏得很紧,骨节发了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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