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嫣,你讨厌我吗?”
他的声音沙哑的,带着浓厚的欲/望。
听到这话,南嫣微怔了下,这才稍微有了点反应,目光落在他的脸上,她眼里闪过犹豫不安,但最后还是轻缓摇了摇头。
赵修言意识到这一点,嫣嫣不讨厌她,她或许只是还没有放下她夫君,但她并不厌恶他,意识到这些,他心脏忽然跳动的有些快速,呼吸也渐渐急促起来。
然后他低头,额头轻轻抵住南嫣的额头,又低声唤了句她的名字,“嫣嫣,不讨厌的话,可不可以试着慢慢接受我?别把自己封闭起来,你夫君不值得你为他哭泣。”
他口中呼出的热气全都喷洒在南嫣的唇上,几乎已经忍耐到了极致,整个人都在轻颤着,“我带你回青州好不好?”
“青州的雾霞山很美,山顶种了密密麻麻的海棠花,花开的时候,几乎练成了一片,像红色的云霞,在白色的迷雾中若隐若现,我陪你一起去看好不好?”
“给我……好不好?”
南嫣的睫毛微微颤动,她没有挣扎,或许是因为没有力气了,又或许是因为知道挣扎也无用,而他说的话则是,然后缓慢闭上了眼睛。
赵修言一怔,反应过来那是什么意思之后,于是再也忍不住,低头吻了上去。
到后来……
南嫣忍不住地想,这种表情冷清实则疯狗的人还是少招惹比较好,横冲直撞的,她简直都想崩了人设,一脚给他踹下床去。
她是什么铜皮铁骨吗?就这副柔弱的小身子板能经得起他这么不要脸的折腾吗?
老房子的这把火差点把她给烧没了。
到最后南嫣都麻木了,嗓子都哑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
这之后,赵修言也觉得难堪,尤其是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望着床上那一抹殷红的印记,他几乎不敢抬头去看嫣嫣的眼睛。
他原本就因此事愧疚至极,如今更是羞愤欲死,他没想到她从未经历过人事,她根本什么都不懂,这些夫妻之事甚至不如他懂得多,他昨晚……昨晚……
他甚至不敢回想,觉得自己像是某种发/青的禽兽,可能……嫣嫣会觉得他不知羞耻,他也确实很无耻。
赵修言将地上褶皱得不成样子的衣袍捡起来,还有散落在地上的衣裙,小心捡起来,一件一件抚平,整理干净,然后才转头看向床上背对着他的女子。
他小心翼翼握住她的手腕,那样纤细的腕骨上,全是他昨晚肆意留下的印子,青青紫紫的,惹人心疼。
“对不起……”
他不知从哪里摸出来一盒药膏,小心翼翼涂在腕骨红紫的地方,凉丝丝的触感让底下那人手指下意识蜷缩了下。
赵修言直接将她连人带被子一起抱进怀里,然后吻了吻她的额头,“对不起,别怕我好不好?更别……厌恶我,我昨晚是有些过分,以后不会了,往后我会好好照顾你,别怕。”
南嫣虽然很想一脚将人踹开,但仔细想想,她这会儿作为一个刚被欺负得很惨的弱女子,虽然也有爽到,但她是不会承认的。
于是咬着嘴唇,思绪混乱地将手指从他掌心中抽了出来,她此刻心情有些复杂,眼圈也有些泛红,整个人一副极度不安的样子,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去回应他。
赵修言瞧见她这样的面色,他也知道她此刻心情肯定很混乱,她心中明显还惦记着她的夫君,在这种情况下,又被他毁了清白,她肯定是难以接受的。
他不会逼迫她的,他可以等,等她慢慢忘却心中那个男人,那个不值得她喜欢的丈夫,那样的人,虽然不知道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从她那天的状态来看,便知道,御流云肯定对她说了一些极伤人的话。
从今往后,他会陪着她,回青州之后,他会跟林家退婚,不论他们要什么赔偿,他都可以给,但这辈子,他只认定她一人了。
赵修言将被子掀开,脸庞顿时更红了,他手指不太灵活的捡起一旁的裙子往她身上套着,底下的人一开始抗拒,但浑身无力挣扎的模样最后也只能闭眼忍受了。
毕竟更过分的事情都做过了,穿个衣服又能算的了什么。
于是南嫣就闭着眼睛心安理得地享受这人的服侍了。
等到赵修言替她把衣服整理好之后,又脱下的身上的外袍,严严实实地盖在了她身上,最后一把将人抱起,随后提气,一脚踹开了那扇木门,吓得南嫣脑袋下意识地埋进了他胸口。
赵修言从门后走出来,一抬头便看到了站在院子里,面色阴沉,眸色晦暗,眉眼间隐隐浮现一丝阴冷戾气的师弟。
师弟的脚边躺着一具尸首,那具尸首面色发青发白,肢体僵硬,看来已经死去多时了,应该是昨晚就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