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渊拎起左扶光的后脖颈,低吼道:“不是答应了我不来这种地方了吗?”
左扶光抢回自己的脖领子,也恨恨地说:“来得正好,我正想找你算账!”
林江满闻到他们俩之间火药味很重,打着哈哈说:“干嘛干嘛?花楼里不能殴斗哦……”
“我是你先生。”沧渊侧过头,恶狠狠地说,“不想你爹知道的话,现在,林江满,立即滚出花楼,回去上课!”
林江满瞳孔放大,朝后望了一眼,好像生怕被家里人看见一样。
他是典型的父亲管得严,就很叛逆的那种纨绔。
林爹是雅州挖矿的暴发户,靠着淘金买了一个正七品雷城的县令当,跻身低级世家阶层,在边地也算能横着走了。
暴发户往往没有旧世家的教养,矿老板脾气很暴,还望子成龙,特别希望林江满能好好读书,不要被人取笑没文化。
可惜他儿子只学会了好好吃饭,脑满肠肥。于是每次有了空管教,林爹就会使用暴力,对孩子拳打脚踢。
林江满长大了,挨打挨得少了,却依然很怕被爹知道自己的混账事。
他没什么义气,在沧渊的威胁下当即就怂了。
林江满给左扶光来了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灰溜溜滚了出去,把马儿背都压弯了,忙不迭跑了……
作者有话说:
再来一个笑话:“人间清醒”林江满
第三十一章 找不找得到另说
沧渊拖着左扶光,把他一路拖出花楼。
到了系马的地方,左扶光猛地甩脱了他的手,然后解掉自己宝马的缰绳,竟然一拍马屁股,让马自己跑了。
沧渊带着威胁的神色:“别跟我说你不回去。”
“回啊,但马没了,咱俩骑一个马!”左扶光特别阴险地笑道,“来,你先上。”
沧渊顿在原地,不知道他在计划些什么,便没有动。
“来啊!”左扶光歪着脑袋,似笑非笑道,“你怕什么?我跟你走,把我搭回去啊……”
沧渊半信半疑地翻上马匹,左扶光也跟着一个健步翻身上马,就紧紧贴在他后背。
“手把缰绳拉好。”左扶光提醒了一句,还没等沧渊双手持缰,他就狠狠地抽了一下黑马,那马儿吃痛狂奔出去,差点把人颠下来,很快就出了小小的阿里城。
城外是一片旷野,还没开春,绿草没冒芽。
这时候也没什么人,沧渊沉默半晌,忽问道:“不逛花楼你就不能活是不是,又来这里做什么?!”
左扶光冷笑道:“你还记不记得我是因为什么才答应你不来烟花之地的?”
沧渊呆了一瞬间,说不出口。
左扶光心里一沉,把他搂得越发紧了。顺着腰侧扣子间滑了进去,极重地在沧渊身上捏了一把。
马匹摇了一瞬,沧渊立即绷紧全身,回头问道:“你干嘛?”
“没什么,你继续。”左扶光抱着他,把脑袋凑到沧渊耳侧,用呵气的声音说,“你不让我逛花楼,我感到很寂寞。这得你来弥补,没问题吧?”
沧渊避了一下:“荒郊野岭的,你别在这时候犯浑。”
话音未落,他喉间忽有一个音调哽住了,倒抽一口冷气。
左扶光愈发放肆,真的犯起浑来。
沧渊立即勒马想停下,可是左扶光又踹了两下马肚,偏不让他能松缰。
“左扶光!”沧渊单手持缰,去扳他,“别拿你狎妓的那一套来对付我!”
“要脸啊?”左扶光咬牙切齿地说,“又不是第一次了,你生什么气啊?你不是早就给过我吗?”
风声烈烈吹过耳畔,沧渊在马背的颠簸间心跳如擂鼓。
左扶光本想报复他,却发现自己竟也跟着……
……
他收回一只手,去解自己的腰封,沧渊察觉到他的意图,拿手肘朝后击打。
“左扶光,这是在马背上!”
左扶光有点疯地扯住了他的头发,恶谑道:“一次两次没什么差距,你管是在哪儿。要想我答应你不找别人,你也得真付出点什么不是?”
沧渊猛地丢开缰绳,带着人朝侧旁摔去。
马匹跟着他们翻倒,两个人滚在旷野上,浑身上下都沾着草灰,摔得龇牙咧嘴。
左扶光爬起来,还想继续实施报复。
沧渊见状一个饿虎扑食,把他狠狠摁在地上,拳头比在脸侧:“你真的够了!”
“你打。”左扶光反而把脸朝他伸了伸,“世上就没你这种人,先耍了我还想打我,你才是个正经混账!”
沧渊胸膛起伏,头发也散了,手慢慢松掉,才明白左扶光已经知道真相了。
他安静下来,左扶光却没有。
想到自己这些日子傻里傻气的模样,越看沧渊越不顺眼。