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大人满意了,握着妻子的小手,手下的动作倒是愈发细致温柔。
“你急什么,凉了我也会全部吃完,你这烫伤不涂完药的话,明早起来指不定就会起泡了,好了好了,别瞪了,我吃就是了。”
教主大人无奈扶额,在妻子那双越来越恼的目光下,这才利落的拿起筷子,一样一样地夹起饭菜细致地尝着。
见此形状,南嫣黑眸又轻闪了下,然后拿起桌上一直温着的酒倒了一杯递了过来,屋子里顿时静的只剩下夹菜,酒水的声音。
或许是今晚气氛太好的原因,又或许是因为这些饭菜都是妻子亲手为他做的,御流云只觉得今晚的妻子面容格外秀美温柔,嘴角弯了弯,看着妻子又给他倒了一杯酒,大概是手指受伤的原因,捏着酒壶的手指都有些不稳,他主动伸手接过,轻饮而下。
酒味很清淡,带着梨花的香气,落进肚子里后,却又仿佛一团火在烧灼一般。
三杯之后,御流云便觉得自己好似有些醉了,看着妻子越凑越近的面容,不自觉便伸出了手,晕黄的烛光映在那张白皙如玉的面容上,御流云只觉得大脑好似被什么东西麻痹了一般,想要努力维持清醒,但大脑一片混沌,眼里只剩下眼前这个人了。
他伸手,直接将人拽进了怀里,看她微微蹙眉,然后又朝他轻柔一笑,轻轻唤了声他的名字,“夫君,你是喝醉了吗?我扶你回房去休息好不好?”
“嫣嫣……”
意识昏沉的人轻轻唤了一声她的名字。
御流云的大脑似乎变得有些迟钝了,但对于自己的渴望还是很执着的,他抿了抿湿润的唇,手掌下意识扣住了妻子的腰身,将她往怀里拽。
南嫣不由得又跌落在了御流云的怀里,她心中想着,这赵修言给的迷药到底管不管用了,人都成这样了,怎么还是拽着她不肯放手呢?
她想要起身,对方却按着她不让她起身,额头轻轻抵在了她的额头上,两人鼻尖相互抵着,气息温暖而湿润。
他眼里似乎有了一丝丝的醉意,此刻有些意乱情迷地望着怀中的人,他嘴唇碰着她的唇瓣,“嫣嫣,我们做夫妻好不好?”
御流云哑着声音唤她的名字,他喉咙不由自主动了下,眼里似乎流露出了一丝情/欲与渴望,“嫣嫣,我们做真正的夫妻……”
“上次的洞房之夜……补上好不好?”
“嫣嫣……”
御流云又低声唤她,得不到回应,却只能瞧见妻子那双安静柔顺的眸子有些奇怪地望着她,他缓慢朝她靠过去,手掌贴在她的肌肤上,微微失神望着她。
呼吸越来越近,就在快要吻上她的唇时,南嫣便感觉肩膀轻轻一沉,这人终于坚持不住昏过去了。
眼看着药效终于发作,南嫣也忍不住松了一口气,她让丫鬟将人小心翼翼扶到内室床上,脱了外衫跟鞋子,被子盖好,然后叮嘱丫鬟们,“教主喝醉了,你们将饭菜扯了,也早些回去休息吧,夜里不用伺候了。”
丫鬟们低头应了一声,恭恭敬敬地退下了。
南嫣便按照约定好的时辰,将腰牌交给候在另一间小屋内的慕容拓,这师兄弟一人也在此等候多时了,三人约定好今晚救人,赵修言留在此处作为人质,慕容拓一个人去地宫救人,有了教主的令牌跟手令,还有一套玄苍教的服饰,伪装成教主身旁的下属混进地宫的话,基本上不会有太多的阻拦。
南嫣将东西交给慕容拓的时候,还忍不住叮嘱他,“你动作要快点,不许乱来知道了吗?还有,不到危急时刻,绝对不能动手伤害我们玄苍教的下属,否则便是不守承诺,我就会同样在你师兄身上伤害回去的。”
听到这人闷闷开口,赵修言眉梢微动了下,嘴角弯了弯,倒是一如既往的好脾气,没有丝毫生气的迹象。
反倒是那一旁已经等候的师弟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听到这话更是烦躁冷哼了一声,“知道了知道了,你啰嗦死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才是我师兄呢,废话那么多!”
他转身要走,又忍不住回头瞪了那人一眼,“喂,你也得给我老实点,我不伤你们玄苍教任何一个人,你也不许祸害我师兄。”
两人互相对视一眼,又各自冷哼一声,然后别过脸去不肯搭理对方。
慕容拓嘴角无意识翘了翘,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要见到翩翩姐了,所以连心情都有些不受控制地振奋了许多。
眼见着那道身影踩着树枝一跃而上,飞快跃过院墙,然后朝着地宫的方向寻去。
随着那人身影离开,屋内也瞬间变得安静下来了。
赵修言也松了口气,眉头舒展开来,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目光不自觉地就落到了屋内小幅度地走来走去,面色略有些紧张发白的南嫣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